藏在出宮採買的馬車裡,南宮烈順利潛出了皇宮。
此時已是天色大亮,早市上人潮如織,如果一身黑衣回去,熱必會引得南宮家的人起疑。
也幸好他早有準備,入了一處無人的巷子換過一套衣衫,裝成清晨出去練武的裝扮,經由南宮家的大門,回到南宮府。
他是準備得萬無一失,但是南宮族長南營敬和南宮夫人,一大早嚴陣以待等着他。
南宮烈一跨進大殿,南宮敬一臉怒色:“孽子,你還有臉回來?”
南宮夫人更是鄙夷的白他一眼,臉上盡是嘲諷的神色。
“哎呀,三哥有膽子上天香樓睡花魁,卻沒錢付銀兩,當真可笑。”
南宮錦嘴角微彎,嘲弄道:“本來妹妹還說將玉煙派到你身邊伺候的,沒想到三哥那麼耐不住寂寞。”
“果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播什麼種,得什麼果,和姨娘是一路貨色。”
以上是南宮翔的冷言冷語。
南宮天更是冷笑:“跟他客氣什麼,果然是賤人生的,生性風流,在青樓睡花魁,沒錢付銀子,讓老…鴇一早找到南宮府上來,丟盡了南宮家的臉面。”
南宮烈一頭霧水,站在大殿中央,受着這一家子的冷嘲熱諷。
提他可以,提他苦命的娘就不行。
這些話句句刺耳!
他聽了這半天,總算也是聽明白了。
想來是南宮家哪位公子去天香樓睡了花魁,沒錢付賬,青樓的老…鴇一早上南宮家來要賬,此事弄得滿府皆知。
恰好他又從外面回來,他們以爲那個睡花魁的人是他。
如果秦良娣身邊的宮女,也算是花魁的話,那昨晚他的確睡過。
不過,他可沒去過什麼天香樓。
這南宮敬和南宮夫人也可笑,爲了息事寧人,怕敗壞南宮家的聲名,可能天香樓的人出示過代表公子身份的玉佩,他們就急着派管家去付銀兩贖人了。
他剛好此時回宮,所以撞到槍口上。
南宮烈脣角上揚,冷笑一聲:“烈兒不過是出去晨練,父親真的問清楚了,那個上天香樓的南宮家公子,是烈兒嗎?”
“啊!”
南宮敬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看南宮烈一臉神清氣爽的樣子,也不像在消金窟浪蕩了一晚的模樣。
難道是弄錯了?
南宮敬狐疑道:“烈兒真是去晨練?”
“父親,別聽他胡說八道,大哥上朝去了,五哥還在睡,只有他徹夜不歸。不是他還有誰?”
南宮錦言語刻薄,衝南宮烈指手劃腳:“五哥身份高貴,流的是母親身上的血,斷不會幹出那種下三爛的事兒。只有他,聽說他以前流落在海盜羣中,本性難改。”
“錦兒妹妹,你如此血口噴人,可想過爲你所說的話承擔後果?”
南宮烈這次是真動怒了!
南宮家的人着實可惡,羞辱了他,還要羞辱他死去的母親。
如果不是接近南宮敬另有目的,他纔不會踏進南宮家一步。
南宮錦說得太過份,南宮敬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況且海盜一事,這是南宮家的不宣之秘,怎麼能胡亂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