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神色懨懨,冷笑一聲:“那大皇子動手啊,等着你將我抓回左相府去。”
大皇子和左相對望一眼,緊張的環目四望,確實沒有看到皇叔的影子,這才扭轉頭來,衝她古怪的一笑。
“既如此,本皇子成全你。”
“慢着!”
羽林衛一步步朝墨小碗圍過來,眼看着情況緊急,墨乾朗和靈兒一把擋在墨小碗麪前。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令,朝羽林衛搖了搖。
“你們抓人本公子管不着。但我手上有天塢商會的令牌在此,誰敢動墨小碗?”
“朗兒!”
威遠侯老夫人不敢置信,眼看着形勢逆轉,沒想到墨乾朗在危急關頭,會跳出來幫着墨小碗。
他身上如果有保命的令牌?
爲什麼剛剛左相要抓她時,他不拿出來?
可見,到底是鳳紫陌的種,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野種就是野種。
他無情,休怪她不義了,這侯府庶出的小公子,又不是他一個。
“左相大人,大皇子,我家朗兒頑皮了!”
威遠侯老夫人眼神狠毒看向墨乾朗,聲音卻帶着長輩對晚輩的關切:“你這孩子,拿塊假令牌唬左相和大皇子做什麼?”
是啊,天塢商會的令牌,只有書院和皇宮纔有備錄?
如何分辨真假?
再說天塢商會,還真會爲了一個小丫頭大動干戈不成?
大皇子和左相,感覺自己被墨乾朗嚇到,很丟人,一臉陰沉下令。
“拿人!”
“看誰敢拿人?”
侯府屋頂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聲音不大,每一個人卻聽得清楚明白。
“墨小碗,是本王的人!”
“皇,皇叔?”
大皇子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墨小碗擺了半天烏龍陣,卻是在誆他的。
一開始還以爲她失了皇叔的心,在故佈疑陣,沒想到腹黑的皇叔一直站在屋頂上,看他們怎麼欺負墨小碗。
一觸上他陰寒的眼神,就知道皇叔這是將這筆賬給算上了。
下令圍困侯府,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主意,雖然左相也很怕軒轅辰,但是事關太后的顏面,所以不管怎麼着,這次他也要撐着一股氣勢。
左相冷笑一聲,朝屋頂上喊:“既然老夫人將五小姐許配給左相府,那她就是左相府的人。”
“是麼?”
軒轅辰手掌一翻,神色淡然從袖籠裡順出一頁紙,舉在空中飄揚着。
“本王有墨小碗親手畫押的契書,上面寫着,她生是八王府的人,死是八王府的鬼。”
某王嘴角抽搐着,一反轉衣袖,又將那頁紙寶貝的藏回去。
就在衆人鬆了一口氣,以爲那契書是假的時候,八王爺一臉清冷道:“左相大人若不信,可以去官府查備案,當時本王讓墨小碗畫押後,留了個心眼,已經註記在冊。”
“這,這,這……”
那就是沒有假的,墨小碗一早不是自由身,可惡威遠侯老夫人還如此算計相府。
八王這一招,無疑再次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氣惱的下令。
“將與此案相關人等,一律押送大牢,等太后親自下令審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