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迷惑不解,站在湖岸邊問阿榮:“阿榮,這天還冷,你沒事兒用竹杆子撈水草幹嗎?”
“啊!見過錦兒小姐。”
阿榮拿着竹竿,不能行禮,只能象徵性的福了福身。
“昨晚我家公子問這湖裡長了水草沒有?所以奴才拿着杆子撈撈看,好回主子的話。”
“噗!”
南宮錦噗笑出聲:“你倒是忠心。”
“錦兒小姐謬讚了!”
阿榮不好意思的笑笑,嘴裡嘀咕着:“這水草長了是長了,長得也不深,奇怪了,大公子怎麼問這個?難道是心疼三公子昨晚在湖水裡泡了半宿……”
“小姐,奴才有一事稟報。”
南宮錦正看着熱鬧,尋思着阿榮話裡的意思,這時候婢女玉柳匆匆跑過來,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臉色一驚:“他怎麼會給玉煙送吃的?當真?你可看清楚了?”
“奴婢看得再清楚不過,敢說一句謊話,小姐將我丟進湖裡去。”
玉柳也是很意外,玉菸害了三公子,三公子反而會給她送吃的,一時大驚,才跑來稟報。
見小姐不太信,她信誓旦旦道:“三公子身形碩長,奴婢再瞎眼,也絕不可能看錯。”
南宮錦看着阿榮撈上來的水草,突然想到,南宮烈昨晚說在湖裡泡了半宿,身上卻連一根水草的沫子都沒有沾上。
難道大哥讓問阿榮湖裡長水草沒有,是懷疑南宮烈了?
那藥勁霸道,他怎麼能逃過一劫?
難道是深藏不露?
南宮錦聽到這個消息,桃花般狹長的眸子,迎着落日的夕陽微微一眯,腦子裡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
很好,既然對玉煙上心了,豈不是天助她也?
昨晚失了的面子裡子,一定都能扳回來,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子,憑什麼給母親添堵?
又憑着什麼跟幾個哥哥搶父親的寵愛?
“去後廚準備一些吃的。”
南宮錦看向身邊的玉柳:“玉煙雖然做錯了事情,到底是本小姐身邊的婢女,被關押了一天,一定餓壞了,我們去柴房看看她去。”
柴房這邊,玉煙爲自己上過藥,只感覺扭傷的地方,塗上那藥膏,一陣沁涼,毛孔都舒了開來,那種感覺特別的舒服。
捧着那藥膏,一時有些癡癡的,仔細回味着三公子剛剛擡起她下額的動作,感覺耳畔都滾燙了起來。
三公子看她的眼神,讓她心神盪漾。
光想想剛剛那一幕,她的心又像小鹿亂撞了,砰砰砰跳得很厲害。
三公子人長得這麼丰神俊朗,人還如此溫柔,雖然是個庶子,嫁給他的女子一定很幸福。
玉煙心裡充滿了憧憬,正含笑着發呆。
這時候,柴房的門,從外面應聲推開,一個護衛打開門,玉柳和幾個家丁簇擁着南宮錦,推門而入。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柴房裡一片黑暗潮溼,南宮錦捂着鼻子一臉嫌惡,朝一旁的玉柳一使眼色。
玉柳忙將食籃子裡的雞腿、牛肉,一碟木耳取出來,擺在柴房的地上,然後又給她遞上飯和筷子,語氣裡帶了幾分施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