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煙嚇呆了,剛欲上前,就被擎蒼從頸後一擊,口中的糕點悉數全都吐了出來。
“糕點有毒。”擎蒼急切的看着她:“你有沒有吞嚥下去?”
魚煙搖頭與擎蒼一起將青稞扶到了牀上,久將稍微青稞搭了一下脈搏就不禁驚呆了,“是劇毒,快,拿我的化毒散來。”
擎蒼連忙轉身跑到書桌邊找到化毒散塞進了青稞的口中燔。
“青稞會怎麼樣?會死嗎?”魚煙擔心的臉色有幾分蒼白:“我不知道糕點有毒,我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不會把糕點拿來的。”
久將寬慰的擡起手臂拍了拍她的手肘處:“沒事的,我會救青稞的,你不要擔心。”
擎蒼也道:“我們自然知道你不會害我們,不要太過自責。”
“可是,青稞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是我先吃的話,青稞就不會有事了。窠”
“那樣的話你就有事了。”久將眉心深深的皺了起來:“如果你在王府吃了這些東西又沒有人及時幫你的話,你是怎麼死的都不會有人知道。”
“這糕點是誰送你的?”
魚煙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是妍夫人,可是…我與她向來鮮少來往,按理她不該毒害我纔對。”
“這世上沒有什麼該不該,一旦你損害了她的利益,她自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這就是人性。”擎蒼凝眉:“魚煙,我早就說過,這裡不適合你。”
魚煙咬牙:“既然對方已經開始了戰爭,看來我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們是料準了你只是一個丫頭,沒有什麼大的後臺,皇上對你的喜歡說不定是一時的。而且,如果只有得到你的人才能夠做皇帝的話,得不到你的那些人是寧可毀了你也不會讓你成爲選帝的標準。”擎蒼神情嚴肅。
久將點頭:“魚煙,你留在這裡真的會很危險,與其這樣戰戰兢兢的活着,不如,你就跟擎蒼走吧,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
魚煙搖頭:“不,如果這樣就退縮了,那我就不是魚煙了。”她說着看向嘴角尚帶着鮮血的青稞:“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魚煙在這裡等到下午都未見青稞醒來,她不停的詢問久將關於青稞的情況,終於,他不得不告訴她:“青稞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再醒過來了。”
“久將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給青稞用了化毒散嗎?”
“魚煙,想要毒害你的人必然是下了死手的,不然她也不會用幾種劇毒的藥物一起摻和後放進糕點中,這毒性是你所無法想象的快,化毒散即使再好也無法同時消除幾種劇毒。”
魚煙頓了一下,懊惱的看向青稞:“那短時間內醒不過來又是什麼意思?以後呢,以後她會醒過來嗎?”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我只能告訴你,我會盡力的。”
她走到青稞身邊坐下摸着青稞的頭:“青稞,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久將拉住她的手:“魚煙,不要只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是必然會遭人妒忌的,以後萬事切需小心,你要牢牢的記住,若是真的有一天無法再繼續下去了,就跟擎蒼離開,你等我一下。”
久將說完轉動輪椅來到桌旁取出兩個盒子回身交給魚煙:“這裡有一雙筷子和一根銀針,這兩樣東西在定製的時候我命人在其中加入了一些粉末,這樣的話,即使是幾種菜色摻和後會引起毒發,它們也是可以輕易驗出的。
另外這個盒子裡放的是幾顆化毒散,你一定要隨身攜帶,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刻將化毒散吞下,這樣起碼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魚煙感動的捧着盒子:“久將哥哥,我該如何謝你呢?你一次次的幫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久將拍了拍她的手:“好了,跟我就不要見外了,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她知道久將哥哥是真的擔心她,不然不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都送她。
未來的路可能會走的很沉重,可是沒關係,她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來的時候,魚煙是滿心歡喜,可回去的時候,她臉上卻寫滿了憂傷。
眼看着魚煙走遠,久將有些懊惱的看向擎蒼:“我們這樣讓她離開真的是對的嗎?魚煙畢竟還是單純了幾分。”
擎蒼垂頭看向目光悠遠的久將道:“久將,我是個過來人,如果你信我的話就聽我一句勸,把你心裡那棵已經發了牙的愛情小樹苗拔掉吧,趁他還沒長成參天大樹之前。”
久將雙眉微蹙:“我沒有。”
“不要否認,你的這份感情應該是在谷裡的時候就產生了的,你跟丹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你們在同一個世界裡,你們也不能相愛,你懂嗎?”
久將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成爲她的障礙,會束縛住她的翅膀讓她跟我一樣無法飛翔。”
擎蒼搖頭:“久將,我沒有
想要詆譭你的意思,只是…”
“我明白,這是事實。”久將擡眼看向擎蒼:“我會按你說的做,魚煙對我來說只是個小妹妹而已,我會牢牢記住的。”
擎蒼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愛情這件事會傷的人心很痛,我不會阻止你,我不怕與你公平競爭。眼下我已經嚐到了愛情的苦,你不能再嚐了。”
久將淡淡的抿了抿脣:“恩。”
擎蒼離開久將房間的時候,心裡覺得自己其實真的很殘忍,他其實不該剝奪久將愛的權利,丹醫這樣的女孩兒值得所有男人去愛,可是…久將已經滿身傷痕,他的心真的還能容的下愛情的傷害嗎?
他真的非常不想看到這麼喜歡久將的魚煙,在不經意之下再狠狠的傷害他一次,到那時候魚煙該有多麼的自責呢?
擎蒼嘆口氣,人們感情之間的羈絆果然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魚煙提着食盒回到了王府,她沒有回碧雲軒,只是直接氣勢洶洶的來到妍依軒。
妍夫人身體不好,有很嚴重的哮喘,更是常年咳嗽不斷…
魚煙被丫鬟帶到妍夫人面前的時候,妍夫人臉色有些不太好,始終用手帕捂在脣邊:“咳咳咳,不知道魚煙姑娘今日來找我所爲何事?”
魚煙正在氣勢洶洶的幻想自己拎着妍夫人的領子狠狠給了她兩巴掌打的她哭天喊孃的模樣,被妍夫人一句話給喚回了心神。
“你不知道?”魚煙將食盒放到桌上口氣不善。
妍夫人莫名其妙的看向魚煙和桌上的食盒:“我的確不知,姑娘有話還是直說吧,我不喜歡做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
魚煙將食盒打開:“妍夫人,這個東西味道如何您可嘗試過?”
妍夫人搖了搖頭:“咳,我,咳咳咳,因爲身體的原因從來不吃甜食,魚煙姑娘還是將這東西帶回去吧。”
魚煙凝眉:“妍夫人是在跟魚煙裝傻嗎?這糕點不是你派人送給我的嗎?”
“我派人送給你?”妍夫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彩環,有這樣的事情嗎?”
彩環搖頭:“夫人,奴婢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院落啊。”
魚煙冷笑一聲:“裝的倒是蠻像樣子的嗎。”
妍夫人抿脣笑了笑,孱弱的站了起來:“彩環的性子我很瞭解,沒有我的命令她一定不會敢擅自串門,魚煙姑娘今日來我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不妨直說吧。”
“這糕點有毒。”
妍夫人只是目光淡淡的掃向了那盒點心,隨又搖頭笑了笑:“原來如此,怪不得玉夫人會如此氣勢洶洶的找來,可是,若我說這點心與我院落裡的人都無關,姑娘可是會信?”
“我不信。”
妍夫人對彩環道:“去把管家找來,讓他將我院裡的所有丫鬟全都帶來與魚煙姑娘對峙。”
“是。”彩環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果然不是你?”
妍夫人點頭並沒有絲毫的不悅:“我與魚煙姑娘你無冤無仇,何故非要毒害你呢?”
魚煙看着妍夫人精緻卻慘白的臉色,想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那會是誰,難道是…玉夫人?
若真是她的話,那她這一招兒玩兒的可就太大了。
今日這糕點她若是吃了,便是死無對證一了百了。
若是沒有吃被她發現了,那麼也只會將責任推到妍夫人身上,不會跟她玉夫人有半分關係。
“妍夫人平日裡與玉夫人關係如何?”
妍夫人抿脣:“我素不與她爭寵,我們面上來往的也很少,若說關係,我們不算有。”
“會不會是她假冒你的名義給我送糕點,想推卸責任給你?”
妍夫人搖頭:“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會妄下斷論,萬一冤枉了無辜清白的人總是不好的。”
魚煙詫異的看向妍夫人,她都不生氣嗎?
“夫人,丫鬟都集齊了,請魚煙姑娘出來過目吧。”門口想起了彩環的聲音。
妍夫人指了指門口:“魚煙姑娘請吧。”
魚煙出了房間,管家已經讓妍依軒的六個伺候宮女兒全都排列站齊。
管家上前問道:“魚煙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魚煙回頭看了看被彩環扶着站在房門口身子孱弱的妍夫人,隨對管家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見見大家而已,這事管家就不要對別人說了吧。”
管家連連點頭:“夫人只管放心好了。”
魚煙將六個人從頭看到尾之後問管家:“就只有這些人嗎?”
“在妍依軒伺候的人就只有這些了,難道還不夠?那要不要屬下再去找幾個別的院落的?”
“不,不用了,管家帶人下去吧。”
管家點頭讓衆人都散了,他纔剛走到院落外,就見幾個下人忙忙碌碌的跑了過來:“管家不好了,
王府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魚煙正在院落裡,一會兒就小跑着來到門口問道:“在哪裡?”
“在後院的井裡,她的身體正好掛在繩鉤上,今天被後廚的人給撈上來了。”
魚煙跟着管家一起來到後院,這時就只見在井旁躺着一具女屍,屍體並不浮腫,所以魚煙一下子就看清了對方的容顏,這不就正是今早給她送點心的那個丫鬟嗎?
毀屍滅跡?
她腦子裡只想到了這幾個字。
可是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管家,這個丫鬟是哪個院裡的?”魚煙目光有些急切。
還不等管家說什麼,就只聽將這丫鬟打撈上來的廚子說:“這是我們後廚的幫事丫頭,今早我還見她好生生的,怎麼到下午就從井裡撈出來了?”
後廚的幫事丫頭?
“她可會做糕點?”
“她哪兒會做什麼糕點呀,咱們府裡的糕點都是由我們這些廚子做的。”那廚子回道。
“那她都負責做什麼?”
“廚房裡的零工她都做,有的時候也會幫着我們揉揉麪,或者擺擺盤。”
魚煙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跟這個女人無冤無仇,她沒有理由下毒害自己,那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受人指使的。
魚煙垂頭喪氣的回到碧雲軒,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差極了,非但害了青稞中毒,還沒有找到兇手。
聽到她房間里門開開關關的聲音,東關彘從書房出來提着個籠子來到她的房裡。
一推開門就見她偃旗息鼓的坐在牀邊,頭靠在牀幔上,目光有些憂傷。
見到東關彘的身影,魚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淚。
東關彘一陣心疼將籠子放到一側上前:“怎麼了魚煙?誰給你委屈受了你說過我聽聽。”
魚煙伸手緊緊的摟住他,竟然嗚嗚的就哭的更厲害了。
“你…別哭呀,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東關彘,我不想跟你好了,我想離開王府。”魚煙哽咽的說着。
“什麼?”東關彘扳住她雙肩讓她看自己:“不行,說什麼胡話呢,我不同意。”
“可是…如果我繼續留下來的話,可能總有一天會被人害死,我覺得我還年輕,不想死的太早。”魚煙吸了吸鼻子:“你這府裡太可怕了,比戰場還可怕。”
“瞎說,有我在呢,誰會敢害你,讓我逮到我就宰了他們。”
“就是因爲有你在,你對我太好,所以別人纔會嫉妒,纔會偷偷對我下毒手啊。”魚煙抹了抹眼淚:“你送我走吧,我要回西周國。”
東關彘一把摟住她:“不行,死也不放,你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總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魚煙搖頭:“今天有人給我送了糕點吃,我看那糕點模樣漂亮就帶着去了擎蒼哥哥那裡,青稞吃了以後居然中毒了,是很多種劇毒摻和到一起的那種毒無霸,若不是我久將哥哥是神醫,給她吃了化毒散,恐怕她會當場就死去。
直到下午我回來的時候青稞都還沒有醒來,久將哥哥說,青稞以後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我是罪人,如果我沒有帶糕點去的話,她就不會中毒,中毒的本該是我呀,死的人本該是我,青稞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是卻要爲我承擔這份痛苦。
東關彘,我好害怕,下次他們這些人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他們纔會停手。”
東關彘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陰鬱,神情殘冷,拳頭緊握:“是誰給你送的點心?”
“當時來給我送點心的丫鬟說她是妍夫人院裡的,我剛剛回來之前已經去妍夫人的院落裡找過了,根本就不是她。
真正來給我送點心的丫頭被人從井裡撈出來了,已經死了,我想…她可能也是被人毀屍滅跡殺掉的。”
魚煙的哭聲還是沒有止住。
東關彘重新扶着她的肩頭讓她看着自己,又幫她抹掉了眼淚心疼的道:“魚煙,這次是我不好,明明說了要給你最周全的保護,可我卻沒能做到,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真兇幫你報仇的。”
魚煙淚眼婆娑:“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妍夫人?可沒有道理啊,她自己也說跟我無冤無仇。”
東關彘搖頭:“不會是妍兒,她不是那種人。”
魚煙吸吸鼻子:“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啊,萬一是她呢?”
東關彘雙手捂着她的臉頰:“魚煙,妍兒是我恩公的女兒,她的父親是因我而死,我雖然娶了她,但她並不喜歡我,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承諾過我的恩公,我必然會在我有生之年護她一個周全。
妍兒沒有理由會對你做任何不好的事,當初在你失蹤的那三個月,她也曾爲你着急憂心過,她是個好女孩兒,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魚煙挑眉。
“真
的。”東關彘點頭:“其實我跟妍兒一直都是以兄妹相稱的,我一直都想待她成年後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可是奈何妍兒命不好,被我二哥給看上了。
我也是爲了保護她,所以只得與我二哥說妍兒是我的夫人。
已經三年了,我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個婚禮,我也是在等待着有一天她遇到了心愛的人之後可以風風光光的把她以妹妹的身份嫁出去。”
魚煙垂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還有這層關係,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從前沒有對你說起過,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介懷。”
魚煙點了點頭:“改日我會去跟她道歉的。”
東關彘摸了摸她的頭:“妍兒性子很淡,難得結交個朋友,她不會對別人很熱情,所以往往別人對她的冷淡她也不會往心裡去。
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你放心,關於有人給你下毒這件事兒,我一定會一查到底的。”
魚煙搖了搖頭:“不用了,那丫鬟已經是死無對證了,想要找到兇手談何容易,你也有你的事情該忙,不必管我了。”
東關彘抿脣:“還哭嗎?”
魚煙搖頭:“剛剛只是覺得委屈。”
“還走嗎?”
魚煙努嘴:“看你表現,你若表現不好,我還是要走的呀。”
東關彘敲了敲她額頭:“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揪回來,我的女人,哪兒都不能去,就得乖乖的守在我身邊。”
“哪有這樣的道理啊,我的腿我說了算。”
“你這個人都得歸我管,不然我就死給你看,你信不信?”東關彘說着自己也笑了起來。
魚煙更是被他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真是天下之奇聞啊,冰塊臉九王爺也會逗女人開心呢。
“對了,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東關彘說着將之前提進來的籠子拿到她面前:“猜猜這是什麼?”
魚煙想了想:“你不會土的要送我貓咪什麼的吧?”她依稀記得有一次她逗貓的時候被他看到,他還讓她收養呢。
可事實上,她真的是隻喜歡逗而已。
“你不喜歡貓?”東關彘詫異:“我記得你很喜歡來着呀。”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喜歡別人家的貓,這真的是貓呀?”魚煙揪着眉心。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東關彘神情故作失望。
魚煙將籠子掀開,只見裡面居然是隻彩色的鸚鵡。
“哇,是鸚鵡誒。”魚煙喜歡的伸進手指逗弄鸚鵡。
看到魚煙的表情,東關彘欣慰了許多:“還喜歡嗎?”
“恩,好喜歡,它怎麼長的這麼可愛啊。”魚煙驚喜的很。
“這鸚鵡是從番邦送來的,聽說它會說話,可是直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聽到它說半個字,看來它不怎麼喜歡我。”
“哦,那他可能是公鸚鵡吧,公的喜歡我纔對。”魚煙甜甜的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壞心情。
東關彘則是作勢要打開籠子:“那可不行,那我還是掐死它吧,省得它跟我搶女人。”
“哎呀不可以,你怎麼這麼暴力啊,太過分了。”魚煙擡手就拍打他的手。
東關彘哈哈的笑了幾聲道:“你如果願意的話,就把你那久將哥哥請到王府來住吧。”
“什麼?”魚煙愣了,恕她腦子反應太慢,跟不上這位爺的節奏。
他不是討厭久將哥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