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眼兒半分鐘後,魚煙終於大喊一聲:“喂,馬兄你去哪兒,別跑…”
沒關門,沒關門,沒關門,她居然忘記關馬院的門,殺千刀的,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待她追出了門外,哪裡還有那隻逃馬的身影呢?
半個時辰後,東關彘派出全府的侍衛,全城搜索他的寶貝汗血寶馬。
“嘭。”杯子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魚煙身子瑟縮了一下,暗自慶幸九爺摔過來的杯子沒有砸到她的身上。
“說,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本王的?”東關彘指着魚煙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魚煙立刻擡頭舉起右手發誓狀:“奴婢發誓,奴婢絕對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是因爲幹活乾的太用心,所以纔會忘記了沒有關門的這回事兒…”
“管家。”她話還沒有說完,東關彘就怒吼一聲。
“奴才在。”
“本王看你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她不知道那匹馬是皇上賜給本王的汗血寶馬,你也不知道嗎?”
林伯立馬跪在一旁滿臉的委屈,這次明明是王爺要這個闖禍精去餵馬的,爲什麼最後她犯了錯誤他還是要受牽連?
“王爺,奴才…奴才無話可說,請王爺責罰。”林伯真的覺得以後他該把這個丫頭給供起來才行了,不然早晚要被這丫頭害死。
魚煙一聽頓時傻了眼兒,那麼呲嘴獠牙的大丑馬居然還是御賜的汗血寶馬?她果然不能再更倒黴一些了。
可憐的林伯啊,她轉頭看了林伯一眼,自告奮勇的擡起頭:“王爺,這件事兒跟林伯沒有關係,奴婢願意一人做事一人當。”
“當?你當的起嗎?除了這條不值錢的爛命外你還有什麼?你就是用十條命也換不來那匹馬,那馬是獨一無二的。”東關彘越發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世界了,明明沒有什麼本事,充什麼大頭臉?
魚煙凝眉,這個臭男人,是個王爺了不起啊,是個王爺就能這樣詆譭別人的人格嗎?她是做錯了,要打要罰她都認了,可他憑什麼侮辱她,還不止一次,叔和嬸兒都不能忍了。
“爛命也是命,那馬再金貴也不過是命一條,你覺得它金貴,我卻覺得它沒什麼大不了的。它要是被人宰了,了不起我一命抵一命還你就是,你憑什麼這麼不尊重別人羞辱人?就你這樣的素質,你有資格說你自己是一個好王爺嗎?”
說到激動之處,魚煙還擡手指向了冰塊臉的某男。
一旁管家嚇的腿都有些軟了,這個丫頭是真的不知道王爺有多毒嗎?估計她這次是連小命都難保了,他連忙伸手捂住魚煙的嘴:“你這丫頭不要命了嗎,怎麼敢跟王爺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東關彘眯眼,眼神中帶着幾分透徹心扉的冰冷:“管家鬆手,讓她說。”
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原來還有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魚煙想着反正橫豎也是一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了說不定還能魂回她自己的身體中呢。“林伯你別管我,嘴長來就是爲了說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