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些放在,龍錦逸的心都碎了,“鹿兒,不要爲我冒任何險,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邊,我有一口吃的,便不會餓着你,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便回去你哥身邊。”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許你死,你答應過我,我們要一生一死在一起,你不能食言。”它着急的啄他的手,“你不要放棄,皇上沒說完全相信太子,這事還有餘地,我會幫你找出真相,蘇志高那麼難的案子,都出現了轉機,你這個也一定可以的。”
“不同的!只要不扯上造反,一切都是小事,可是造反,私藏龍袍,是父皇絕對不能容忍的,就算查出真相,父皇對我,也會有芥蒂。”龍錦逸苦笑,“好在,我對這份親情,也沒抱太大希望,所以,也不怎麼傷心。”
“龍錦逸,你別這樣,我相信皇上對你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他的兒子。”她飛上他的肩膀,輕輕磨蹭他的臉,一人一鳥,和諧的依偎。
不多時,王勇部真的抱了厚厚的棉被過來,“王爺,您將就着睡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
看他從來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有了笑容,龍錦逸問,“難道事情有轉機了?”
王勇部一邊鋪被子一邊說,“轉機倒是還沒有,但朝廷重臣聽說了這件事,全都集合起來,去向皇上求情,說逸王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他們相信逸王的人品,現在金鑾殿外面,黑壓壓的,跪滿了人,這麼大的場面,好多年沒有過了。”
鹿兒聽了,也開心得不行,“太好了,太好了。”
龍錦逸卻並不開心,“這不是好事啊,是誰集合的人?”
王勇部不解道,“怎麼不是好事?這麼多人爲您說好話,皇上多少要看在羣臣的面子上,撤查此事,不就是轉機了嗎?”
“不,父皇最是多疑,現在本王的罪名可是謀反重罪,朝中支持我的人越多,父皇越是擔心啊,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勇部的笑容淡了下去,“對啊,好像有道理,那這些人,是好心辦了壞事嗎?皇上會不會以爲你勾結羣臣,那不是造反之心,昭然若揭?這是誰起的頭?這是想致您於死地啊!”
“現在誰起的頭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讓他們撤了,再這樣逼父皇,父皇真的會殺雞儆猴!”
王勇部慌了,“可是我在朝中官位低微,說不上話啊,怎麼讓他們撤?王爺,您快想想辦法吧。”
龍錦逸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但這些集合的官員中,肯定有很大一部份是真心想救他的,只是被人利用了,唯一的辦法,是讓他們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你去吧,雖然你官位低,但是皇上很信任你,你去唱反調,就說逸王造反是大案,不徹查不能服衆,請皇上務必不要心軟,現在不能放人!”
“可是……”
“不用怕,如果所有人都護着本王,那纔是完了,你是出了名的耿直之人,而且你平日與本王走得很近,你說這樣的話,反而更讓人信服!”
“好,我聽你的。”王勇部鋪好牀,跪安,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龍錦逸擔心的外面的形勢,一時也睡不着,腦子裡想着各種對策,待回過神來,鹿兒不見了,“鹿兒?鹿兒?”
沒有迴應,肩膀上也沒了它的影子,龍錦逸着急的四處尋找,連草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真是不聽話,這個時候出去,凍死怎麼辦?
外面,鹿兒抓着王勇部的後襟,藏在他的頭髮之下,跟着他出了牢房,出了刑部,一路直奔皇宮。
雖然已經深夜,按平日,宮門早就關閉了,但今日,因爲臣子請命,宮門大開,從宮門到金鑾殿外,跪滿了人,這些人,有多少是真心想救龍錦逸的呢?
想必很多人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跑來湊熱鬧!
王勇部穿過重重人海,走向金鑾殿,此時皇上沉着臉,正在大發雷霆,“你們都要造反了嗎?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朕,誰給你們的膽子?逸王是不是造反,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想幹什麼?這江山,莫不是早就易主了嗎?
王勇部走上前,皇上眯着眼睛,怒火沖天,“想必,你也是來爲逸王求情的吧?”
“不是,恰恰相反!臣認爲,私藏龍袍等同於造反,逸王現在已經在我刑部大牢,豈可因爲臣子請命,就輕易放人的道理?請皇上一定要堅持撤查此事,這關係到國家安定,如果逸王真有造反之心,請皇上立刻斬之!”
皇上臉上怒氣,頓時消了大半,王勇部話音剛落,底下不少人罵他,“什麼人啊,平日逸王殿下待他不薄啊,這個時候,竟然落井下石!”
“就是,簡直就是白眼狼啊。”
王勇部默默的忍受着,皇上讚道,“這纔是朕的好臣子,那這件案子,朕朕便交給你來查,可有信心,查出真相?”
“臣願爲皇上效犬馬之勞,一定竭盡全力幫皇上查出真相!”他的聲音洪亮,也是故意說給後面的臣子聽,有些人瞬間便點醒了,有些人還在罵他。
“很好,爾等都要王侍郎學習,任何事情,都要善於分辨黑白是非,不是你們想當然,好了,在朕沒有用暴力之前,都給朕滾回去,再有人不知好歹,胡言亂語,休怪朕不客氣。”
衆人山呼萬歲,有一大半默默的退場了,王勇部磕頭謝恩,也走了,還有一小半人,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裡丟人現眼,跟着退了。
直到整個皇宮都空了,皇上這才下令,關了宮門。
鹿兒早就偷偷的轉移到了皇帝的背後,跟着皇帝回到御書房,龍天行在裡面等着他,“父皇,那些人都退了嗎?”
“還好,都退了,這麼晚,你有什麼事嗎?”皇上疲憊的坐下休息,龍天行說,“沒什麼要事,擔心父皇的身子,所以過來看看,想不到七弟在朝中,有這麼高的聲望,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有那麼多人來爲他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