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沐頓時警惕的看着鍾月瀾,我也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究竟是想要玩什麼陰謀,結果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聽聽她究竟要說什麼,童沐和季蘊都在這裡,她應該不會對我不利的。
童沐出去之後,我才目光銳利的看着她道,你這次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麼?說吧,拐彎抹角,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結果我這話卻引得鍾月瀾笑了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一邊道,你在真是很有趣,現在連我都有點好奇你這個人了。
我皺着眉頭,有些不喜,這個女人心機深沉也不知道這次究竟是要幹什麼?我猜她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的。
見我沉默不答話,鍾月瀾有些坐不住了,許久她纔看了病房一眼,輕身道,你那個面癱男朋友沒有在麼?
我警惕的看着她,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你是來找季蘊的我勸你現在就離開,這裡不是很歡迎你。
誰都可以覬覦,就是不能覬覦我家季蘊,我特麼和季蘊一路走到現在容易麼?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有了娃,又有壞女人來搗亂的話,我是要抓狂了。
結果鍾月瀾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了過來,我緊張的看着她道,你別靠近我,最好離我兩米遠。
結果鍾月瀾根本就不聽,直接走到了我的病牀前坐下了,一臉趣味的看着我道,怎麼了?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真的要我走嗎?我這次來可是帶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呢?不想聽麼?那好吧,看來是我白來一趟了,再見了。
說着她轉身就走,我本來還懷疑的,現在突然想到鍾月瀾難道是有了我爸爸的消息?還是關於季蘊的事情,不管是那一個,對我都是非常的重要的啊!
於是我趕緊挽留道,行行,你別逗我了,算我怕了你了,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吧,老是玩這一招欲擒故縱的把戲煩不煩啊!
我對着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知道她沒有達到這次來的目的,怎麼可能離開呢?我猜的果然沒錯,我這話音剛落,鍾月瀾就轉過身來,笑意吟吟的看着我道。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嗎?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自己每次都能夠大難不死,就像這一次一樣?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我緊張的看着她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一次性說完行不行!
鍾月瀾看着我神秘的笑了笑,緩緩的靠近了我,然後輕聲在我的耳邊道,這些都是因爲你自身不平凡,或者說,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有回過神來,鍾月瀾的手指突然伸出點住了我的腦門,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完全不收自己的支配一樣,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同時腦海卻在這一刻融入了好多的記憶。
這些記憶和我半個月前在那人販子窩點裡面遇到的那個女孩時一模一樣,我痛苦的捂着頭,這腦海裡面的記憶我根本就分不清楚是誰的,但是我確定不是自己的,我也不想被這些記憶給支配,許願就是我!我就是許願!
很快我就捲縮在病牀上,鍾月瀾卻一步又一步的後退,看着我的表情冷漠又高傲。
她輕聲的說道,我是奉命而來的,你身上肩負着你應當承擔的使命,所以你不能死,你肚子裡面的是一個魔胎,這些魔胎是黑暗組織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他們想要利用九子鬼母的力量,所以與她做了一個交易,就是找到九子鬼母生前唯一的那個孩子,而你肚子裡面的魔胎其實就是那個吸收了九子鬼母大半法力的陰胎孩子,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我躺在病牀上,額頭已經是滿頭大汗,但是我咬着下脣,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我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爲什麼會知道九子鬼母?爲什麼會知道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魔胎,還說這個魔胎本來是九子鬼母的,這一些光是一個平凡人怎麼可能知道,現在我已經完全不相信這個鍾月瀾只是一個普通的陰陽師了。她知道太多的東西,鬼差李嘯博突然出現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就在進入鍾家別墅之後,季蘊也讓我不要隨便相信這個女人。
所以我偏着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一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鍾月瀾沒有料到我這麼不知好歹,顯然有些出乎意料,她一步步的後退,看着我神秘的笑着說,你放心吧,很快我就讓你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的,這一天相信不會遠了,孩子要出生了吧,這個醫院是沒有辦法讓你好好把孩子生出來的,你認命吧!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指骨節慘白,我死死的捏着雪白的牀單,道,不,我絕不認命!我許願從來就沒有對誰低過頭過,所以我不認命!
鍾月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推門出去,我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因爲疼痛將後背的衣服全部弄溼透了,心裡卻是想着,鍾月瀾的話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平凡的醫院恐怕沒有辦法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
它畢竟是魔胎,也不知道生下來的時候有多大的動靜,到時候黑衣組織的人肯定要來搶奪我的孩子,那時候恐怕我也沒有辦法保護它了!而且還會傷到醫院裡面的人?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爲什麼,爲什麼我不夠強大,這樣我就能夠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永遠不會這樣被動,不會被人利用了!
我的腦海裡面依舊源源不斷的涌入那些陌生的記憶,那些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畫面,這種記憶裡面都有一個女人,每一次都肩負着不同的使命,每一次都是年紀輕輕就死去。
這些記憶難道是我曾經的麼?還是說我每一世的記憶?我覺得有些荒誕和可笑,我怎麼會突然之間看到以前的一切,肯定是鍾月瀾故意來擾亂我的。
童沐和季蘊都沒有回來,我痛的有些精疲力盡,就躺在病牀上睡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就感覺自己被一陣談話聲吵醒,我揉了揉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之前我就說了,我住的是單獨的一個病房,只要我一個牀位,而且屋子裡面還有衛生間,現在這裡面卻傳來說話的聲音,我認真的聽了一會,發現這聲音是從衛生間傳來的。
裡面的聲音很小,不注意聽根本就聽不見,可是我偏偏耳朵尖聽到了。
還聽到了裡面傳來的男女的喘息聲,那曖昧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和那喘息的節奏,就算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拽緊自己的牀單,一動不動,就怕動了一下影響到了衛生間裡面的,我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強迫自己不要去聽那些聲音,可是廁所裡面的聲音卻像是故意的一樣傳了過來。
這裡面的聲音我很熟悉,那個男人的聲音特別的熟悉,沒錯,是季蘊的,還有一個聲音是鍾月瀾的。
我心中冷笑,這個鍾月瀾果然還沒有死心,想要這樣騙我對不對?想要挑撥離間?季蘊要是對其他女人多看一眼,我就把名字給倒着寫,我太瞭解他了。
所以我根本就不好奇這廁所裡面的人是不是季蘊,如果真的是,季蘊沒有那麼傻,我還睡在病牀上的,他也要偷.情不知道去外面屋子偷?又或者直接把我敲暈了?如果這些季蘊做得出來的話,也不會爲了我魂飛魄散,經歷雷劫,所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