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鴉丫拉着我的手,卻臉色蒼白,她一直張着嘴巴重複道,又死人了,我就是一個災星,不管到什麼地方都能帶給人不幸的事情,都是我。
說着她就放開了我的手,蹲在大馬路上就旁若無人的哭着,要說之前我對她還有一點懷疑的話,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烏鴉嘴往往是用來罵人的話,傳說烏鴉是一種不好的象徵,它們代表着黑暗邪惡,不管烏鴉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們忌諱的一種動物。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把她拉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檔口,我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從我的眼前飄過,我奇怪的看了周圍一眼,發現都是看熱鬧的路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啊。
可是哪一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就好像有人在一個你看不見的角落死死的盯着你,你能感覺到那種目光,但是你卻不知道目光的來自何方,而我現在就有這種感受。
這時本來半蹲在地上哭泣的樑鴉丫突然起身,然後拉着我就離開了大馬路,我們兩人走到路邊,這時一個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輕女人正在馬路邊看着我們。
她的目光很迷茫,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見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居然對着我就走了過來,這時一個路人剛好從哪裡路過,下一秒更加驚悚的事情就出現了,那個路人居然直接的從黑衣女人身體裡面穿了過去!
這個黑衣服的女人是鬼魂!
樑鴉丫四肢僵硬,有些害怕的看着那個女人。
顫抖的對我說,你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了嗎?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我也看到了,她是鬼吧?
樑鴉丫咬着脣躲在我的身後,罵道,完了,完了她發現我們了,她一定會過來害死我們的!
我卻不這麼認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徑直的對着那個黑衣女人走了過去,我冷冷的問道,你怎麼出現在這種地方!
黑衣女人迷茫的看着我,雙眼渙散好像是聽不到我說的話一樣,樑鴉丫卻在一旁小聲道,許小姐,你不要和這個遊魂說話,她就是剛剛被撞死的那個女人,你看,她的屍體還躺在馬路中間的。
我驚訝的看了一眼她,沒想到她的觀察力這麼敏銳,然後偏了偏頭髮現那馬路中間橫死了一個路人,難道就是這個女人嗎?爲什麼好好的這裡會發生車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條馬路在這一個月已經發生了不下四次的車禍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是意外。文-人-書-屋
而那個黑衣女人聽到樑鴉丫的話,詫異的偏過了頭,看向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然後突然驚恐的捂住嘴巴。
我……我怎麼躺在哪裡,我剛剛不過是想過馬路而已……爲什麼?
我見這個女鬼能說話了,於是盯了她好一會,才道,哎……你剛剛就已經被車撞死了,你現在已經是個鬼了。
黑衣女鬼滿臉驚恐的看着我們,不可置信道,我是鬼……鬼?爲什麼,我剛剛明明還好好的啊。
我見她神志不清楚,於是只好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在這裡等着吧……
那個黑衣女鬼卻奔上前來想抓我的手,可是還沒有碰到我,就被彈開了,她慌張的說,那個小孩子呢,也死了嗎?剛剛馬路中間有個小孩子啊?
什麼小孩子?我奇怪的問。
那個黑衣女鬼卻不答話,嘴巴里面一直念着這幾句話,自己就轉身離開了,而我卻皺緊了眉頭思考着剛纔那個女鬼說的話,好好的大馬路怎麼會突然開過來一輛小貨車呢?
於是我好奇的靠近了人羣,用力的擠了進去,此刻交警已經趕來處理這件事情了,救護車也烏拉烏拉的開來了。我也正好看到這場車禍的真正面目,小貨車側翻,車頭變形了,而那輛小轎車的前頭直接凹進去了,馬路上躺着一個穿黑衣的女人的屍體,但是面目全非,看來是必死無疑了。估計就是剛纔那個女鬼了吧。
衆人都在唏噓這一場事故,我也心有餘悸,要是剛剛樑鴉丫沒有拉開我的話,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應該就變成我了吧i是就在我嘆氣的同時。
居然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跑到了那個女人的屍體面前蹲着,那是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小孩子,他就那樣的蹲在屍體的面前,一張小臉面無血色,然後看着那灘血液突然咧嘴笑了笑,我頓時覺得渾身發麻,可重點是交警和圍觀的羣衆似乎全都看不見那個小孩。
他就那樣光明正大的遊走於車禍現場之間,還不時的拍手高興着,似乎發現我的目光,那個小男孩突然扭
過頭來看,整個頭顱直直得擰了一百八十度!這特麼又不是表演雜技,你要嚇人也學別人搞個血肉模糊的鬼臉啊!
我在心裡一邊吐槽,身體就快速的後退,我飛快的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剛剛轉出人羣就發現樑鴉丫在一旁的拐角處站着,於是我趕快的跑了過去。
喘着氣道,不能留在這裡了,我知道這裡爲什麼發生車禍了。
樑鴉丫奇怪的問,你知道爲什麼?難道不因爲我的厄運嗎?
我偏頭看了看四周,搖頭,然後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案,道,一切應該都是剛纔那個小鬼乾的,不過這並不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這個馬路有問題,我前段時間一直頹廢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小區附近的建築,現在才發現這個馬路的對面,修建了一棟弓形的大廈樓,這座大廈佔地面積很廣,馬路要從這裡對穿過去。
爲什麼我知道這些,是因爲這段時間我爲了懷戀季蘊,不停的學習風水之術,雖然連入門級別都沒有摸到,但是在搬到這個小區之前我曾經聽童珂談起過,不過他說雖然裡風水位置不好,但是坐北朝南,冤魂孤鬼一般很少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而這條馬路就是犯了反弓煞,這反弓煞一般在大城市裡面比較常見,現在的建築修建的造型千奇百怪,但是就是這些千奇百怪的樓房造成了風水一學上的禁區。
而那個小男孩應該不是厲鬼,耳朵治好了,我的陰陽眼也回來了。不過我剛纔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絲的煞氣,但現在的體質還是不宜與鬼魂交涉太多,因爲童珂和司雪刃都不在我的身邊啊,我不能再多管閒事給周圍的人造成負擔了。
樑鴉丫聽完我說的話之後,詫異的看着我道,原來你懂風水啊!難怪我剛纔一走到這裡就覺得有些古怪,原來是因爲這個問題!
我立刻擺手道,我不會風水,現在連入門級別都沒有達到呢,就是跟童珂待久了,就學會了一些。
我們兩人一交流發現兩人的話題聊得越來越投機,於是我趁熱打鐵將她約到了一旁的肯德基店面,準備撬開她剛纔在童珂家裡沒有說完的話,不過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涼颼颼的視線跟着我,結果我一回頭,發現那個戴着棒球帽子的古怪小鬼一直跟在我的背後。
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拉着樑鴉丫就往人羣多的地方鑽,別說這樣還真有效果,沒有一會那個小鬼就不敢跟上來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拉着樑鴉丫在一旁的肯德基坐下。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點了餐之後,可能是因爲和我熟悉了,加上我們兩人都擁有陰陽眼,所以她猶豫了一會纔開始講起了那個後面部分的故事。
我洗耳恭聽,不過沒過多久就感覺後腦勺又被人盯上了一樣,我僵硬的轉過頭,透過肯德基的玻璃窗看到了馬路對面站着的那個鬼男孩,沒想到他還跟着我!
我打了一個寒顫,樑鴉丫問我怎麼了,我怕她害怕就沒敢和她說,只是催促她趕緊講一下她後面遇到的那件什麼怪事吧。
樑鴉丫看了周圍一眼,確定沒有人在附近,才神秘的開口道。
你聽說過美人村嗎?我後面的經歷就是和這個美人村有關。
我嚼着這三個字,美人村?這個名字太古怪了吧,難道村子裡面全是美人的意思嗎?中國的地名一向都比較奇葩,所以我也沒有死盯着這個名字,示意她繼續講。
故事接着上半段,樑鴉丫自從發現自己擁有了詛咒之力之後,從此茶飯不思,不敢出去見人,像公司請了大半個月假期後,上司終於忍受不了她的長期請假,給她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那就是收集美人村的這個題材做一期的新聞。
美人村不在重慶市區內,是比較靠近長壽縣的一個小村落,據說美人村裡面盡出美人,只要是女的,生來就是個個標緻,這個倒是不怎麼奇怪,畢竟新聞上有很多什麼,長壽村啊,裡面的老人都能活過一百歲的高齡,還有隻生雙胞胎的村子啊,反正樑鴉丫聽到這個美人村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不過她也是爲了散散心,於是買了大巴票,去採訪這個美人村,收集素材,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僅僅是她噩夢的開始。
美人村裡重慶市區並不遠,所以坐了四個小時長途大巴的樑鴉丫在下午三點的時候就到了,她在當地的鎮上打聽這個美人村的下落,不過當地人都說沒有聽說過這個村子,問了好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答案。
這下樑鴉丫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一個正常存在的村子怎麼會沒有人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