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童珂就拉着我離開了這戶人家,我還有點摸不着頭腦,雖然我頭受傷了,但是也不是很嚴重啊 !
童珂將我帶到了附近的醫院止血包紮,我一邊抽空問道,你真的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了嗎?別因爲我的事情,畢竟他們是你的顧客,我沒多大概的。
童珂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一點不注意自己的臉,要是當時那些東西全掉在你的臉上,那你就該哭了,變成一個醜八怪,看季蘊還要你不!
我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只好乾笑兩聲,又開始問了一遍,童珂知道我的性格,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道。
這件事情咱們管是出於道義,不管也沒有人說什麼,況且這家裡面的人都是神經病,潑婦,我還不樂意掙他們家的錢呢!
我皺着眉頭問道,不對,我今天其實是發現了他們家裡面有一扇門發出了很奇怪的味道,在客廳裡面是聞不到的,那種怪味在樓下的電梯面前我也聞到過,當時我正想伸手去推開門,想看看裡面藏着什麼東西。結果那個女人就突然從屋子裡面鑽了出來,神色緊張的和我大聲嚷嚷,還故意推到我,我懷疑她就是爲了轉移視線將我們攆出來,這個家裡面一定隱藏了什麼東西。
童珂聽我說完,不由的坐到了一邊的醫院長椅上,摸着下巴說道,你這樣說的話,這件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看他一臉沉思的模樣,我突然想到童珂離開那戶人家之前說的那段話,於是問他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那家人真的會家庭衰敗,妻離子散嗎?
童珂卻發出一聲嗤笑道,我哪裡有這麼神啊,隨口胡扯的,也就嚇嚇他們給他們一點教訓,放心吧,我聲名在外,我說的話大多數人還是信以爲真的。文-人-書-屋
感情這只是用來嚇唬人家的,我還真的以爲這家人會出什麼事情呢,雖然這家女主人態度惡劣,但是既然童珂受到了別人的委託也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吧。
可是童珂卻拍了拍手,一臉淡定道,我說不接這個案子就不接,你放心吧,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道歉的,到時候我非要那個女人給你道歉才罷休。
我乾咳兩聲,心裡暖暖的,童珂有時候真的像我弟弟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出了季蘊現在就剩下童珂和我最要好吧!
這時不知道怎麼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冰涼,我伸手去摸,卻發現了一塊玉質的手感,我摸出來一瞧,發現這塊玉不是那個蛇妖遷移的時候從嘴巴里面吐給我的那塊玉嗎?
之後季蘊讓我將這塊玉收好,我怕搞丟了就一直掛在脖子上的。
我伸手拿了出來,發現那塊本來呈現淡黃的琥珀色的玉居然有些漸漸的泛紅,那浴火重生的鳳凰似乎在漸漸的塑造出了原本的身形,看起來十分的漂亮震撼。
我感嘆了一句道,這塊玉真好看啊?可是我記得一開始它不是這種顏色的啊。
童珂對玉石不瞭解,但是他畢竟是學道術的也知道,人可以養玉,而玉里面的一些物質對人的身體也十分的有好處,可以說玉是最有靈氣的一個物件了。不過這裡面的玉不包括從古墓裡面挖出來的古玉,我手上的這塊玉一看就上了一些年頭,古玉是有煞氣的,如果戴在人的身上非常的不吉利啊,輕則精神恍惚受到煞氣的影響,重則還能引起抑鬱症,或者自殺。
不過奇怪的是我戴上這玉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而且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錯覺,這塊玉佩似乎原本就是我的。
童珂接過我手中的玉,
可是下一秒他卻突然伸回手,詫異的說道,這玉怎麼那麼燙!
我抓着玉就怕童珂一不小心給摔壞了,我覺得他的反應過於激動了,因爲我拿着玉一點也感覺不到炙燙的溫度啊。
童珂見我不相信,氣得哼了哼,對着我伸出了手,結果我一看他白皙的手掌心處確實有一塊被燙過的痕跡!難道他剛纔真的是因爲摸到這塊玉才被燙的嗎?可是爲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啊!
我將這塊玉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反而童珂一臉的嚴肅的說,許願,你看,這塊玉佩上是不是沾上了你的血跡,剛纔你額頭破了流了很多的血,肯定有一些沾到了這玉上面去了。
我仔細的看了一遍發現還真的是!難怪我看着塊玉怎麼不對勁,莫非是這玉吸收了我的血液,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有些焦急的問道,那這可怎麼辦,我總覺得這塊玉沒有那麼的簡單,要不要我們去找一個懂行的人來看一看?
童珂想了想,才站起身說道,這樣也行,只不過你剛剛受了傷,還是休息一會去吧,我先聯繫看看這邊有沒有懂玉的人,明天我們再去看看,反正時間充足。
我點了點頭,心裡總有些發慌,這塊玉應該是那個姓秦的人,可是他到底有沒有死,如果他死了那裡面怎麼可能是一口空墳,爲什麼那條蛇妖走之前要把這塊玉交給我。這些都是莫大的疑點,我摩挲着這塊玉佩。
一開始其實遇上那個秦先生的墳墓的時候,我一直認爲那個墳墓裡面埋葬的男人應該是沙曼姑和我講過的那個秦封,而當時我被蛇妖所迷惑用手在那墓碑上寫字,就寫了一個秦字,和一個還沒有寫完的十字,那封字上面就是十字!所以我斷定那個墓穴很有可能就是秦封的。
我可沒有忘記沙曼姑有多恨這個男人,還在我的身上設下了詛咒一旦見到秦封必須手刃他!不死不休,我原本以爲這麼多年了,就算那個秦封沒有死,也可能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了,世界那麼大我不一定能遇上他。等我遇上他的時候,恐怕他都已經老死了。
可是從泰國回來之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這個秦封,可他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還活着?我卻一點也不知情,現在讓我把手中的這塊玉佩交給他,我又上哪裡去找呢?還有那個幾次三番神秘出現的走陰人大叔又是誰,莫非是那個秦封嗎?
不對啊,年齡完全對不上,可是沙曼姑那麼大把年紀了也看不出來有多老,那個秦封或許和她一樣,應該是中年男子的模樣纔對,這樣一推理,我突然覺得靈臺一片通明,這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也都明白過來了。
我收好微微有些熱度的玉佩,但是卻不敢貼身戴着了,誰知道會不會像童珂說的突然變燙或者發生其他古怪的事情,那也太詭異了。
我和童珂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童珂很早就出門了,我知道他要去幫忙問玉佩的事情也就沒有跟去,就這樣過了一天晚上,第二天童珂就讓我跟着他去拿家找到的古董店。
這有一條街稱爲古董街,裡面就是專門售賣古董玉石的,裡面魚龍混雜,應有盡有,這裡面有穿着花襯衫,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也有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個大老闆的中年男人,當然也有穿着火辣的摩登女郎。這些各式各樣的人帶着這樣或者那樣的目的遊蕩在這條古董街外面。
這些人全集聚在這條古董街,童珂帶我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爲是冬天下午的天氣勉強暖和一點,但是仍然十分的乾燥。
我搓了搓已經被冷的麻木的手,呼了一口氣問童珂道,咱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啊?不能就在這裡站着吧,那得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