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些都是重重謎團,我根本就想不通爲什麼,不過,我突然拍了一下手掌。
遭了,然後就飛快的跑出了翠娥家裡面,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我跑得着急,跑出門很久纔想起來沒有戴手電筒,但是現在讓我回去又十分的不甘心,我最後只好掏出手機,接着屏幕的光芒順着我們下午埋衣服的那個地方去了。
如果真的是童珂的話,他一定知道我們將那大紅色的死人衣,埋在什麼地方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感覺童珂肯定是有事什麼計劃,或許他根本就不是童珂,一切都是用來矇蔽我們視線的!
我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沒有問題,童珂肯定是瞞着我們去做什麼事情了,而季蘊上次回來隱着身,肯定和這其中有關,或許我現在去埋衣服的地方能夠抓到一個現形。
果然等我趕到白天和季宸一起埋那個大紅色棉襖的地方,此時正站着一個高挑清瘦的人影,雖然天黑,但是我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眼眶一溼。
顫聲道,季蘊……
果然那個清瘦的黑影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頭來,接着手機屏幕的燈光,我快步的走上前,發現果然是季蘊那一張清瘦英俊的臉,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雙脣緊緊的抿在一起,似乎遇到什麼苦惱的事情。
見到是我,他詫異的挑了挑眉,我卻不管其他,直接一個飛撲就撞入了他的懷裡,雙手死死的挾持住他精細的腰肢。
眼淚不知不覺的就開始往外面冒,我也是受夠了,受夠了他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回來,最後帶上滿身的傷,什麼話也不和我說,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
季蘊,你究竟去什麼地方了?你下次消失前可不可以和我打一個招呼,可不可以詢問一下我的意見,我們不是夫妻嗎?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相處的嗎?你想走就走,想離開就離開,你從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覺得我不會擔心你,不會害怕你受傷哪怕魂飛魄散嗎?
我揪着他的毛衣,誓要他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是他嘴裡依舊不發一言,沉默的氣息圍繞着我們兩人,我頓時感覺累了,頹廢的放開了他的衣服。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他的手掌猶豫了一下,還是扶向了我的背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似乎是在無聲的安慰着。
我卻不管,一把將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全部都擦在了季蘊單薄的毛衣上面,然後鎮定的推開他,後退兩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季蘊的手還停在半空之中,我卻勉強的勾脣笑了笑,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蘊沉默了一會,終於打破了沉默是金的品質,蹲下身,看着那泥土下面被他挖出的一個深坑中的大紅色棉襖說道。
這件衣服被人施下了咒,所以穿着它而死的人死後會變成異常厲害的紅衣女鬼,不但如此……這種厲鬼生生世世不得解脫,擁有平常人一樣的意識,除非魂飛魄散,不然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她。
我也沉默的蹲下身,看了那坑裡面的衣服,沒有說話,如果這樣沒有辦法對付的話,那季宸說要超度那個紅衣女鬼豈不是有危險,而且童珂還在那屍體上貼了一張符籙,這中間有什麼關聯。
季蘊看我認真的蹲在旁邊細瞧,伸出手想來摸我的臉,卻被我反應敏捷的一把揮開了手,我站起身後退一步,目光冰冷的看着季蘊。
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說道,季蘊,你真的就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的嗎?這次的
失蹤還是不打算解釋嗎?
季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來真的是想這樣打着馬虎眼過去,我心裡卻呵呵兩聲。
強作鎮定的擺了擺手,道,無所謂啊,季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後都不用告訴我,你想離開就離開吧。我受夠了,受夠了每天爲你擔驚受怕,受夠這樣每天遇到各種的突發事情,我最受夠的是像一個傻子似的喜歡你!我比你的感情深一百倍,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越喜歡那個人,另一方就越付出得多,可是這是愛情嗎?不停的付出和索取。
季蘊張了張脣,想要解釋。
我卻一把打斷了他的話,接着說道,你或許想說你一直在默默的保護我,但是你要知道我要的不是騎士,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到現在你還看不明白嗎?你不是孤獨的一隻鬼,我們是夫妻,夫妻需要的是坦誠相待,而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去解決了,這樣就好了。你認爲你是在保護我,我卻認爲你是在害我。
所以,季蘊,我們分手吧,我再也不想經歷這些事情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需要的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說完這一切我轉身就想離開,眼淚在那一刻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黑夜裡面走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沒有聽到季蘊的挽留,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我真恨這該死的沉默,心想,季蘊,你要是不來追我,我們真的就完了。
然而我低着頭怒氣匆匆的一直走突然卻撞入了一個人的懷裡,接着天旋地轉,我感覺有人捂着我的嘴巴,一把將我推到了附近的田裡。
我頓時驚恐的掙扎,上下其手非要給綁架我的這個人好看,但是沒有作用,這人的手就跟鐵臂一樣,不管我怎麼掙扎他還是死死的摟着我的腰,於是我一把咬住了他捂着我嘴巴的手,這一口咬得特別的重,但是我卻一點吃痛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我詫異的偏過頭,想看看抓住我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卻聽到了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道,別動啊……
接着他就一把將我按在了田裡,我一動不動的躺屍在田裡面,看着躺在我身邊的季蘊,發現他正探着頭往上面看。
於是我忍下了即將暴怒的火氣,勉強的擡了擡頭,結果卻看到一羣身穿着黑色長袍的人來到了我們剛剛出現的地方,而那些黑袍人的下面……分明是一具具骷髏,而那個領頭的人打着手電筒,一張十分的熟悉臉,差點讓我叫出聲來,幸好季蘊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因爲那個穿着黑袍領頭的人居然是童珂!他面無表情的撥弄着那坑裡面的紅色棉襖。
少年獨有的清脆磁性的聲音傳來,他們還沒有走多遠,不用追了,回去交差吧。
說着就將那件紅色大棉襖裝在了袋子裡面,和那幾個骷髏人離開了,只不過其中一個離開的時候朝着我和季蘊所趴着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可是卻被童珂叫走了。
直到他們離開了好久,季蘊才放開我的嘴巴,我楞了半天,張了張嘴道,這是怎麼回事?童珂……爲什麼會和那羣骷髏人在一起,重點是那些骷髏人爲什麼可以說話!
季蘊躺在田坎上,似乎十分的疲憊,半響才道,現在不鬧脾氣了?還要和我分手嗎?
我被他這兩句話堵得滿臉通紅,偏過頭哼了哼,不屑道,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說着我就假裝起身,結果卻被季蘊一把拽住了手腕,他輕輕一扯我就瞬間倒了下去,一把趴在了他的身上,雖然依舊十分的冰冷,卻是一股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