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咳嗽兩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撇過頭不說話了,就跟了受了欺負一樣。文#/人$書$屋 w w w .筆~@癡~!中@!
我心底頓時生出幾分愧疚,人家救了我,我還氣他,也真是夠忘恩負義的。這樣自我譴責了一番,看着季蘊的目光中就帶了幾分的同情。
好吧,你不是要喝血,要多少喝多少吧,只要別把我喝休克了。
我剛剛說完,季蘊就擡起頭,將我的手腕拉到他的嘴邊,冰冷的嘴脣貼在了上面,原來剛纔在娛樂城裡面我不小心被玻璃劃傷了手臂留下了不少的血。
他冰冷的嘴脣貼在我的傷口上癢癢的,我感覺體內的血液緩緩的從身體裡面流向了手臂,然後流到了他的嘴巴里面。
不過奇怪的是不怎麼疼,就跟在醫院輸水的時候是一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腦袋有些暈,嘴巴也越來越幹了,季蘊這才放開我的手。
可是我被吸血的那隻手卻跟脫水了一樣,變得皺巴巴的,特別醜。我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罵,忘恩負義的鬼,喝我的血就算了,還把我的手弄的那麼醜,現在可是夏天啊,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可是想到這一切都是他救我才受傷的,嘴邊的話也就嚥了下去,我纔不是他那樣忘恩負義的人呢!
喝了我的血之後他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樣蒼白了,但是渾身的傷口特別多,大多數都是像被燙傷的,特別是他的右手腐爛了好大一塊,露出黑色的血肉,十分的恐怖。
他見我在偷看他的手,皺了皺眉,扯下襯衣的衣袖把傷口遮住了,可惜他全身都破破爛爛的,那灰白色的襯衣根本就遮不住。
我脫口就是一句,你就不能換一身衣服嗎?
他瞪了我一眼,半響才道,沒有!
我這纔好奇了,你們鬼不是會幻術嗎?比如還可以變成活人的模樣,變一件衣服小事一樁。筆~@癡~!中@!文~首發
他卻根本不理我,語氣冷硬,我說沒有就沒有。
我訕訕的退後兩步,心裡想着,他說沒有就沒有啊,我照樣能想到辦法。我正準備出門去卻想到了隔壁的問題,於是好奇的問隔壁那紅衣女鬼到底是怎麼回事。
估計季蘊喝了我的血比之前好多了,也沒有遮掩,倒是和我說了起來。
隔壁主臥的風水不好,大門正對着走廊,衝撞着煞氣,而且前天晚上你也看到了,進屋子裡面之後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其餘的地方十分的封閉,然後就是廁所的陰氣正對着臥室,臥室頂上吊着一盞巨大的吊燈。牀頭向西,這些都對住的人有所影響。
這種煞氣直接影響到了所住之人,更別說是孕婦了,加上那屋子裡面被人刻意的養了小鬼。
我大吃一驚,養小鬼!誰會在這種地方養小鬼啊。
哼,不但是小鬼,還有一個紅衣女鬼呢,這兩種鬼都是煞氣極重,十分厲害的鬼,那紅衣女鬼死亡的時候估計是被人用煤氣窒息而死的,而死亡之時她又是一個臨產的孕婦。那小鬼未出生就被斷了活路,在孃胎裡面就聚集了怨氣,一旦出生便是爲禍一方的邪物,只不過被我碰上了。
我急的抓腦袋,問,那怎麼辦,你吃掉了他的媽媽,那小鬼肯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你現在又傷的那麼重我們要不搬家吧,真是的,剛剛住了兩天,都怪你非要住這裡。
季蘊估計好了許多了,撐着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身影依舊隱隱綽綽,可以看出他這次受傷不輕。
我要你住在這裡自然是有道理,隔壁屋子雖然是陰煞,但是你住的這間屋子卻是極好的。他剛剛說完,就低低的咳嗽了幾
聲。
我趕緊阻止他,說,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畢竟隔壁依舊沒住人了,也不該我們操心了,你趕緊養傷吧。
說着我就將已經充好電的手機和錢包拿着出門了,可是剛剛關上門沒走幾步,迎面就走來兩個穿着警服的民警。
而剛纔拉我來的司機就站在民警的後邊,他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說。
警察同志,就是她,一身血的坐我的車,也不知道是不是殺了人。
我愣了一會,很快緩過神來,自己滿身鮮血的衣服還沒有來的及換,這麼出去果然會引起誤會,可是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出租車司機。
兩名民警對視一眼,然後掏出了證件給我看了一眼,問我這一身血是怎麼回事。
我瞪大眼睛,心裡想着要怎麼編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難道要我實話說,有人捉鬼,我不小心被撒到了黑狗血?特麼這話誰會信啊,連我自己都不會信。
我腦筋轉了轉,立刻說道,這是黑狗血,我這幾天運氣不太好,這是我們老家的土方法,聽說只要淋一碗黑狗血就能祛除,不信你們聞聞,這狗血都結塊了。
那兩個民警將信將疑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後確認了我衣服上的確實不是人的血液這纔打消懷疑,但是非要進我屋子裡面去看看、
我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就算季蘊在家其他人也看不見。民警檢查了一遍,確實沒發現什麼疑點這才離開了。不過臨走之時到是把帶他們來的出租車司機教訓了一頓,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人,聽聞這是誤會,也覺得面子丟不下,非拉着我道歉。
我心裡裝着事,所以心不在焉,出租車司機見我敷衍,突然問了一句,小姐你不是運氣不好嗎?想不想轉運?我認識一個大師,特別靈驗,你如果要轉運,我可以幫你推薦。
我狐疑的問,真的?
出租車司機這個時候一臉的驕傲,當然是真的,以前這位大師就幫我家看過風水,還救了我一命呢。
我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立刻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讓出租車司機給我推薦一下這位大師。
這個出租車司機當然十分的高興,表示還能夠帶我去這個大師的家裡,我看着這位司機大哥這麼熱情的樣子,腦袋浮出一個想法,這位司機大哥不會是搞傳銷的吧?
看見我的臉色變了,司機大叔終於停下唾沫橫飛的嘴巴了,砸了砸嘴,然後嘿嘿一笑道,妹子你別笑話啊,我這個人就是這樣。
他這樣一說我才放下了警惕之心。
其實我想去找這位沒有別的事情,只不過是想問問怎麼給死人送衣服,還有我和季蘊之間陰婚的事情,這些疑惑一直留在我的腦子裡面,我想我得弄清楚。
這個司機大叔讓我叫他老趙,爲人十分的熱情,有一個女兒,而那個很靈驗的大師據說和他住在一個小區,所以他纔會推薦我來。
我雖然疑惑爲什麼大師沒有自己門面,要在家裡接待客人,但是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說不定是這個老趙誇大其詞了呢?很有可能是一個冒牌的大師。
這個想法在我見到這個所謂的大師之後,不但沒有消失,我臉色直接的陰沉了。要不是老趙一路上帶我熱情不像是假的,我一定會摔門而去的。
因爲這個大師十八九歲的樣子,比我還小,不長不短的碎髮,清秀單薄的身材,一米七多高的個子,開門的時候還端着一碗紅燒牛肉的泡麪!一臉迷濛的看着我們,這才這重點好不好。
這肯定不是大師,我自我催眠,這估計是幫大師打雜的,或者是兒子?
老趙卻笑呵呵的給那清秀的少年打招呼,童大師,我個你介紹了業務來啦。
我頓時愣住,童大師,這個老趙確定是在叫這個少年,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