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刃飄到了我的身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個男人不簡單,天生純陽命,又正氣壓聲,你小心點不要和這個男人牽扯上什麼瓜葛,他身上強烈的陽氣會讓你的魂魄受損的。
我聽完司雪刃的話,頓時緊張起來,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華亦不簡單我還是不要和他作對了,我天生陰時陰曆陰命,而這個華亦卻天生陽時陽曆陽命,這真是瞎貓碰死耗子,正巧對上了。
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結果沒有想到華亦下一句話就說,昨天晚上這個張鵬出事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在什麼地方?我昨晚在陰間!當然我肯定不能這樣說,說了這個華亦絕壁要把我當精神病給關起來。
我想了想又不能扯出季蘊來,於是只好說道,我昨晚……我昨晚哪裡也沒有去!沒錯,只不過張鵬出去找我的時候,我沒有在旅店,後來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
華亦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帶着深深的打量,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但是這又沒有破綻,他只好道,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證明?我頓時使了一個眼色給司雪刃,他立馬明白過來,隨機的就上了之前和我們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身體,走了過來,幫我證明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大氣,這個華亦還真的不好糊弄,已經證明了,可是他似乎對我還是不依不饒的。
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他耽誤時間,只好問道,怎麼? 事情問完了吧?那我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嗎?麻煩你讓一讓。
說完我就錯身離開,結果沒有想到他卻在我離開的瞬間緊緊的控控制住了我的手腕,頓時我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火焰炙燒一樣的疼痛,我痛呼一聲,憤怒的問道,你想幹什麼?警察就可以隨便對女人動手動腳了嗎?小心我投訴你們!
那個華亦緊緊的抿着一張脣,靜靜的看着我的手腕不說話,我收回手揉着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手腕的地方已經泛起黑色的手指印!我詫異了一聲,司雪刃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提醒道。
你最好不要讓這個男人碰到,他身上的陽氣過盛,你要是碰到了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影響。
我立刻忌憚的將手收了回來,藏在背後,可是這個華亦卻一副比我更加震驚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有好氣的問道,怎麼樣?你們要問的我也回答了,你現在還想怎麼?抓我回去關監獄嗎?
沒有料到我這話一出,華亦卻勾了勾脣角,本來嚴肅的臉上居然化開了一抹暖意,我瞪着他,可是下一秒他卻從包裡面掏出了一個手銬,咔嚓一聲就將我的手和他的手一起銬起來了。
我頓時傻眼了,臥槽,這是什麼情況,我特麼真的被逮捕了?
他張開脣道,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許小姐先彆着急溜走。
臥槽!果然是被認出來了,我頹廢的低着頭一個勁的怪一旁的司雪刃沒有用,對一個凡人都束手無策,可是這司雪刃卻一臉的心不在焉老是走神,我看他靠不住只好靠自己了。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華亦沒有將我帶到警察局,反而將我帶到了一旁的茶館,周圍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拷着我們的手銬。
我隱忍的咬了咬牙,壓低聲音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上次的事情很清楚了,你姑媽是自殺的,原因是她自己殺了自己的兒子,害怕事情暴露受到其他人的譴責,所以才跳樓自殺的!
華亦眉頭挑了挑,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我這算是拿這個人沒有辦法了。這
個男人和季蘊完全是兩個類型的,季蘊還可以說是面冷心熱,故意裝酷,只要我稍微表現得蠢笨一點,軟弱一點,季蘊鬼大爺就各種不得了,掉渣天了,相比之下那種性格我覺得還蠻可愛的。
可是!這個華亦特麼是真的冷!真的面癱,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過他出了嚴肅之外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問話也是中規中矩的,真是一個讓人覺得可怕的男人。
他慢吞吞的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我不是想要追究上一次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這一次,你有什麼看法?
我狐疑的掃了這個華亦一眼,然後拿着水杯假裝的喝了一口,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你不懷疑人是我殺的了?那你拷着我幹嘛。
華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掃了一眼坐在一邊司雪刃,我頓時後背挺起,臉色嚴肅起來,這個華亦看得見司雪刃?!臥槽,不能吧,這司雪刃可是千年孤魂,除非他自己現身一般人是不會發現他的,哪怕擁有陰陽眼的人。
我一直懷疑自己的猜錯了,或許這個華亦只是恰巧的看向這個方向,可是他去看了我一眼,擡頭端起水壺,又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司雪刃的面前。
這下子換成我和司雪刃大眼瞪小眼了,這個華亦真的可以看見司雪刃!那我剛纔和司雪刃說得話豈不是全部都被這丫的聽到了嗎?!
司雪刃也不可置信的用手在這個華亦的面前揮了揮,還故意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可是華亦表情淡定,似乎一點不爲所動的樣子。這神秘莫測的模樣,看的我們兩個也是一愣一愣的。
司雪刃瞪了他一眼,回頭對我抱怨道,這個小警察究竟是什麼來路,居然能看到我!
我摸索着桌子角,我怎麼知道這個華亦是什麼來路,我和他一共就見過兩次面,上次就覺得這個警察身上帶着強大的正氣,這個正氣掩蓋了警察手上的煞氣,而且我看這個華亦應該之前在部隊裡面服過役,坐姿十分的端正,雙目之前恫恫有神。
我遲疑的說道,你能看見鬼是嗎?
華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嚴肅道,有時能看見,有時不能看見,比不得你們。
我頓時覺得哭笑不得,這個華亦可真逗,我只好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將我拷在這裡來,我實話和你說,這件事情我也沒有頭緒,但是你想要破案的話就必須聽我的。我可以知道殺害這個張鵬的兇手是誰。
這話不是我胡吹的,自從泰國一遊之後我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技能,就是看到別人的死前影像,雖然這個影像並沒有辦過我什麼大忙,每次都只能看到不重要的部分,但是也什麼都看不見好。
華亦看了我一眼,良久才道,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你要保證幫我抓到兇手,至於你的身份我不會彙報給上面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威脅我,現在是他求我幫忙,還拽得跟個二五百萬似的,我真是有氣沒處撒。
只好晃動自己的手腕,不滿道,所以你就是用手銬拷着我幫忙的嗎?嗯?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爲了防止你逃跑,我知道你們這一行想要逃跑很容易。
我忍不住對天翻了一個大白眼,他伸手將我們的手銬收回去了,我偷偷的打量了這男人一眼,看來他是誤會我是會道術的人了,難怪他會盯上我,可惜的是我這個半吊子可什麼道術都不會。
我讓司雪刃先回殯儀館幫我看看季蘊現在怎麼樣,他的身體很危險,萬一被那些黑衣人找到了,那可就麻煩了。但是司雪刃卻笑嘻嘻的說沒事,非要跟着我們破案,還說今天晚上就能逼童珂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