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豬一樣的鬼子
這時遠方傳來了數聲槍響，很突兀地打破了山中的寧靜。兩女嚇得又依偎到了樑宇懷裡。樑宇細細聆聽，感覺那槍聲是從山後面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嗯？竟然還有鬼子？除惡務盡，有鬼子不殺簡直是天理難容！樑宇迅速行動起來，他把兩女藏在山洞中，一再交待，不要出來。這才背了步槍，扛起機槍，腰間還插上一把南部小手槍，直往後邊高山爬去。現在他是肚子飽了、睡眠足了，精力正是旺盛之時，那山也就三四百米高，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只用了十幾分鍾，他已登上了山頂，那槍聲陣陣，卻還在主峰下面的一坐稍矮的小山包後面。樑宇毫不猶豫地直衝下去，這一帶的林木稀疏，山勢也不險峻，倒是很好走。
十分鐘不到他已到了對面頂峰。下面的動靜極大，樑宇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朝山下望去，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卻見離他不過三十米距離的山腰上，兩個血淋淋的小姑娘正相互攜扶着、跌跌撞撞惶急地朝峰頂上逃着，而山下正有二三十個小鬼子吶喊着朝她們衝過來。看他們那囂張的樣子，簡直就象一羣準備宰羊的餓狼一般。只是他們不知道，上面還有一個獵人在虎視眈眈。
樑宇立即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架起機槍，對準了山下的鬼子，隨時準備突突。
那兩個小姑娘蓬頭垢面，滿身血污，已看不清模樣了。其中一個大腿受了傷，一個胸部中了彈，看起來傷得還真不輕。胸部中彈的小姑娘竭力地扶持着腿部中槍的，勉強跑向半山，她們已沒了力氣，一齊摔倒在地上。
鬼子們興高采烈，嘴裡嗚哩哇啦的，便如一羣發情的公牛。他們大多數把槍背了起來，徒步往上跑，有幾個端着槍指着上面，立即便給同類阻止，嘴裡還責備他們，小心槍走火把花姑娘打得死啦死啦的……
鬼子從叢林中陸續竄了出來，樑宇數了數，一共三十二個，情形都頗爲狼狽，有不少身上各種部位都纏了的繃帶，顯然是苦戰過一場的。他們爲頭的是一個矮胖的上尉，衣衫尚算完整，正晃盪着指揮刀，指揮着手下追擊。
看着那前面的兩個小姑娘已經力盡，他揮了揮指揮刀，大聲喝責着，聲音頗大，樑宇清晰入耳，大意就是：大日本軍人天下無敵，但要有大日本軍人的作風，在花姑娘面前也不能丟失大日本軍人的面子……必須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把花姑娘徹底征服……絕不能亂哄哄的，一不小心把花姑娘弄死了，那皇軍忙活了半天就白費勁了……
“哈依……”一衆小鬼子嘻笑着點起頭來，然後迅速列起了隊，排出半整齊的隊形，一二一的朝山上那兩個小姑娘前進。
樑宇又是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又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送上門來了？這鬼子是豬啊？嗯，這是對豬的污辱呀。昨天是脫衣排隊，現在是成行成排的……他們不知道這樹叢中有一挺機槍嗎？簡直是白送呀！
樑宇暗自替這些愚蠢的小鬼子難過，有鬼子的便宜不佔，那就是豬狗不如了。樑宇裂開了嘴，悄悄地拉動了槍栓。
卻見那兩個癱倒在地上的小姑娘，腿上受傷的，咬着牙掏出一把匕手，就往自己的胸口刺去。那胸部受傷的小姑娘卻掙扎着去拖她的手，焦急地哭道：“小姐……不……不要……”腿部受傷的小姑娘卻悽然地道：“小菊……我們……不能落進日本人的手裡……”
那小姑娘止住哭聲，說道：“小姐，您先幫我，小菊……沒沒力氣了……”那腿部受傷的小姑娘，點點頭，悽然地說道：“小菊，我們……來世……來世……再……再見……”
那叫小菊的小姑娘臉色平靜下來，閉上了眼睛。腿部受傷的小姑娘眼見鬼子越來越近，便是咬着牙關舉起匕手朝那小姑娘的胸口刺去。不過她的手突然便停在了半空，沒有刺下去。
卻是樑宇的機槍及時地發言了。一連串的嗒嗒嗒……的槍聲，便是一連串的鬼子的血污泛現。成排成排的鬼子中槍倒斃在地下。可憐的這些鬼子，槍大多都背在背上，根本沒時間去反擊，雖然是訓練有素，及時臥倒，但這裡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地勢稍爲平坦，樑宇居高臨下地掃射着，很痛快，下面幾乎沒有盲角，一打就有。
樑宇掃射了一輪，立即站了起來，把臥倒的鬼子的頭頂盡皆打開了花。七八個機靈的小鬼子便往旁邊山溝裡跳去，下面盡是亂石荊棘，跳了下去絕對不好受，而且那裡也不是機槍的盲角，子彈沒頭沒腦地投進了荊棘中，就不知有幾個能躲得過？
一輪狂掃後，很快樑宇眼前已經沒有類似活物的鬼子了，他也怕鬼子們打冷槍，想也不想，摘下手雷，就朝下面亂扔了一氣，他可是隨身帶來了七八顆，也不怕浪費。就是一番亂炸，相信就是躲過子彈的鬼子也經不起手雷炸的。
樑宇打完一盒子彈，立即換了一個彈盒，一邊朝那兩個張大嘴巴的小姑娘點點頭，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那兩個小姑娘都是愣在那裡，她們實在想不明白，從山上跳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鬼子軍官，那官好像還比下面的那個還要大，但不知是不是腦子壞了？竟然對自己的同類又打又炸。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現實，一時之間她們有點接受不了。但至少一個事實就是，下面那些追了自己半天的那些可惡的小鬼子都幾乎完蛋了。
爆炸聲歇了，槍聲停了，那手握匕手的小姑娘沒有放下匕手，而是警惕地瞪着樑宇。瞧她那模樣那可是隨時往自己的心口插的。
樑宇不敢鬆懈，眼睛掃視着那屍堆，搜尋着可疑物體，隨時準備補槍。一邊對那兩個小姑娘說道：“兩個小妹妹，你們傷得重不重？”腿傷的小姑娘吃了一驚，手中的匕手對着他，卻又忍不住就問道：“你……你是漢人……”
樑宇眼睛掃着鬼子屍體，嘴裡答道：“當然，絕對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她疑惑地問道：“那你……又穿……穿……日本人的衣服……”樑宇答道：“我沒衣服，當然得搶鬼子的衣服呀……嗯……小妹妹，你頂不頂得住？那邊好像還有鬼子……”他站得高看得遠，卻見着對面山下的樹林中有小樹在搖晃，應該是落後的鬼子兵吧。除惡務盡，對小鬼子絕對不能客氣，應當就地解決。
那小姑娘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樑宇說道：“那你在這兒歇夥，我殺完鬼子，再回來救你。”他抱着機槍，朝着山下直衝了過去，沿着那夥死鬼子竄出來的山路跑去。
跑進樹林裡面不遠，便聽前面轉彎處有聲音傳來，說的都是鬼言鬼語，絕對是幾個小鬼子。樑宇閃進山坡上的一棵大對後，探頭望去，卻見七八個小鬼子歪歪扭扭地朝着這邊趕來。他們都不算完整，有吊着手的，又扶着柺杖的，有兩個抱團一起走的，卻是一羣鬼子的傷兵。
樑宇再往後望去，好像再無人跡或獸蹤。那就不用客氣了！對付鬼子真是不能有絲毫善良之心的，這夥小鬼子雖然都傷着傷那，但嘴裡吐出的無不是“支那”“花姑娘”等獸語。對付這些禽獸哪用得着愧疚？
樑宇跳了出來，平端着機槍。那夥傷兵見從林中跳出一個少佐，都嚇了一跳，習慣的便是要點頭哈腰行禮。樑宇扳機一扣，突突幾響，沒等這班鬼子叫出第二聲便盡數解決掉了。都是些行動不便的畜牲，太好宰了！樑宇上前檢視，確信再無活物之後，這才舒了口氣，他找到了鬼子兵的醫療箱，背了起來，往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