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協助兵部建立的參謀司也搭建起來了,彰化軍節度觀察留後、平原郡王趙孝奕提舉參謀司,一班年輕的王爺、郡王爺,只要有軍事知識的,願意的,都成了參謀,退役在家養老的老將們聽說可參與軍事謀劃,興奮得幾晚睡不着覺,天天到平原郡王拜見趙孝奕,哪怕倒貼也要參加,退役後憋得慌,榮譽官家給了,可沒用啊,沒事做是最要命的,又沒什麼娛樂,總不能天天泡在青樓吧,還要不要臉了?
趙孝奕覺得王麟幫他謀劃的這個職位太值了,裡子有了,面子更有了,上次郡王府有這麼熱鬧是什麼時候他都不記得了,以往的郡王就是一混吃等死的垃圾,沒想法的也就罷了,偏偏他屬於有想法的那一類。如今的趙孝奕意氣風發,每日紅光滿面,見了王麟也是臉色大好,私下裡禁止王麟叫他王爺,必須和趙雲靈一樣,叫二哥,動不動就咱哥倆如何如何,趙孝參自算計了趙雲靈和王麟後,再也不好意思露面,見自家二哥領了參謀主官,心癢不已,厚着臉皮來見趙孝奕,先被趙孝奕支去趙雲靈那請罪,從面色不善的趙雲靈那回來後,便涎着臉求趙孝奕給個參謀之位,他也是掛着武勝軍節度使的,長臉的事一定是要做的!
五月初一參謀司開司。趙佶帶着一幫大臣都來了,趙孝奕聲若洪鐘,帶着一幫參謀拜見了當今天子,趙佶走進大廳便興奮不已,一幫大臣則是目瞪口呆,只見大廳內有一個長十丈、寬十丈的巨大沙盤,宋朝北部以及西夏、遼國、女真等地全部在內,趙佶事先聽趙孝奕和王麟過,心中雖然震驚,但還能做到面部改色,衆大臣則是突然見到,心裡沒準備。半響,章楶來到沙盤前,用手撫摸着沙盤邊,顫聲說道:“好事物、好事物,陛下來看,這便是臣當年與西夏軍作戰之處,殺得慘烈啊,好多忠勇之士都留在那了。”說罷,老淚縱橫。
安燾也明白這其中的巨大價值,指着沙盤說:“陛下,僅此一物,參謀司便大有必要,臣認爲此事不需再議了!”
韓忠彥、曾布則陰着臉,二人心中如明鏡似的,往後的軍事他二人怕是作用不大了,王麟好手段啊,不用正面交鋒,不用彈劾,輕飄飄的就把軍事剝離出去了,再如此下去,怕是宰相也不需要了。
“這沙盤有何用處,孝奕可否演示一番?”趙佶問“臣即可讓參謀演示給陛下看。”
趙孝奕便安排兩撥以年輕王爺、郡王爲主參謀分作大宋和西夏,進行了沙盤推演模擬,這些王爺、郡王及其興奮,沙盤做好後,王麟就教他們沙盤推演的方法,這就像現代電子遊戲一般,對這些王爺、郡王的誘惑力可想而知,簡直是不知白天、黑夜的玩的樂此不疲,加上比王麟更熟悉大宋,幾日便將王麟的皮毛知識消化得一乾二淨,創造出無數新的想法、道具,令王麟歎爲觀止,人的創造力一旦打開,真是無窮啊。
兩撥人在沙盤上展開了爭鬥,不停的討論着,軍隊調遣、人員配備、行程、戰鬥力、損失數……,聽得衆大臣一愣一愣的,又見雙方計謀百出,埋伏、誘騙、反擊、包圍……衆人只覺得心裡泛寒。
趙佶對身邊觀戰的王麟說:“三郎覺得他們如何?”
一個郡王聽見趙佶問王麟,回頭輕蔑對趙佶說:“陛下問他?他不夠菜,沒資格評論!王麟,爲何不給我等倒茶?”
“不夠菜?何意?”趙佶不解。
“郡王的意思是小民不夠他吃,不是對手。”王麟苦笑到。
“你不是對手,這不是你弄出來的?”趙佶樂了,能把王麟打到在地,他也是樂見的。
“小民第二日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了,現在他們都不帶小民玩了,弄得小民只能在邊上幹看這,還毫不客氣的使喚着小民,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教!”王麟憤憤道。
“王明之,你也有今日”趙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片刻,沙盤推演結束,大宋大勝,這是必須的,早就安排好了。
安燾、章楶在邊上聽得心曠神怡,向趙佶道:“陛下,以後若有戰事,臣二人便在此辦公了,平原郡王可否給我二人安排個場所?”
開司當日就受到主管軍事的樞密院高度重視,趙孝奕那個開心啊,長大臉了:“安公、章公吩咐,孝奕敢不從命?”
趙佶大喜,事態超出想象,:“孝奕、明之做得好!想要朕如何賞賜啊?”
王麟朝趙孝奕使了個眼色,趙孝奕躬身行禮後到:“陛下,臣不敢貪功,此沙盤衆位老將軍和衆位王爺、郡王出力甚多,衆位王爺、郡王放下身價,親自合砂、堆砂,製作道具,老將軍們不辭勞苦,解說着各處地形、河流、平原所在之處,日夜不寐,如今尚有幾位老將軍勞累過度,在家養病,陛下應先賞賜他們。”這是趙孝奕和王麟商量的說法,不能做孤家寡人,自己的功勞是跑不掉的。
趙佶大爲感動,一陣王麟覺得頭大的賞賜便從趙佶口中說出,什麼柱國啦、節度副使啦、這個、那個的,王麟搞不懂弄這麼複雜幹嗎,生活在宋朝,到現在好多頭銜還是沒搞清楚。接着,賜趙孝奕司空頭銜,趙孝奕大喜謝恩。然後笑眯眯的問王麟想要什麼,王麟歪着頭想了下:“陛下,小民就要成婚了,手頭有些緊,那五百萬兩黃金能不能還點給小民?”
趙佶臉一拉:“要錢?沒有,要官,你說!”
王麟心中大罵,怎的如此小氣,那錢也是我給你的,當初自己頭腦發什麼熱,怎的都給了官家呢?
“那還是算了,官就不要了。”王麟一臉苦悶章楶在邊上聽他給官又不要,恨不得一腳踢過去,老夫混了多少年,快進土了才混到這個位子,這小子腦子進水了?官家巴巴的給官,這臭小子就是不要,存心氣人嘛!幸好他沒答應做自己孫女婿,要不天天看見他還不氣死?
“明之,不行啊,不賞賜說不過去,這樣吧,你那新的駙馬府沒什麼事物,改日讓慧兒帶你到宮中挑點,如何?”
珍寶啊,好東西,王麟大喜,“陛下,要不再給王麟些陛下的字畫如何?”
“朕的字畫?準,自己去拿!”太容易了,回宮劃拉下一大堆,趙佶以爲王麟討好他,心中得瑟。
王麟見衆人一臉不屑,心中鄙視,你們這些人懂個屁,宋徽宗的字畫啊,留好了,千年後後代什麼都不用做了,隨便賣一張夠吃一輩子了。
回到郡王府,趙孝奕樂滋滋的向趙雲靈說起官家賜他司空之事,一臉得意,然後鄙視的望着王麟,說:“這妹夫,傻不啦幾的,不愧是呆郎君,居然要官家的字畫,靈兒,你可看準了你這郎君?”
趙孝奕走後衆女忙問王麟何意,王麟低聲道:“忘了我的千年之夢了?官家字畫值錢呢,留給後代用。”
“值多少?”趙雲靈來了興趣。
“按照大宋的銀錢來算,一副也有個幾萬貫吧?”王麟輕飄飄的說戴玉琳仰慕的望着王麟,:“還是三郎聰明!”
“他就是個呆郎君,孝奕哥說的一點沒錯,傻不啦幾的,官家的字畫我回宮拿就是了,要他求?”趙玉慧那個氣啊,怎麼這呆郎君就忘了自己是駙馬了?忘了她堂堂徐國長公主,回宮拿個字畫不是跟玩似的?
趙雲靈、戴玉琳本來還覺得王麟聰明,朝別人想不到的地方下手,聽趙玉慧一說,頓時明白過來了:“三郎是自作聰明呢,這呆郎君的帽子三郎怕是戴實了!”趙雲靈嗤笑道。
王麟呆了呆,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蠢啊,怎麼老是喜歡以現代人的方式來思考呢?怎麼老是記不住駙馬的身份呢?
宋雲慧可不管值錢不值錢,低聲道:“哥哥不傻呢,我就喜歡現在這樣的哥哥。”
王麟有種想哭的感覺,一把拉過宋雲慧:“還是妹妹好,讓哥哥抱抱!”宋雲慧紅着臉,任由他抱着,她喜歡這種在王麟懷裡的感覺。
王麟隔着衣服感受着宋雲慧細膩的肌膚,心裡飄飄的,正享受着,擡頭便看見趙玉慧、趙雲靈、戴玉琳不善的眼神,急忙道:“來,都抱抱!”
將衆女都弄得面紅耳赤後,王麟滿意了,便問起內衣製作的事情來,一說道這事,衆女便開心的嘰嘰喳喳說了起來,王麟聽罷感嘆不已,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十幾日便打開了路子,郡王府的花園西面已被開發出來,一溜的房子,有女紅精細手藝的良家女子一百多人,有王府侍衛巡邏看守,每日可做貳佰多套,宮中只要是女的,幾乎人手幾套,連老仇人昭懷皇后都拐彎抹角的弄了幾套,現在已傳到其他皇族、公侯的後院,天天來催着要,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有貨敢開價,人家就敢給。當然,也有家裡手藝高的,仿照了自己做,可布料不行,柔軟度不夠,王麟這可是處理過的,再說,還配了專用的清洗劑。
“如今賺了多少銀錢了?”王麟隨口問道。
一片寂靜,八隻不善的眼睛望向王麟。
什麼意思嘛,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好、不問、不問!”王麟舉手投降了。
衆女又回覆了開心的摸樣,繼續和王麟說着她們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