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暗影來襲3-PK總司令
“哎,等等,等等,還有我呢!”
剛要踏上基地車時,後方又傳來女人的叫喚聲。
金髮女郎又跑了上來,臉上還有幾分委屈地嚷嚷,“剛纔我也看出那些人有問題了,對吧,喬寶貝?我還叫了幫手過來呢,我,我對那些蟲子也有一些見解。我是護士專業畢業的!”
當然,安吉拉沒說真話,她本是待業在家,由社區勞動服務站安排學習了一些基礎的護理知識,以便她到社區醫療中心打些小零工維生,沒想到後來因緣濟會結識了議員丈夫。
男人們立即黑臉的黑臉,抿嘴的抿嘴,顯然都不以爲然。
安吉拉一瞧又不樂意了,又拿“我的老公是議員”做要脅,差點兒被少將先生給吼哭。
語環急忙打圓場,爲安吉拉說話,建議少將先生彙報時,可以爲安吉拉的英勇申請一枚勇敢市民勳章。
回頭又安撫安吉拉,說,“親愛的,你別害怕,我看過了,這裡已經沒有問題。”
安吉拉小聲嘀咕,“人家哪有害怕。”
語環輕輕握住那隻保養精緻,卻一片冰涼的手,“嗯,我們安吉拉媽媽很勇敢,剛纔保護了很多媽媽和寶寶。現在肯定也累了,五樓的伙食聽說很好,你得給寶寶補充些能量,還有你自己,不然以後怎麼有力氣幫大家的忙。你放心,我想經過剛纔的事,這裡的大兵都會非常仔細盡責,會保護好你和寶寶的。”
安吉拉突然紅了眼眶,“喬……”
語環其實早看出這位女士,並不是真的那麼三八,只是女人懷孕時遇到這種事,丈夫又不在身邊,難怪擔憂害怕,偏偏她又是個好面子的人,不願意說出來,碟碟不休地說話便是她排解不安的方法。
語環放柔了聲音,“安吉拉,我的丈夫是大兵,也奮鬥在殺蟲第一線呢,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平安無事,因爲有我們和寶寶一起爲他們祈禱。我們在後方,也要好好振作哦!”
金髮女郎抱了抱語環,微微哽咽着,道了聲謝謝。
基地車上,少將看着屠徵,說,“你有一個很棒的女兒!”目光慈和。
屠徵慨然一笑,“沒錯。我還有一個很棒的女婿。”
上校挑眉,屠徵目光閃亮。
基地車開到了之前他們之前經過的軍事指揮區,剛開完軍事行動會議的勁暴小組聽到安置區發生的大事,早早等在了門口,一看到他們的基地車就涌了上來。
“嫂子,您沒事兒吧?”衛生員的蝮蛇急忙拉住語環的手腕,號起脈來。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蛇的問起情況,一邊埋汰老外的基地就是不安全,就像電影大片裡演的一個模樣,整個一豆腐渣工程,要不是語環在,恐怕今兒晚上就被敵人給攻陷了。
他們說得是鼻子是眼的,不亦樂乎,大力誇讚語環跟隊長衛東侯一樣強大無敵,美麗聰明。
這邊少將聽得眉頭重重一皺,吼道,“夠了!別以爲你們說中文,這裡就沒人聽得懂了!敢在背後議論長官,立馬到軍法處報到去。別忘了現在你們歸誰管!”
衆人一臉大愕。
“他,他聽得懂我們說話?!”嘴巴最利索、跟郎帥最交好的蘋果嚇得張大了嘴巴。
屠徵冷冷地瞥了衆人一眼,“孩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把洋鬼子都當洋蔥看,扳開了裡面學問大得很。”眼底卻滑過一抹明顯的笑意。
回頭,上校斜眼看着好友,問,“老屠,我不是洋蔥頭,那是什麼?”
“花椰菜。”
“……”
“扳開了,裡面會有幾隻小蟲子。”
“……”
“證明農藥打得少,健康。”
“……”
上校冷哼一聲,心頭罵道:狡猾陰險的東洋鬼子!
語環拍拍戰士的肩頭,說自己一切都很好,稍後再聊。
禿鷹突然湊前耳語一句,“那個司令看起來很兇很不近人情,只要你露真本事,他就認!”
語環道了聲謝謝,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前往總司令辦公室時,途中又發生了一件小意外。
衛生部的研究室就在旁邊,從透明的玻璃鋼外,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穿着白色抗菌服的研究員們,正在針對從戰場上採集來的敵人標本,做各種解剖實驗,有蟲子,有人類,死屍更多,形狀十分恐怖噁心。
屠徵回頭發現女兒落後一步,立即上前,擋住語環的眼睛,“環環,別看這些,會做噩夢。”
語環看着父親擔憂的眼神,心下又暖,失笑,“爸,我沒那麼脆弱啦!”
屠徵不願意讓開。
正在這時,實驗室裡發生了意外。
正是之前由巴頓等人收斂來的一具看似懷孕的女屍,突然暴了肚膛,裡面的蟲子一股腦地全泄了出來,個頭比起其他解剖的蟲子顯得更大更飽滿一些。
研究員們嚇了一跳,忙叫放毒氣,這毒氣自是最近研究出來對付這些蟲子最爲有效的武器了,可是對這些蟲子的效果卻很不明顯,情況立即有些失控。
語環跑了過去,雙手帖着玻璃牆,緊張地大叫,“不行,毒氣殺不死她們,她們本身就帶毒性啊!”
“語環!”
語環不顧父親的叫喊,又開始動用能力,阻止蟲子傷人,衝到了實驗區時,抓着看似負責的人,大叫用火和強酸殺蟲救人。
研究員們都嚇壞了,看着那黑漆漆的蟲子,只急着關門,根本不敢上前救人。
“快拿火和強酸,可以救他們的,他們是男人,那些蟲子主要襲擊女性!”
這方,少將立即調動周圍士兵加入營救,按照語環的辦法。
屠徵當仁不讓又成了滅蟲第一手,拿起火槍跳到衆人之前,當實驗室門開時,一波黑蟲涌出,嚇得多數人都直往後退,語環卻跟着父親衝了上去。
“環環,快出去。”
“不,爸,他們不會傷害我。”
可是不說主要襲擊女性麼?!屠徵心裡閃過這一念,眼下卻顧不上了。
“酸,酸來了。”
“小心不要潑到人身上了。”
“老天,她們竄到上面去了!小心啊——”
黑蟲如一溜瀑布,傾泄而下,來勢洶洶,直直撲向人羣最密集處,千鈞一髮之時,又一道猛烈火光從天而降,正好堵住了洪頭。
來人穿着同其他大兵無甚差別的作戰服,但在他的胸口、左右肩頭,以及貝蕾帽上的國家標識,都帖着閃閃發亮的紅色五角星,英俊的面容上表情嚴肅,一身硬朗無畏的軍人氣質,讓人肅然起敬。
緊跟着他行動的四名大兵,都跟他有一樣的國家標識,直往蟲潮裡投入強酸彈。
烈烈火光中,語環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所有的恐懼,一下都消失了,明明已經很疲憊,不知哪裡又來了一股力量,彷彿是那個人隔空傳給她的,讓她將蟲子都排除在自己和父親身外,同時更意外地尋到了一個蟲子的弱點。
在男人們的完美配合下,這一波不大不小卻意義重大的危機,終於得以解除。
“老公?!”
善後時,女子柔聲一喚,衆人便見那個提出最有效解決辦法,還以弱質女兒身無畏地迎擊蟲潮,嬌小的東方女子直直撲入了那個力挽狂瀾的大兵懷裡,緊緊相擁。
一時間,剛剛還緊張無比危機重重的氣氛,消退不少,死裡逃生的研究員們相顧一嘆,鬆了口氣。
直到彼此相擁的人兒,激烈的心跳恢復正常,後怕的情緒得到安撫,劫後餘生的理智終於回籠,新的問題便接踵而來。
“混蛋,誰讓你沒頭沒腦地往裡面衝的,你還要不要命啊,笨女人!”
剛纔還一臉柔情,低聲安撫,各種呵護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扣着女人細小的肩頭,一頓狂吼。
小女人被吼得渾身一抖,縮了縮身子卻逃不掉男人鉗制的大手,小臉上立馬鋪滿一層厚厚的委屈。
但男人這會兒就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之心了,變本加厲地斥責女人大膽妄爲,不分場合,不看地點,不注意觀察,喧賓奪主,各種愚蠢,殺蟲救人的行爲,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等等,等等。
“老公……”
“你知不知道,那些蟲子會咬人的啊?!……,……¥—,……¥—……”
“老公~”
“你不知道,用眼睛看也該看明白了嗎?啊啊?你是不是書讀太多都成書呆子了,我瞧瞧,這眼睛是不是近視啊?!……¥,—……¥—……”
“老公!”
“老婆,你實在太不讓人省……哦哦啊——”
男人喋喋不休的嘴巴突然僵住,發出奇怪得像鵝叫的聲音。其他人奇怪得直瞪眼兒,勁暴小組的人就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又吆喝又打哨兒,歡騰得不行。
語環憤憤地推開男人,癟起小臉哼哼,“衛東侯,你真掃興!”
回頭,突然臉色一變,衝向一個女研究員,這人正站在一張實驗桌前,她隨手抄過旁邊研究員白大褂上衣兜裡的簽字筆,狠狠朝那張實驗桌上紮下去。
噗嗤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掉。
那女研究員一回頭,啊地低叫一聲,臉色卡白地退後幾大步。
原來,桌子上不知怎麼竟然還有一隻漏網的蟲子,個頭有掌心那麼大,正張着鉗子似的口器,虎視眈眈地要對女研究員發動攻擊。
幸好語環發現得早,否則麻煩就大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回過神時,一切已經結束。
頓時,所有人看語環的目光,又變了一變。
女研究員連聲道謝,語環提醒其小心,便往父親那裡去,恰時總參謀長聞訊趕來,正跟屠徵說司令有請,屠徵點點頭,回身看到女兒氣嘟嘟的模樣,心下好笑,一對上女婿的黑臉立即轉開了眼。
“爸,你怎麼能讓環環她任性胡來,剛纔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喂,你們兩要去哪兒,安置區不在那個方向啊!”
衛東侯正要衝上前,就被一臉冷沉的少將給攔住了。
“大兵,立正,稍息!”
這一聲喝,衛東侯條件反射地遵從命令,剛一站直了又嚷嚷,“老婆,你要去哪兒啊?!”
語環剛纔被罵的怨氣還沒散盡,回頭就朝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以口型對說“偏不告訴你”,皺鼻子,扭頭抱着父親的手臂,歡歡喜喜,棄老公而去。
衛東侯剎時大變臉,“好你個小娘們兒,才幾天不見,又給爺長性兒了啊!讓開,爺現在就教訓這小笨蛋……”
“衛東侯,”少將一聲大喝,將人推止,“你的彙報時間還沒到。現在,給我退到警戒線外去。別忘了,現在你和你的隊友,歸誰管!”
衛東侯剛剛繃起的臉皮一抖,無奈地垮了下來。敢怒不敢言,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看着少將跟着老婆和丈人一起進了總指揮室。
“隊長,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隊友們紛紛上前安撫隊長大人受傷的心靈,就被吼了幾嗓子。
那時候,正好聞訊跑來看熱鬧的其他大兵裡,巴頓雙手抱胸,眼神陰沉地盯着勁暴小組一干人,其他大兵紛紛打趣兒。
“原來那個東方小美人兒,是泰格的女人啊!”
“嘖嘖,泰格這傢伙,豔福不淺吶!”
巴頓身邊的同伴,卻擔憂地看着自家隊長,欲言又止。
趁這空檔,衛東侯一把勾過蝮蛇的脖子,罵道,“叫你們把人給我接來避難,你們竟然把她往前線上推。
她一個女人家,還帶着兩孩子,沒事兒往總司令那竄啥?
媽的,屠老頭兒又在打我老婆什麼主意啊?
該死的,你說什麼?安置區也鬧了蟲潮?”
不巧,那位安置區的大兵在場,爲語環說好話。衛東侯這一聽,那火氣直飆破點兒,大手摁着拳頭咔咔作響。
喬語環,你丫皮癢了是不是!
……
那時,剛進司令辦公室的語環,冷氣撲面,就打了個噴嚏。
揉揉發癢的鼻頭,一邊暗暗驚歎這座號稱“城市之眼”的總指揮室,全球定位系統,巨大的監視畫面,閃光閃爍的複雜控制檯,各種高科技,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歎爲觀止。
一個身量十分高大的男人,正負手立於巨大的顯示屏前,屏幕上一個主鏡頭左右四周圍繞着無數個小鏡頭,不少畫面都讓語環很熟悉,正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城市。
男人迴轉過身時,語環心頭跳了一跳。
男人並不醜,面容十分硬朗,線條粗曠,似刀削斧鑿,除了那雙銳利似鷹隼般的眼眸,在這樣一張絕對讓人印象深刻的面容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他左眉骨開裂,在高挺的鼻樑上劃下一道重痕,右頰就像被岩漿開道,皮開肉綻,可以想像當時一定很疼。
男人看起來比父親和上校年長些,雙鬢已花白,但卻絲毫無損那一身精幹強悍的將相之氣,只是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不怒而威就讓人心生敬意。
而下一秒,語環悄悄地掃了下將軍的身體,就被嚇了一大跳。
好傢伙,這人身體裡安了好多金屬啊,都是用來銜接斷骨的,手臂,脊柱,大腿,腳踝。且肋骨幾乎都有受損,某些臟器還切掉了部分……這樣子居然還能活着,比起光看表面,更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突然,將軍開了口,“小丫頭,你父親沒有告訴你,這樣子看男人,不太妥當嗎?!”
聞言,語環慌忙收回了視線,小臉緋紅一片,連眼光也不敢正瞄了。
耳邊傳來父親的輕斥。
“這位是雷德爾將軍,曾經我也在他麾下打過仗。”屠徵如此介紹,也是希望女兒能稍稍正經一點兒。
語環跟着父親行禮,卻讓將軍大人破顏而笑。
周人也生出幾分好奇,這個東方小女孩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讓一慣嚴肅得不近人情的將軍大人,都另眼相看了。
“屠徵,你的女兒,很有意思。”
雷德爾下頜微微一擡,旁邊的秘書立即送上兩杯青茶,語環一看,竟然是國內上乘的大紅袍。
此茶成熟時,山巔一片紅豔如火燒,那烈烈莽莽的景色,頗有幾分豪氣壯闊,口感易醇厚深蘊,倒是極應了這位將軍給人的感覺。
屠徵笑應,“將軍您過獎了。小孩子,皮性兒,還不太懂事。”
這自然是家長們面對自己孩子誇獎時的謙虛之辭,眼神裡的驕傲早就藏不住。
雷德爾哼了一聲,端過自己的紫砂杯,喝了幾大口茶。
剛纔有些緊張的氣氛,莫名地就消失了。
語環傻傻地想,叔叔們還挺厚道的,幫她緩解緊張情緒呢!之前禿鷹還給她支招,她想大概用不上了吧!
寒喧結束,茶喝完。
雷德爾一改先前的溫和慈藹,開口就直切主題,“說說剛剛安置區發生的事吧!我聽說,第一個發現危險的是這個小丫頭。”
將軍的目光審慎地掃過三人,語環本想開口,但身邊的少將上前立定,便接過了話,一五一十,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之前的情況。
與此同時,旁邊的參謀員立即送上一個平板電腦,上面的畫面正是之前發生的一切,四個鏡頭,把事件前後錄得清清楚楚。
語環突然感覺,自己來其實是多餘的。
接着,將軍的眼神遞給了屠徵,屠徵將自己到場搶救的細節又講敘了一遍。
眼見流程終於該輪到自己了吧,哪知道將軍大手突然轉過了身,跟參謀長嘀咕了一些什麼,在平板上劃了幾下下,然後,就對父親的兩次出手表示莫大感謝,表示之後會向軍部申請榮譽軍章,聊表感謝,他們可以離開了。
嘎?!
就這樣?
那她來這裡幹什麼?
就爲了喝一杯來自祖國的大紅袍嘛?!
屠徵拉過還一頭霧沙沙的女兒,就要往外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哪知語環立即叫了起來,“等等,將軍,我還有事要跟您報告。”
雷德爾跟自己的副官說着什麼,連頭也不擡,只是意思意思地揮了揮手。
蝦米意思啊?!
被無視了!
“爸!”
屠徵也裝聽不到,只說,“將軍要務繁忙,我們別打擾他了。”
語環終於明白,其實自己就是來走個過場,父親大人根本沒打算讓她參和,而雷德爾將軍大概早就看出父親心思,亦或者也全當她是個孩子,之前發生的一切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特殊能力,只當她是個觀察力好的人,誤打誤撞罷了。所以說要給他們申請個榮譽獎章,其實是爲了安撫她!
切,誰稀罕?!
“將軍,我也要參加除蟲行動。”
雷德爾眉心一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
“我有能力自保,你也看到了,我保護了安置區的人。剛纔在實驗區裡,我也保護了我父親還有大家。”
雷德爾看了眼屠徵,屠徵卻故意轉開了臉。
“如果你讓我參加行動的話,我可以降低你們的戰士傷亡率,還可以,幫他們療傷。”
雷德爾心裡暗罵了句屠徵“臭小子”,有些不耐煩地開口,“據我所知,你的專業是建築裝飾裝修。你即沒有接受過任何護理課程培訓,也沒有任何搶險救災的經驗。”
語環對這樣的指說,供認不諱,仍是臉不紅氣不喘地表態,“我是沒接受過培訓,但是我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做老師,對我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帖身培訓。”
周圍立即傳來悶笑聲。
雷德爾的表情沒了,“帖身培訓?誰能證明?”
語環很認真地答,“屠徵同志。”
屠徵咳嗽一聲,“語環……”聲音很無奈。縱然很不想女兒再接受危險事件,也不得不點了點頭,做了一番解釋。
語環又急着補充,“我也有搶險救災經驗了,剛纔在安置區,以及在實驗室。人證,就是這位少將,他都全程親見並參與了。”
沒想到也會被點名的少將,老臉皮抖了抖,面對赤果果的事實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於是頗爲同情地看了老友一眼,向將軍大人說了實話。
語環獲得兩位大佬的支持,立馬乘勝追擊,“將軍大人您都聽到了。要是您還不相信,我可以立即讓您的……”
“夠了!”
沒料到雷德爾大吼一聲,臉色全變,銳利的目光嚴厲地盯着語環,聲若擲地,“小丫頭,這裡不是你的學校。我們要營救的人,不是你手下沒生命的石頭塊兒。讓我告訴你,我們要對付的傢伙——”
將軍橫臂一指,巨大的屏幕上,立即劃過一幅幅慘厲無比的畫面,每一張都恐怖駭人超過普通人類一生所見。
“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血液,沒有良心,什麼都沒有,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不,用劊子手形容他們還算仁慈的。你看到了,要是招上這玩藝兒,必死無疑。”
語環很想說,其實也有辦法救制,可將軍大人疾言厲色的表情,和眼底隱隱泛動的赤色浪潮讓她無法插話。
“他們不是你要考慮對付的那些數據、風向、氣溫、地震的東西,他們見人就斃命!你懂不懂?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以爲我會蠢得讓你一個乳嗅未乾的小丫頭,跟着我們的大兵跑到前線去瞎折騰?!簡直可笑!
別以爲在這裡露了小兩手,就開始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了。我告訴,小丫頭,你還差得遠。比起我屋外那上萬名經過千挑萬選,經歷刀槍鐵炮,萬千臭蟲子的戰士們,你他X的差遠了!想跟我提要求,我勸你最好回去你老爸肚子裡重新投胎……”
“將軍!”屠徵不得不出聲,這話當然是過了。
可發起脾氣的雷德爾將軍,就是老大中的老大,連總統在這裡也照罵不誤,哪還會聽屠徵的話。
“除非你重新投胎成男人,我他X的就讓你上戰場!”
話落,全場靜至落針可聞。
語環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三秒,才吶吶開口,“投胎成男人,我是不可能了。不過,將軍您的左臂都可以擡起來了,能不能,讓我試試?”
這話一出,全場更靜得呼吸都快沒了。
所有人的眼光,唰啦啦一下集中到了雷德爾將軍的左手,那戴着金屬臂套,一直下垂在身側,雖然看起來無異,可事實上表皮下的肌肉早就開始萎縮,現今已經很難舉起來,更遑論,像現在這樣竟然舉到了半臂高。
連最好的醫生都宣佈,他這隻曾嚴重粉碎性骨折的手,已經無法復原了。
這一刻,簡直是奇蹟。
雷德爾本人,都失了聲。
語環也沒想到周人是這個反應,一時有些害怕,更不肯就此死心被判了死刑,又嚅嚅地小聲說,“如果您願意,可以再試試,舉高點兒。”
將軍大人雙眼一瞪,將手臂舉到了跟右手一樣高,指着語環的右手食指也終於收了回來。
隨即,雙眼直盯語環,“這,是你做到的?”
語環點頭,繼續請求,“將軍,如果您願意,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一下您腰疼和腿疼的毛病,還有您的眼睛,偏頭疼,手指不夠靈活……”
此時可見,那個被吼得小臉發燒的小丫頭,一臉的諂媚討好,柔聲引誘,而她面前直高了她兩個頭的大將軍,老臉抽搐,變幻不定,表情豐富得讓衆人心下嘖嘖稱歎。
這情形,真是最近以來他們所見最奇特的畫面了!
“停,給我停!”
雷德爾看着語環,黑眼一閉,沒想到不太清楚的畫面突然就真的變清楚了,他心頭大動,一時也說不出到底是何心情,看着那張極度討好、極度渴望的漂亮小臉,頓時覺得老臉一陣發燒。
回頭,就狠狠瞪了眼屠徵。
屠首長再次視而不見地偏過了眼神兒,心下自然明白老將軍的萬般糾結,指揮千軍的堂堂大將軍,瞬間被一個黃毛小丫頭秒殺,就是心頭再有天大的怨火,當下得了那麼多夢寐以求、明明已經無望的種種好處。咳,要是他,也會端不住,老臉羞紅的!
將軍大人以手捂臉,發現用的竟然是以前習慣的左手,連手指頭的感覺都比以前靈感了很多,最終心下一嘆。
“語環。喬!”
“在。”
“不管你用的什麼奇招怪術,也只能留在基地裡。”
“可是你明明就……”
啊,這個古板固執的臭老頭兒,怎麼她都使了那麼多手真本事,還這麼頑固不化啊!禿鷹你的情報根本不靠譜兒嘛!
外面,正被衛東侯折騰的勁暴小組隊員禿鷹同志,突然鼻頭一癢打了個噴嚏,立馬被其他組員供出曾給語環出過對付總司令的暗招,遭到隊長大人的“無情折磨”。
“既然你要在我這裡做事,就必須聽我的安排。你不願意?”
語環皺起小臉,眼神很不甘。
雷德爾心下宛爾,橫着老臉,“我頂多允許你可以在安置區自由活動,爲那裡的平民百姓以及貴家屬們,療傷治病。我想這一點,你應該能勝任。”
哼,真以爲打發小孩兒了啊!
“將軍,如果你不滿意我送給您的禮物,我也可以全部收回。”
“你……”
立馬,老眼兒看不清了。
好哇,這小丫頭竟敢公然威脅他?!
可偏偏,將軍大人很難不受威脅,畢竟這身體上的奇異變化也實在說清楚不是。
“我可以出戰。”語環一挺臉,臉上也滿是固執。
“不可能。屠徵,把你家這不聽話的小丫頭帶走。叫她把視力還給我。”
語環張大了嘴,瞪着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證實了當年的感受,軍人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惡啊可惡!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簡直就是強盜官兵嘛。
屠徵拉着女兒往外走,一邊安撫,一邊利誘。
語環很不爽,大眼珠子轉來轉去,突然發現了一隻被裝在透明裝置裡的黑蟲子標本,就想利用一下。哪知道眼睛立即被父親捂上,傳來無奈的懇請。
“女兒啊,你乖乖的,別再折騰了,跟爸爸回去吧!寶寶們該想媽媽了。”
“爸……”
她都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到頭來還是白來一趟嘛?!
她也很想幫助他們啊!在他們獨自廝殺在最前線的時候。
門剛打開,沒想到就有一白大褂研究員衝了進來,看名牌似乎身份不低,他衝進來時看到語環,立即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就往裡攥。
一邊衝雷德爾將軍大叫,“將軍,我有個重要情況要跟您報告。這個女孩,幫我們找到了一個更有效的滅蟲方法。小姐,能不能請你跟我過來一下。”
這可真是突如其來的大轉機,語環沒想到,之前隨手而爲的一記秒殺,終於爲她爭取到了機會。
這位軍方的生化博士因爲剛纔語環無心“一插”滅了那隻大肥蟲,他十分好奇,語環一擊斃命,那蟲子就這麼被插死了。因爲之前他們研究過,這蟲子根本沒有致命的心臟,要弄死的話必須進行大力焚燒,或者直接打得粉身碎骨。
經過顯微鏡下的觀察和分析,他驚訝地發現了一些新東西,大爲震驚之餘,就對語環之前的行逕更感到奇怪,在看過監視錄相後,他果斷決定要跟語環談談。
語環聽完博士的話後,說,“那個蟲子跟其他蟲子不一樣,她們好像只寄生在女性體內,且身體內有毒素,如果人體中毒,及時注射血清抗菌素也可以治好的。對,他們沒有致命的心臟,但是有神經元,那東西好像烏賊,但又不太像,但若直擊神經元,就可以立即減緩他們的行動力,可是……”
博士一聽,激動萬分,立即請命,強烈要求雷德爾把語環劃給他用。
“你非要她不可?”雷德爾擰眉肅目,一臉黑沉地瞪了語環一眼。
語環打蛇隨棍上,舉雙手錶示願意幫忙,且還有不少發現可以跟博士分享。
屠徵捂臉低嘆。
最終,語環獲得了可以在安置區自由活動,同時可以在生化實驗室裡做助理的資格。
“謝謝將軍的認可,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博士,幫戰士們找到更好的剋制蟲潮的辦法。”
語環行了個筆直的軍禮,立即跟着博士離開了。
屠徵看着雷德爾還有些糾結的眼神,好心相勸,“將軍,其實您也不用不好意思。之前,我也敗給我兩孫兒。”
雷德爾收回眼光,重重一哼,“說是你女兒,爲什麼她姓喬,沒跟你姓屠?!”
真是一針見血,秒殺無敵啊!
屠徵老臉一繃,氣得甩門走人。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啊!
屠徵這塊老薑,還是沒有雷德爾將軍老辣啊!
……
語環出來後,心下大鬆一口氣,有些小得意。
想着只要能走出安置區,研究所這裡又跟軍士行動區相連,到時候情況緊急他們想不用她都不行,還怕不能參加除蟲行動嗎?
話說姜雖是老的辣,但也無法阻止後浪推前浪,前浪歇在沙灘上嘛!
“喬,你跟我去看看,那個神經元還有什麼……”
博士拉着語環就要往研究室走。
語環想盡快解決了這個問題,回頭還得想辦法安排孩子們,不由就有些心虛了。
果然,要當英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喬語環!”
一聲怒吼,在身邊乍響。
得,所有靠後,眼前最大最首要的麻煩上門了!
大家覺得這一章內容,爽不爽啊?
覺得爽滴親,趕緊給我們小環環獎勵朵小紅花呀!
大家有沒有找到《七日》裡,悠悠的可愛、聰明、強大善良的美好感覺捏?!
這是全文的一大爽爽高潮,希望大家接着看下去,千萬別跳,更多精彩秋秋全力奉上!
PS:秋秋開了個純言情《閻少,高攀不起》,大家要是喜歡這種暖虐風格的純高幹文,可以先包養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