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

但是沒等遊飛來得及懊悔的時候,那些藝術家的眼睛就往遊飛的身上湊過去了。

一個小卷毛整,長得有些陰柔的男人,連忙跑了過來,甚至不動神色的把阮清給擠了出去:“嗨,給你介紹我的作品,《奔放的玫瑰》像不像我這朵玫瑰呢。”

小卷毛說話的時候,還給遊飛暗送秋波。

差點沒把阮清給氣死。

只見遊飛退後一步,牢牢的攬住阮清:“抱歉,我們的風格不一樣,這朵花在我看來比較的豔俗。”

反倒是阮清聞言多看了幾眼畫,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偌大的畫板,五顏六色的圖案,阮清硬是沒從裡面拼湊出一個花來。

小卷毛不甘心的瞪了阮清一眼,接着目光流轉的勾引着遊飛:“奔放中,帶有豔俗也是難免的,愛情就應該是火熱的。”

小卷毛眼神的拉絲讓阮清覺得好笑,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遊飛掐着腰吻了下來。

阮清只能被動這在這副《奔放的玫瑰》下當衆接吻。

唏噓聲此起彼伏,小卷毛的臉也紅了透頂,像是被親的人是他一樣。

親完,遊飛用着氣泡音在阮清的耳邊誘惑:“愛情就應該是火熱的。阮清,感受到我對你的愛了嗎。”

阮清面紅耳赤只能嬌嗔的瞪了眼人。

小卷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死死的瞪着遊飛。

就在小卷毛藥破口大罵兩個人的時候,許鵬飛走了過來:“哈哈哈哈哈哈,阮清這回是被套牢了啊。”

遊飛聽了心裡很不對經:這回???

阮清的臉也沒有那麼好了:“老師。”

小卷毛聽到阮清喊許鵬飛老師就趕緊的跑了。

藝術的圈子裡面,最是混雜,師生之間的維護更是讓人頭疼。小卷毛今天就只是想來幫個大款多的,他也不想因爲得罪許鵬飛在圈子裡面被封殺。

許鵬飛笑着跟兩個人解釋到:“今天的展覽多,都是咱們圈裡麪人,人多,你可能都不認識。一會給你介紹介紹。我也沒想到你今天真會來。”

阮清看着參差不齊的畫作,有些不解:“老師,今天不光是展覽吧,還有人要出來?明星還是?”

許鵬飛非常欣慰的看着阮清:“也就是你能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你了。有幾個小明星後邊有點資本,也是讓他們跟大佬們見見面。正好上次不是跟你說的那是,咱們圈裡的人也有從國外回來的,還要要跟娛樂圈裡的活動活動,正好一起來,也就是個大雜燴,你別看不上眼啊。”

阮清笑笑:“怎麼會,我麼也能看看眼。”

許鵬飛看了人一眼,也不避諱遊飛:“正好,今天你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眼的人,給點飯吃。一會別先走啊,還有幾個人介紹給你認識。”

阮清點點頭:“好的,老師,我們先逛。剛剛那個小卷毛?”

“不用管,這裡的人多的事,估計是把你倆的身份認錯了,遊飛幫你擋着也是好事,要不然……”許鵬飛指着端着酒杯各種轉的藝術家和小明星:“你得被他們那些人淹沒。”

遊飛的臉冷了冷,攬着阮清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阮清一轉身,翹着腳,挑着遊飛的下巴:“聽到沒。我是金主,被金主看上有多難知道了嗎。”

遊飛居高臨下:“晚上欠收拾了,是吧。”

阮清一頓,趕緊收起了手指,拉着人認真的看起畫來了。

遊飛好笑,也不拆穿。

剛剛的那一幕看在許多人眼裡,沒人知道阮清和遊飛的身份,也就不敢在貿貿然前去打擾兩個人了。

阮清在一個角落的油畫停住了腳步。

遊飛跟了上來,上下打量着:“有什麼看頭嗎。”

邊上一直瞪着大佬臨幸的幾個藝術家也趕緊湊着耳朵聽了過去。

阮清面露可惜:“我看不懂的。”

遊飛捏着人鼻子:“不懂,還是不願意跟我說啊。”

遊飛最討厭阮清這種有事偏偏不跟人說的樣,心裡就有無名的火。

阮清趕緊求饒:“看得出有些努力,但是可能他的能力到這了,畫的可以,如果從外行來說的話,可以賣出去擺在家裡。但是你細看,這個畫沒有靈魂的,畫家被世俗的東西所困擾住了。這裡面的女人樣子堅毅,但是隻有形,沒有神,還有這個扭曲的時空,有什麼能說的嗎,借用梵高的星空,梵高的畫就是一中激情。藝術都是一種激情,是抒發創作者的情感,是一種宣泄口。如果有人看中了。如果別人覺得和這個畫產生了共鳴,那其實是可以的,也能稱得上是好的作品。但是人有個從衆心裡的,一個人說他好,有收藏價值,可能就要被炒上天價的。我吧,這個人就是挺沒多少感情的。所以也感受不到,藝術的魅力。”

遊飛被阮清的這一番話所打動,趕緊揉了揉阮清的腦袋:“被這麼悲觀。”

本來聽着前面阮清的屁話,創作者心裡非常不舒服到想要跟阮清去理論了,就看到,有個男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男人一身麻布大褂,半長髮,看起來藝術家的風範十足,而且長得也是風流倜儻的。

“阮清,還得是你,敢說出這種話。”

男人接着說:“不過也是,誰不知道你阮清是阮氏集團的掌門人,藝術在你眼裡已經變成了玩物。”

聽到阮氏集團這四個字,附近的人連忙看向阮清,好像都不認同,傳言中那個暴虐無比的人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阮清的臉上就露出了不耐煩,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讓藝術變成玩物,沒有人能比阮清更在乎藝術:“呵,確實藝術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了,所以今天的這些東西,我沒多大的興趣,也不用再我身上多浪費時間了。我遇到了很棒的藝術。別的就都看不上了。”

男人眼神一窒,死死的盯着阮清:“能被阮大小姐的必然是精品,不知道可否讓我們這些人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