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甩出的冷霜劍刺到玫拉身上的巨龍,冷霜劍裡所發出的雪花隨風飄舞,整個地下室裡一片雪景,黑色的火焰熄滅,巨龍也隨即消失。
(注:愛麗絲的守護神獸是化蛇,飄雪是化蛇的能力)。
看被邪魔控制的芬妮拿着冰月雙鉤直刺佐伊的背後,玫拉奮不顧身的將風夜刀刺進了芬妮的身體裡。
“姐姐”,芬妮回過了頭,玫拉急忙抱上她。
“對不起,對不起”,玫拉淚流滿面的說着。
“不要哭,姐姐,你一直都很脆弱,但這次你卻很堅強,你做的很對,你知道無論是愛麗絲還是佐伊都捨不得殺我,所以你做的很對,別哭了”。
“妹妹,妹妹”。
另一頭的呼喊聲,“愛麗絲”。
“哥哥”,愛麗絲輕撫着他的淚痕。
“你等着,我重新點蠟燭”。
“沒用的哥哥”,愛麗絲拉住了佐伊,“你知道的,陣的火焰一旦熄滅就沒用了”。
“不要離開我,不要,愛麗絲”。
“哥哥,我們的分開是暫時的,還記得嗎,只要進過夢魔世界的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開”。
“我這就去找你,這就去”。
“不要”,愛麗絲握住了佐伊手中的寒龍劍,“哥哥,難得有永生的機會,珍惜吧”。
“沒有你的世界,我該珍惜什麼?愛麗絲,我不能沒有你”。
“呵,哥哥,我愛你”。
“我也是,愛你,只愛你”。
“哥哥,好好的……跟玫拉,跟夢魔…………活下去”。
愛麗絲望向夢魔,夢魔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我雖然是這裡的主人,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
“不要自責夢魔,我把哥哥……交給你了”。
“愛麗絲”,佐伊撕心裂吼的呼喊着。
看着愛麗絲的身影漸漸消失,佐伊拿着寒龍劍奔出了地下室。
“你出來,邪魔,你出來”,佐伊發狂的揮舞着寒龍劍,不停的讓寒龍劍中的蛟龍撞擊天殛山,天殛山外圍的結界在這抹撞擊中不斷的發出了撞擊的波紋。
夢魔阻止着佐伊的瘋狂,朗朗的勸慰着,“沒用的,佐伊,你不是選定的人,你不可能擊毀天殛山”。
“誰纔是被選定的人?到底是誰”?
“冷靜點,冷靜點………”。
………
天邊漸亮,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佐伊癱坐在地上,不停的流着血淚,一直在身旁陪伴他的夢魔此時也沒有多的語言。
身體裡的靈魂討論着,“地下室的門明明有結界,還是最新改進的結界,邪魔連這個也攻破了”?
“剝離時空,邪魔也改變了很多設置,看來我們又得重新做系統了”。
聽着身體裡嘈雜的聲音,夢魔望向了佐伊,低沉的語調,“佐伊,你還好吧”?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好了”。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嗎?不離開夢魔世界”。
“記得,只要愛麗絲還在”。
站在佐伊身後淚流滿面的玫拉,拿着愛麗絲和芬妮的衣服、武器,默默的走到了佐伊的面前,“這是愛麗絲的”。
佐伊露出了悲傷的笑容,緊抱住愛麗絲的衣服,細聞着她留下來的氣息,良久、良久,佐伊纔開口,“夢魔,假如我死了,玫拉能活着嗎?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活下來”?
“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要去追隨愛麗絲”?
佐伊依舊保持着那抹笑容,“玫拉,對不起,我知道我死了,你做爲我的續命者也會死,但真的對不起”。
“你在說什麼?我的命是你給的,你要收回,隨時都可以拿去”。
“你們在說什麼?難道你們都打算離開夢魔世界”?聽這話的夢魔一下站了起來,悲傷的乞求,“不要離開,憶嘯閣裡的魔鏡會幫你們找的,一定能找到投胎轉世的愛麗絲,那樣佐伊你又可以跟愛麗絲再續前緣”。
“夢魔”,佐伊微笑的望着他,“我跟愛麗絲從小一起長大,從未分開,這一次的輪迴,我也不想分開,有辦法讓玫拉活下來嗎?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沒有,續命者能活,除非是契約者還活着”。
玫拉也拒絕着佐伊的請求,“我不要獨自活下去,你們都離開了,那我也要離開,你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不要,不要”,夢魔流着黑色的淚水懇求着。
“夢魔,謝謝你,我真的覺得很幸運,能夠進夢魔世界,能夠認識你”,下一秒佐伊便拿起寒龍劍刺向了自己。
同一時間玫拉也撫上了佐伊的身後。
夢魔大吼着,“不要”。
佐伊有些艱難的回過了頭,看着一同赴死的玫拉說道,“你真傻”。
此時也流下血淚的玫拉,雙手撫上了佐伊的雙肩,微笑的述說着,“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但這一次,就讓我自私點,陪你一起死”。
“你真傻”。
“不要”,夢魔望着這一箭穿心的二人,流着悲傷的眼淚,痛苦的跪了下來。
佐伊伸出了手,擦拭着夢魔的淚痕,“夢魔,對不起了,來生,我們再見”。
生命球漸漸消逝,夢魔站起了身,對着天地之間大聲的吶喊着自己的悲悽。
鏡子外的攸枷流着熱淚,哽咽的言語,“如果不是邪魔,說不定佐伊和愛麗絲現在都還是契約者”。
“很有可能”,夢魔緊抿着嘴角。
宿重呼吸了一口氣纔開口問道,“那現在呢?地下室邪魔還進的去嗎”?
“現在進不去了,過了這麼多年,邪魔跟我身體裡的靈魂們又達到了平衡”。
“每一個故事都是悲傷的結局,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攸枷傷感的說着。
夢魔,“還是看下去吧,這樣能讓你們更加了解夢魔世界,我讓你們想的名單想出來了嗎?很難得纔出現一個誅殺契約者,我希望這次能成功”。
宿,“我們想一下,儘快答覆你”。
“好”。
咚、咚、咚。
“進來”。
宿走進了少將的辦公室,行了個軍禮,“長官”。
“坐啊”,少將微笑的說着,“在基地的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