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聖地。
天諾輕敲了敲浴室門,夜泉含笑的說了聲,“進來”。
天諾臉色紅潤的走了進來,微埋下了頭,“以前都是你幫我擦背,今天也讓我幫你擦吧”!
夜泉沉默的伸出了手,一拽便將天諾拽進了懷中,“對不起,讓你這麼悲傷”。
天諾使勁搖着頭,“我覺得好高興,也好慶幸能遇到夢魔,在夢境中我不再是殘疾人,不會再成爲你的拖累,能再次見到你,我覺得我的悲傷都是值得的”。
“等找到機會,把夢魔世界的事告訴君霧哥哥,讓他也不再這麼憂傷”。
“我會的,還有找到了沒投胎的父母,把他們從決地接到了幽冥聖地,我都會說”,天諾緊擁着夜泉流下了眼淚,良久才哽咽的言語,“你投胎之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讓自己發生意外”。
“我會的,倒是你,暗中保護我們,撮合我跟零一,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發生危險”。
“恩”,天諾安心的貼進了夜泉的胸膛。
夜泉深吸着氣息,“不是有七世情緣的規則,我真不想投胎,就跟你在這裡雙宿雙棲多好,可惜不照規則做,幽冥聖地和冥界的戰爭遲早會打響,那樣會牽連太多人”。
“七世很快就會過去,我們一起努力”。
“恩,到時我們就在幽冥聖地永居,在這裡創辦音樂學校,生一羣可愛的兒女”。
“恩”,天諾幸福的微笑着,夜泉緊摟上了天諾,閉上眼睛吻上了她的脣。
呆在房間裡的零一望着窗外輕吸着香菸,有七世的情緣,應該能完全釋然他這份執念,叔叔和嬸嬸已來到幽冥聖地永居,多維拉也做了深谷家的專用式神,都不再轉世投胎,若君霧哥哥願意,大家以後就都生活在幽冥聖地,四兄妹再也不分開。
到那時大家都心無雜念,可以真正享受久違的天倫之樂,可以回到大家都懷念的童年,把失去的光陰全補回來,零一心情愉悅的哼起了歌謠。
雲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今夜泉四兄妹不光在幽冥聖地開辦了音樂學校,在冥界也辦起了校園,天諾的父母與四兄妹也參與着幽冥聖地的管理,身邊有這麼多得力助手在,作爲領導人的雲斷只覺得既快活又愜意。
回憶完的雲斷轉頭望向了夢魔,見夢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雲斷忙問道,“這個合格嗎”?
夢魔緊抿着嘴角搖了搖頭。
雲斷也抿了下脣瓣,抽出了香菸,“抽根菸吧,別這麼發愁,合格的契約者遲早會找到”。
“是啊,遲早的”,點燃香菸,夢魔吐着一個個菸圈。
雲斷俏皮的吐出一條直線,拍了拍夢魔的肩膀,“走吧,先回我的宮殿休息一下,今天我親自下廚做幾道好菜給你吃”。
“好啊,很久沒有吃過你做的菜了”,夢魔陰霾的臉上轉變出晴朗的笑容。
“我派人把天諾一家人也喊來了,在幽冥聖地多呆幾天吧,別這麼急着回去”。
“天諾”,夢魔算着日子,“她應該快生了吧”!
“是啊”!
“那就別喊她來,我們去她家”。
“也好”。
想夢魔建造的幽冥聖地,的確有很多種族存在,可這些都不是生物,不是同夢魔一樣身爲三界六道之外的生物,夢魔心中那抹寂寞的苦楚,是誰都無法體會的孤獨,惟獨同他一樣的只有邪魔,可惜邪魔卻是敵對,這怎不叫人遺憾。
含笑的雲斷輕點了一下轎子裡的電視,“看看這部電影吧,我覺得滿有趣的”。
“好啊”,夢魔微笑的拿出了轎子裡的紅茶與糕點,做爲下午茶慢慢品嚐了起來。
一行人視察完冥界的招生情況,空中飛行的長隊又緩緩的向幽冥聖地飛去。
人界。
飛機上,雲姨很體貼的說道,“第一次坐飛機嗎?不用這麼緊張,你看窗外,多漂亮”。
攸枷心中的那抹恐懼感又冉冉升起,是因爲離開了熟悉的地方沒有安全感嗎?她自問着,極力調整着呼吸,可似乎沒有多少效果,想着宿曾經說過的話,‘發現不對就立即逃’,攸枷捏緊了拳頭,抵禦着心中的忐忑。
她是多麼的害怕,吃着午餐,雲姨給她端茶送水,稍稍減少了攸枷的戒備,飯後攸枷試探性的開口,“雲姨,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皓軒離別時已問過雲姨,但攸枷還想問的更清楚。
“我啊”,雲姨微笑的說着,“我開了一家桑拿房,攸枷,你以後放學之後,如果不累的話就幫雲姨打掃下衛生吧,雲姨老了,幹活幹久了就特別累”。
攸枷緊繃的心臟頓時放鬆了下來,柔聲的附言,“我會認真打掃的,雲姨放心吧”。
雲姨又道,“其實不用你每天打掃,我請的有工人………”。
聽着雲姨的話,攸枷幻想着將來無數的美好,只要她好好學習,孝順雲姨,將來一定會幸福的,等以後長大了,有能力了,看是否還能跟以前的朋友們再次團聚。
香港。
下了飛機,攸枷聽從了雲姨的安排,住進了小旅館,雲姨的家似乎住的很遠,要先在小旅館裡歇歇腳,坐明天的長途汽車纔到的了。
攸枷望着窗外,縱橫交錯的建築物,錯綜複雜的地理環境,讓攸枷不知道身在何處,雖然從離開孤兒院開始,攸枷就一路記着她是怎麼來的香港,怎麼住進的這家旅店,但如果真要讓她獨自出門,她依然不知道方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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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攸枷對雲姨似乎產生了幾分依賴,畢竟這是攸枷第一次跟着外人出門,以前在新加坡的天使孤兒院時,她除了孤兒院就是學校,後來到了新西蘭的愛心孤兒院,身邊也總是有程皓軒,現在身在香港的她,纔是真正的接觸到了外面的世界。
雲姨把行李收拾好,讓攸枷洗了個澡便帶她來到了醫院,雲姨始終這般親切,“攸枷,你們孤兒院要做體檢嗎”。
“要的”,攸枷乖巧的回答。
“你纔到香港,可能會出現水土不服什麼的,先做個身體檢查,以後有病有災,也容易找到原因”,邊說邊愛憐的撫摸着攸枷的小腦袋。
攸枷一聽也是這個道理,輕“恩”了一聲,點了點頭,聽話的做着各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