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宿沒這麼小氣,放心吧”,話是這麼說,攸枷還是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勢必不讓宿吃半點飛醋。
喋血丸有些想伸手握住攸枷的手,終究微捏上拳頭,忍住了自己的依戀,既然決定放棄就不該再有期許,捏緊拳頭阻止着自己去觸碰。
攸枷望着喋血丸那雙癡癡的眼神,微埋下頭,盯上領子,有些迴避的開口,“允汐在龍宮休養,你要不要也回東銀魔宮休養一下”。
“你想趕我走嗎”?
“不是的”,攸枷急忙注視上喋血丸,“我只是想你跟我東奔西跑會很累”。
喋血丸真想將攸枷抱個滿懷,剋制住自己轉過了身,打開幽魔披風的衣帶重新系上,他不能再依賴攸枷的溫存,不能再執迷不悔,態度堅決的吐露,“我不回去,我身爲你的保護魔獸現在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我還是想呆在你身邊,那樣我纔會安心”。
(注:衣帶,束衣的帶子)。
身旁的滑頭鬼恰倒好處的插嘴,“放心吧攸枷,喋血丸做不到,我會連同他那份一起做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妖怪”。
攸枷感激的言語,“謝謝你了滑頭鬼,有你在實在太好了”。
滑頭鬼微笑的輕按着喋血丸的肩膀,想給予他安慰,攸枷又望上了身邊的雪女,“好好照顧喋血丸”,雖是合體關係,但很多事她不能再做了。
“我會的”,雪女自然明白攸枷的感受,這個時候有她這個侍女跟在身邊真是太對了。
一羣人吵吵鬧鬧的,攸枷這才放心的來到宿的身邊,從宿的身後撒嬌般的將他抱個滿懷,“怎麼了?看你不高興似的”。
宿像個怨夫般的哀訴,“誰說我不小氣,我很小氣的”。
“不會吧”,攸枷恢復了正經,檢測着自己的言行,也許真讓宿感到不安,合體就是不同,耳朵都特別靈光,想在很遠的地方她也能聽到別人的談話,只要跟自己的守護者同時專注就能做到。
宿望着攸枷那認真的模樣轉過了身,滿意的將她擁進了懷中,“全世界,我最愛的只有攸枷”。
“我也是,我的心裡滿滿全是你”。
“呵,這就夠了”。
“你沒有生氣嗎”?
“沒有”。
“真的沒有”?攸枷擡起頭看着宿,懷疑着。
“真的沒有”,宿撫上攸枷的頭,讓她貼進了自己的胸膛,一分鐘都不想放開她。
早已走出山洞的喋血丸一直望着這一幕,此時見宿看着自己,他尷尬的笑着點了點頭,宿也投去了一抹微笑,喋血丸深吸了口氣瞬間釋然了,那一對是天生的不會分開,他又何必強求,也不必強求。
宿望着喋血丸那釋然的笑容,將攸枷抱的更緊了一分,心情頓時放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就在這時洞前出現了一羣珀伽索斯,其中一個毛髮變的有少許金色的珀伽索斯開口,“女王,感覺您的氣息已經來到荊魔窟,我們在此恭候多時,請允許我們帶女王前往荊魔殿”。
(注:珀伽索斯,希臘神話中最著名的奇幻馬匹,長有翅膀,全身雪白)。
攸枷走向了珀伽索斯,摸上了它的頭,“可是你還未0成年呢,載的動我們嗎”?
“女王”,珀伽索斯半跪了下來,“我雖然未0成年,雖然我的毛髮還未變成金色,但我也是神獸,載女王這樣一個人類完全沒有問題”。
維德來到了攸枷的身邊,“攸枷,就坐珀伽索斯上去吧,這座山這麼陡又要走這麼久,萬獸林有結界,神獸都不能上來,珀伽索斯的請願真幫我們大忙了”。
攸枷想了想又望上了珀伽索斯,“那真是謝謝你了,珀伽索斯”,說完便騎上了這匹半金色的馬。
見攸枷上馬,衆人也上馬,一大羣珀伽索斯載着攸枷等人向天上飛去,天馬腳踏的痕跡形成了一道白霧。
望着潔白又氣勢磅礴的宮殿,攸枷走下珀伽索斯,“謝謝你送我到此”。
“沒什麼女王,如果有需要就召喚我,我就在空中盤旋”。
“好的”。
待珀伽索斯們飛上天,攸枷才踏進宮殿,宮殿裡金碧輝煌卻空無一人,走進內殿纔看到一個長着三對黑色翅膀的男人。
男人恭敬的跪了下來,“女王,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攸枷望着他身穿銀色的盔甲,卻透着陣陣黑光,披着黑色的披風看起極其的威武,三雙又大又長的黑色天使翅膀透着無限的力量,攸枷輕聲的開口,“你是薩麥爾吧”?
(注:薩麥爾,希伯萊惡魔,薩麥爾原應是位階很高的一位天使,列在七大創造天使之一,他在上帝創造世界時是唯一創造生命成功的天使,因此上帝讓他來管理生命,要將生命將盡的人的靈魂帶走,所以也可以說薩麥爾是最初的死神,薩麥爾原具熾天使位格,爲負12枚翼之蛇形天使,在人間又以死之天使聞名,薩麥爾持着尖端塗以膽汁的槍,立於夜嗥的地獄犬前頭,邊走邊散佈死亡)。
“是的,女王”。
“那你在此等候是爲了”?!
“爲了殺您,女王”。
“同爲天使,爲什麼不能和睦相處”?
“我只是墮天使,是死亡天使,殺掉您是我應盡的職責”,說完便向攸枷衝了過來。
宿一下擋在了攸枷的前面,頓時出現結界,分隔着宿和攸枷,攸枷呼喚着宿的名字,滑頭鬼等人劈砍着結界,可是眼前的結界怎麼都不破。
宿擋開薩麥爾的劍,跟他保持着距離,“你故意設結界是想跟我單獨戰鬥是嗎?你是站在黑邪魔那邊,可我的翅膀是你給的,爲什麼?難道你不是心甘情願臣服黑邪魔”。
薩麥爾,“我的血液是黑邪魔灌輸,我不能違抗他,如果你想解救我,那你就打敗我”。
聽這話攸枷朗朗自語,“爲什麼?黑邪魔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臣民?不是用黑鑽石控制就是用黑珍珠控制,要麼就是被附上血液,既然是自己的臣民爲什麼沒有半點信任之心?爲什麼要用這些卑鄙的手段來操控他們?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