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定要變呢?怕嚇到他們”?夢魔點了點頭,內心疼痛的攸枷閉上眼睛,撫摸着夢魔的手,“夢魔真溫柔”,睜開眼睛注視着夢魔露出了一絲心疼的微笑,“人形的夢魔,有人類的名字嗎”?
“就叫夢魔”。
攸枷搖了搖頭,“該有人類的名字,叫介夫好嗎”?
“爲什麼叫介夫”?
“介夫的含義是披甲的衛士,長久以來夢魔就像我的衛士一樣在保護我”,攸枷摸上了夢魔的銀披風,“現在又穿着這麼威嚴的披風,所以叫介夫”。
“好名字”。
“介夫,邪魔呢?他能變成人嗎?有人類名字嗎”?
“能變成人,但好象也沒有名字,我雖然只跟他見過幾次,但我每次都喊他邪魔”。
“哦,那就叫他天涯,同爲天涯淪落人,夢魔世界沒有契約者時也就只有你跟他,都是生物”,攸枷說這話時突然明白了夢魔的孤獨是何種深意,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兩個是生物,卻是敵對關係,攸枷鎖緊了眉宇。
夢魔撫摸着攸枷的臉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知道攸枷在想什麼,輕聲的調侃着,“呵,我倒希望邪魔是女的,那樣就可以像人類一樣結伴,如果是女的就叫安芝,安詳又芝顏”,說完輕推了下攸枷,邁開了腳步。
(注:芝顏,美麗的容顏)。
人形夢魔含笑的走進隔壁房間,這個房間的孩童正在天空中飛翔,身邊陪伴着一隻模型龍,夢魔輕身一跨的騎在了龍的身上,看夢魔流露出歡樂的神情,攸枷抹着淚水轉移了視線。
微乾的眼簾再次含上了淚滴,攸枷含着淚眼注視着宿,宿依舊在呼喚着,“小攸枷”。
“我來了,我在這裡”,攸枷邊說邊向櫃子走去,頓時黑暗的櫃子充滿了光明,充滿了溫馨的淡黃色,她觸摸上了宿那淚流的臉。
這時宿才睜開眼睛,他愣了愣不敢相信眼前,下一秒便緊緊的擁抱上了攸枷,“我好想你,我已經好久沒有夢見過你了”。
“你知道這是夢”?攸枷有些驚訝。
“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天天都在思念你,可是我怎麼都夢不到你”。
“我已經來了,就在你面前,就在你懷裡”。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宿溫柔的吻上了攸枷的脣,已長大的他們在這個狹小的櫃子裡一點都不覺得擁擠,極樂門的房間面積沒有變化,裡面的空間隨着人的意識擴大或伸縮,一切都是這麼愜意。
現實中,宿漸漸的睜開了眼睛,一摸眼角,自己在夢中又流淚了,他撫着額頭回憶着,昨晚他夢見了什麼?隱約想的起他夢見了攸枷,夢見跟她結合,離別悲傷的流淚,他不捨,相約今晚再會,再細想,宿始終想不出完整的夢。
晚上宿早早的睡覺,早早的入夢,可是攸枷沒有來,宿撫上了額頭,如果只是夢,他爲什麼會有如此真實的感受?是太思念攸枷?還是攸枷發生了意外?
坐立不安的宿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門,他給自己規定了時間,如果三個星期內他都找不到攸枷就採取別的策略。
黃昏。
“是李回來了嗎”?正把衣服放進櫃子裡的攸枷輕聲的問着。
火鳥島還真愛下雨呢,今天看出了大太陽,攸枷忙把衣服洗出來拿去曬,像平時都只能被冷風陰乾,攸枷心情愉悅的聞了聞衣服上的太陽味,這才關上了櫃子門。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攸枷驚訝的問着,難怪對方不說話,原來是個陌生人。
穿鼻環的男人微笑的拉上了門,邊向攸枷走來邊說着,“寶貝,寂寞嗎?我來陪陪你”。
“你是誰?你出去”,攸枷有些閃躲,平時她一個人在家時都會把門鎖上,今天爲了收晾在走廊上的衣服,她也沒有在意門,反正平時也只有漢特喜歡破門而入,其他手下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這個人怎麼了,這麼大的膽。
“你跟李呆的太久了,跟我玩會兒吧”,鼻環男吐着濃郁的酒氣,邊說邊把攸枷逼到了牆角。
“你出去,讓李知道你會沒命的”。
“他不會知道,他們今天去搶劫運輸船,很晚纔會回來”,邊說邊拉扯上了攸枷的衣服。
“滾開,別碰我”,攸枷大力的推開了鼻環男,向放槍支的房間逃奔。
“裝什麼正經,冰玉羣島的女人不都是讓男人玩的嗎”,鼻環男一把拉住了攸枷的手腕,揮手一甩便將她甩到了牀上,下一秒鼻環男便覆到了攸枷的身上,撫起她的長髮細聞的說着,“讓我嚐嚐你是什麼味道,傳言說你還是處0女,所以纔會讓我們的副手欲罷不能,冰玉羣島上的處0女可是很稀少的品種”。
“放開我,你放開我”,攸枷大吼着,死命的護衛着自己的衣衫。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邊說邊撕扯着攸枷的衣服。
攸枷拼命的反抗,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這時傳來了沉重又壓抑的聲音,“放開她”。
待鼻環男起身,攸枷纔看到鼻環男身後的景色,只見李拿着手槍直指着鼻環男的頭,相隔沒幾秒鐘,金和漢特也跑了上來。
金急忙奔向攸枷,幫她一起快速的整理着破爛衣衫,給攸枷裹上毛毯,將她擁入懷中給予安慰。
鼻環男似跪求的說着,“李,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喝醉了,我沒想過碰你的女人,我馬上走”。
李鐵青的臉,扣動着扳機,漢特急忙鉗制住衝動的李,急噪的說着,“冷靜點,你想在攸枷面前殺人嗎”?
李極力壓制着心中的怒火,空氣都已窒息,良久李才放下了槍,同樣是低沉的語調,“滾”。
“是,我馬上滾,馬上滾”,鼻環男驚慌的說着,慌忙的逃竄。
下一秒李又看上了攸枷,“金,你陪攸枷,我出去一下”,不等金回答,李便大步向門外走去,漢特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臉暗沉的李啓動了摩托,鼻環男快速的向前奔跑,他知道他已闖禍,不是喝了點小酒,跟別人打賭他敢碰副手的女人,他也不會這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