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世界之奇幻
第二天夏洛特沒來上學,第三天也沒來,直到第四天,攸枷有些慌了,拿着看望禮物,輕敲了敲夏洛特的家門。
來開門的是夏洛特的母親,身穿着一件睡衣,很不耐煩的問着,“你找誰”?
“你好,我是夏洛特的同學,請問她在家嗎”?
“她呀,幾天沒回來了”。
攸枷頓時愣住了,夏洛特幾天沒回家,她母親竟然不着急,依舊耐着性子詢問,“請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我怎麼知道,那孩子野的很,過幾天會回來的”。
攸枷有些失去了耐性,“如果她不回來呢”?
“放心吧,她會回來的,離家出走又不是第一次了”。
攸枷還想繼續說,屋內傳來了一男人的聲音,“親愛的,誰呢?說這麼半天”。
“沒誰,做推銷的”,邊說邊對攸枷輕點了點頭,關上了大門。
攸枷雙手無力的拿着禮物,走出了門口,靠在牆上的程皓軒望向了她,“這下不用擔心啦,你那個朋友已經是離家出走的慣犯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
“別想太多了,走吧”,皓軒輕撫着攸枷的肩膀,邊走邊安慰着她。
一年後。
這一年裡,攸枷多次拜訪詢問着夏洛特的下落,她的母親見到攸枷就像見到瘟神一樣,攸枷勸慰夏洛特的母親報警,尋找失蹤的夏洛特,母親根本就不理,攸枷自己嘗試着找警察,可是失蹤人口案,必須要親人登報纔可以,警察查明瞭是夏洛特自己走掉,與母親無關,不是被母親陷害了等等,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今晚上去見一個朋友,去嗎”?程皓軒問着一直悶悶不樂的攸枷,攸枷搖了搖頭,皓軒便坐到了她的牀上,“你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出去走走吧,夏洛特也已經失蹤一年了,說不定正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我擔心她出事”。
“你真傻,夏洛特又不是孩子,她思想這麼成熟的,會出什麼事”,因爲攸枷的關係,程皓軒也接觸過夏洛特,對她的性格、脾氣還是有一定的瞭解,他相信夏洛特懂得很多東西,攸枷可能都還不是很懂。
攸枷悲傷的看着程皓軒,說不出半句話。
皓軒含笑的摸上了攸枷的頭,“今晚見的人你也認識,從孤兒院出去的,說不定他會給你帶來很多外面的新聞,你不是很喜歡瞭解外面的世界嗎”。
“皓軒哥哥,自從我來了愛心孤兒院之後,你時常帶我出去玩,我已經瞭解外面的世界了”。
“你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除了這個城市,新西蘭你還去過哪裡呢?走吧”,不由分說的拉上了攸枷的手。
餐廳裡,學長目不轉睛的望着攸枷讚歎道,“攸枷長的越發漂亮了,今年該滿12歲了吧”?
“已經滿了”,攸枷依舊低埋着頭,沉浸在憂傷之中。
“哦,那皓軒呢?還有一年你就可以離開孤兒院了,有什麼打算”?
皓軒笑了笑,“跟你一樣吧,邊打工邊讀大學”。
“可惜政府是在19歲之前才免學費,到時你可能會很辛苦”。
“值得的”。
一番閒聊之後,學長見攸枷的心情也有些好轉,再三思量,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攸枷,以前跟你玩的很好的那個女孩,現在找到了嗎”?
“沒有”。
學長抿了抿嘴角,“其實我知道她的去向”,攸枷頓時睜大了眼睛。
愛心孤兒院的草地上。
皓軒輕聲的言語着,“想哭就哭吧,別憋着”。
“她明明答應我不吸毒,爲什麼還要染毒,最後還吸毒過量死了”。
“其實這不難想象啊,像夏洛特的性格,又什麼都懂,染上惡習是遲早的,就像我的朋友一樣,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值得悲傷的”。
“她全是因爲她媽媽,如果沒有家庭暴力,夏洛特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離家出走,也不會從小就開始抽菸”。
程皓軒大嘆了口氣,“夏洛特的母親似乎就覺得沒生過這個女兒,現在找了個男人嫁了,還懷了孩子,等孩子出生,她母親說不定會忘記夏洛特,忘記那個負心漢的女兒”。
攸枷紅着眼睛望着皓軒,“夏洛特的確是她爸爸的女兒,但同時也是她媽媽的女兒啦,怎麼可以把怨恨全往孩子身上發呢”?
“因愛生恨吧,有時這些情感極端了,是很可怕的”。
“皓軒哥哥,你也不用把自己說的這麼冷靜,跟楊斷聯繫的時候,我知道你心裡也很難過的,還有那個朋友的忌日,說不值得,你可是每年都沒忘記祭奠的”。
“呵”,皓軒滄桑的笑了笑,“楊跟我斷聯繫只有一種可能性,他被領養了,等明年我滿了18歲,我就不會再被任何人領養了”。
“世界有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失蹤的夏洛特既然能與學長巧遇,我現在回想起最後見夏洛特那一天,她應該是對我說,如果她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好好的活下去啊,好了,別哭了”,皓軒邊說邊愛憐的撫摸着攸枷的頭,輕聲的安慰着,攸枷靠向了皓軒的肩膀,默默的流着眼淚。
攸枷和衆女孩站在大廳裡,規矩的排着隊,任領養人選擇,每當這個時候攸枷都在心裡祈禱,千萬別選中她,只要她還在孤兒院,宿就能依靠線索找到她。
相同的命運似乎重疊的上演,領養人不肯另選,攸枷只能妥協。
站在牀邊的程皓軒,有些悲傷的望着攸枷,看她慢條斯理的收拾着東西,“攸枷,到了新環境,記得給我寫信報平安,不要像楊那樣,斷了聯繫”。
“安頓好我會寫信的”,攸枷也悲傷的望着他,與林上美的通信隨着楊的消失也中斷,她當初還想問林上美是否知道楊的去向,可卻無從問起,攸枷的心裡是深刻明白皓軒的感受,“皓軒哥哥,謝謝你這幾年來對我的照顧”。
“呵”,皓軒有些含着眼淚的摸上了她的頭,“楊就像我弟弟一樣,你就像我的妹妹,我這個哥哥照顧你們是應該的”。
“我知道,皓軒哥哥跟我一樣,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所以很渴望親情”。
“所以不要忘記哥哥哦,記得寫信”。
“恩,我保證”,攸枷微笑的伸出了手,皓軒跟她勾上了指頭,雙方手指觸碰到一起時,雙雙落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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