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面無表情的看着天涯,良久纔開口,“我算明白了,天性使然的你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對,所以你只能順從”,天涯說完毫不客氣的吻上了安芝的脣。
米爾跟隨安芝來到機器人天涯一號的家裡,天涯一號的手撫上米爾,米爾便昏了過去,拿到原材料的安芝快速組裝了起來,首先測試着織漣手上的戒子,明白了睡眠監控器的性能,只要能給安芝時間及環境,她就能做出相應的東西。
好在甦醒過後,天涯就再也沒有這麼控制過她,安芝大吐了口氣,她望上了天涯一號,“天涯,可以再讓我取出你的機盒嗎”?
“可以,你昨天很守信用,沒有讓我死”。
“呵,現在我很需要你,不會讓你輕易死去”。
聽安芝說完,天涯一號便解開了衣服,測試完機盒,的確沒有問題,安芝這纔算安了點心。
送走安芝和米爾,天涯一號來到了白露公園的軍用平房,走進本尊天涯的辦公室,彙報着一天的情況,機器人天涯一號的眼睛裡發出的光束,就像電影放映機般的反射到牆壁上。
天涯用手指輕點着桌面,面帶着笑容,機盒裡安裝了s級屏障,除非有B級屏障干擾,否則根本就測不出,想介夫已經做出了同級別的東西,安芝在他的手上受到監視,無法施展才華,天涯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能成功,那樣就能早日結束這場戰爭。
兩個月過去了,安芝做了很多東西出來,天涯似乎真的不知道,天涯一號似乎真的很忠心,把機器人法則中‘絕對服從造世主天涯’這條去掉,天涯一號就不會再受到迷惑,不會在她跟天涯對立時,艱難的選擇到底服從誰。
長期相處,安芝放下了戒心,拿出了清單,天涯一號拿過一看心想着,這兩個月來,安芝每次見面都會測試他,戒備心實在太強,此時終於要出手了嗎?天涯一號注視上安芝,“你想造傳送器”?
“恩,你能幫我嗎”?
“可是可以,不過我們是否就不能再見了”?
“會見的,等世界恢復和平,我會來見你”。
“那就好,我相信你”,天涯一號收疊着紙張,“放心吧,這些材料我會給你找齊的”。
“謝謝”,安芝伸出了手。
天涯一號看着安芝的手,又望上了她的眼睛,“現在不要謝我,等成功以後再謝吧”。
安芝微笑的點了下頭。
聽完彙報,本尊天涯輕撫上了臉頰,對着電視裡的五個助手下着命令,“聽到了嗎?大家從現在開始做準備,最後一場仗就快打響了”。
傳送器造了出來,安芝伸出了手,天涯一號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深情的說着,“我真捨不得你走”。
“這段時間謝謝你了,幫了我不少忙”,安芝有些感動的擁抱上了他,“天涯一號真是一個溫柔的機器人”。
“是嗎,那可以說句我愛你嗎”?
“恩,我愛你”。
“我也愛你”,天涯一號邊說邊放射着麻醉藥,安芝頓時睡了過去,他輕撫着安芝的臉蛋,想着這一計劃。
從天涯允許安芝見織漣那天開始,安芝所能到的地方,時間通通提前了兩天,無論是報攤上賣的報紙,還是電視裡的報道,包括家裡的日曆都被更改。
今天是25號下午1點二十分,但在安芝的眼裡,今天是27號下午1點二十分,當她醒來的時候纔是真正的27號,時間也正好是1點二十分,安芝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更改的兩天裡,本尊天涯會在安芝的腦中植入芯片,讓她去刺殺介夫。
時間到了27號下午1點二十分。
天涯一號說完了,“我也愛你”,安芝輕撫着頭,天涯一號溫柔的詢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頭有點昏”。
當然了,才甦醒的安芝還沒有完全清醒,天涯一號認真的說着,“你感染了輕微的流感病毒,怎麼,昨晚上受涼了”?
“沒有”,安芝微皺着眉,按摩着太陽穴,想天涯總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又怎麼會受涼。
“休息幾天再走吧,不用這麼心急的”。
還是早走爲妙,安芝見天涯一號關切的眼神,有些悲傷的抿上了嘴角,天涯和介夫的實力不分上下,這場戰爭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這一別也許很難再見,安芝慢慢的直起了身體。
“我走後天涯多半會剷除你,對不起了,我連累了你”。
“我本來就是爲你而造的,說什麼連累”。
“我走之後你找個地方躲一下,或者”,安芝深深的注視上天涯一號,“跟我去加喏聯合國吧”。
天涯一號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我的系統有兩個設置,第一是保護你,第二是保護織漣,現在你離開了,我要留在織漣的身邊”。
天涯一號擁有人類的感情,她已經搶走了人類天涯,不能再搶奪機器人天涯一號,安芝很理解他的情感,也直視着自己的愧疚,“那好吧,替我好好保護她,你也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天涯一號撫上了安芝的雙肩,“別把我說的這麼弱小,我可是機器人”,安芝溫和的笑着,天涯一號拉上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進入囚禁父母的別墅,天涯一號將鎮守在這裡的機器人通通擊昏,安芝安撫着父母拿出了傳送儀,‘瞬間轉移’的數據已經被更改,安芝發送着求救信號。
加喏國。
坐在辦公桌前,正準備喝咖啡的少將急忙盯上了電腦,這個信號的發射源是伊切斯堡,能知道這個頻率的只有安芝一人,難道真是她?少將急忙放下了杯子,拿起了電話。
“怎麼樣?是安芝嗎”?少將興奮的打開了房門,大聲的問着,
坐在辦公桌前的副官轉過了身,將手指放在脣前示意少將收聲,少將將目光轉向了介夫的臉上。
只見介夫緊皺着眉頭,十指交叉放致脣前,手肘靠着桌面緊盯着電腦,電腦屏上的紅色求救信號光在不停的閃爍,介夫在極力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