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座敷童子說後面還會遇到發鬼和雨女,最後就能看見酒吞童子了”。
麒麟站到了攸枷的肩上,“攸枷的心靈太純潔,就猶如新生兒般,所以才能看見”。
攸枷,“你呢麒麟,你們神獸能看見嗎”?
“能”。
愛子緊靠上了攸枷,睜大眼睛看着眼前,“如果跟神獸合二爲一也能看見座敷童子就好了”。
趴在愛子頭上的白澤回答道,“只有像小孩般純潔的心靈才能看見”。
“我知道啊,攸枷,他們長什麼樣子”?
攸枷伸出了手,邊指邊說着,“他是個小男孩,穿着綠色的和服,和服上印有月亮的圖案,她是女孩子,穿着紅色的和服,是星星的圖案,她也是女孩子,是粉色的和服,小熊的圖案,他是個男孩子,穿着紫色的和服,是楓葉的圖案,她也是女孩,穿着黃色的和服,是小金魚的圖案”。
“兩男三女,五個人”?波文溫柔的問着。
攸枷“恩”的點了點頭。
愛瑪蹲在小水窪前望着奄奄一息的小傢伙,“你是河童嗎”?她不敢確定的問着。
(注:河童,日本妖怪,鳥頭人身着有龜0殼, 頭頂有一碗狀的凹鏡,內有滿水,如其生命,水無則死,雙手相通可伸縮,能以屁的力量飛天)。
河童有氣無力的開口,“水,給我水”。
愛瑪急忙起身,拿過了不遠處花壇裡的雨水,照吩咐的將水倒在了河童頭頂上的蓋子裡,小水窪漸漸變大,隨即又出現了另一隻河童,愛瑪再次起身。
水窪越來越大,河童也越來越多,各個都飢寒交迫,離愛瑪不遠的艾勒拍了拍白虎,“你能讓天下雨嗎”?
“我試試”,白虎張大嘴巴,天空依舊晴朗,“不行,看來只有先充足水源才能喚雨”。
艾勒點了點頭,“那我去幫忙”。
風忙道,“我也去”。
坐在攸枷身邊的金望着這一處站起了身,攸枷也跟着回過了頭,“你們在幹什麼”。
艾勒大喊着,“在救河童”。
“是嗎!我們也來”,攸枷起身快走。
本就打算去的金也加快了腳步。
座敷童子拉住了攸枷,“一庭魔宮很久沒有下過雨了,河童都快乾死了”。
“哦”!攸枷忙拉上波文,“哥哥,你能讓天下雨嗎”?
波文望着衆河童點了點頭,麒麟對天長嘯,頓時狂風驟雨,水窪的水在愛瑪等人的澆灌下已經變成一個小水溝,此時接到雨水,水溝迅速擴大,很快變成一個大湖,不大也不小的庭院瞬間又增加了幾處美麗的景色。
金色的河童游上岸鞠着躬,“謝謝你們,人間來的旅人”。
庭院之後有一處長廊,衆人紛紛跑進來避雨。
“快擦乾,不要感冒了”,波文挽起長袍擦拭完攸枷又來擦拭愛瑪。
愛瑪溫柔的看着波文,“你也是,別感冒了”。
“喂,你們倆也太情意綿綿了吧,跟神獸合二爲一,怎麼會受寒氣的侵襲”,風調侃的笑道。
愛子拉了拉身旁的愛瑪,愛瑪這才注意到走廊上飄立着一個人頭,愛瑪低聲言語,“是發鬼”,這時大夥都注意到此處,剛纔進來時明明沒有這個東西。
(注:發鬼,日本妖怪,用毛髮纏住人的脖子,將人勒死)。
波文小聲的說,“不要說話,輕輕走”,大家小心又謹慎的從發鬼身邊經過。
“人間來的漂亮女孩們,怎麼不說一句話就走呢”?發鬼邊說邊轉過了微笑的頭顱,含笑的面容瞬間退卻露出了猙獰的目光,本只到半空的頭髮霎時變長,同一時間愛子揮舞着昆藤扇,頭髮與藤蔓互相纏繞。
金彈起了天魚琴,發鬼痛苦的嘶吼,消失不見。
攸枷剛走出長廊就被一個東西砸到,她一看是個血淋淋的人腦袋頓時毛骨悚然,飄在空中的黑冢發出了陰森恐怖的笑聲。
(注:黑冢,又叫竊屍鬼,日本妖怪,是一個活動在墳地裡的鬼,它會把剛剛死去不久的人的屍體偷出來送到其他家裡嚇人,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鬼,有時候又會只砍下屍體的某個部位,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屍鬼)。
氣急敗壞的波文拿起了傲天劍,黑冢快速的飛走,天空中依舊下着大雨,很快就把攸枷沾血的肩膀給清洗乾淨。
一個白衣女子撐着紅色的油紙傘向大夥走來,金開口,“是雨女”。
(注:雨女,日本妖怪,雨中女子會永遠跟着向自己微笑示意共用雨傘的男子,男子會因一直生活在潮溼環境中難以抵擋溼氣死去,雨女與美男子發生關係後發現不是丈夫就殺死對方又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中國的雨女是巫山神女)。
衆人馬上面無表情就當沒看見她,雨女走進人羣拉住了波文,波文緊皺眉頭低沉的言語,“幹什麼”?
“你隨我來”,雨女溫柔的回答,將手握的更緊了些。
“去哪兒”?波文問着,大家紛紛拿起了武器。
雨女依舊很溫和,“去救一個人,我的力氣太弱,拉不起他”。
“你放手,我自己走”,雨女一聽這話乖乖的放開了手。
隨着雨女的引領很快便來到了懸崖邊,貔貅開口,“是累”。
(注:累,日本妖怪,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少女阿菊忽然被幽靈附體,道出了十幾年前的一椿秘聞。原來這個附身幽靈不是別人,正是阿菊已故的母親——累。累是一個相貌與阿巖不相上下的醜女,他的丈夫爲了拋棄她,把她騙到山上,推下了懸崖。這場謀殺被掩蓋了十幾年,累一直在死亡的痛苦與憎恨中煎熬着。後來在一位法師的幫助下終於獲得瞭解脫。累走了,但阿菊的病並沒有好。在幾十年前,村裡有一個天生殘疾的少年,狠心的父母爲了丟掉這個包袱,把他推到河裡淹死了。這些被最可信賴的親人謀殺的人好可憐呀!他們的怨恨是很難消除的)。
累緊抓鬆土上的枯草,悲傷的喊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波文忙蹲了下來,“抓住我”,攸枷一行人有的人觀望,有的人幫忙,有的人戒備。
一個累被救了上來,又出現了四個累,紛紛喊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