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爭還在繼續,此時已找出醫治攸枷與雲劍的方法,可又擔心介夫和安芝的後代爲天魔,天元殿本來只有大天使和允汐守護,現在人數也增多,遠在黃金殿的喋血丸十分擔心攸枷的安危,時常派九尾狐,大天狗和滑頭鬼來天元殿走動。
生物安芝與人類不同,不需要去吃什麼藥來控制生育,僅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限制自己是否懷孕,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想她的守護神獸貔貅即使已經跟她脫離合體關係,卻依舊關心着自己,吃了貔貅爲她配的草藥也能做到懷孕自如。
含笑的金轉移着視線望向了皓軒,大家都在擔心天魔的誕生,他們人類也不例外,皓軒正在脫離的守護神獸檮杌的指引下,練習着檮杌的劍法。
假如介夫和安芝生下的孩子真是天魔,那又會是怎樣的一個故事?
檮杌身着紫色的長衣,外套白色的披風,玫瑰色的頭髮映襯着白皙的皮膚,想變爲魔獸的檮杌還是四大凶獸之一,此時變爲人形卻是這般溫柔,時不時的指點下皓軒,時不時的退到一旁看皓軒舞劍。
大天狗浮生一頭褐色的長髮,額前佩戴着銀色的髮帶,灰色的衣服顯得有些暗淡,手上的寶劍發出陰冷的光芒又顯出了不容忽視的威嚴。
站在檮杌身邊的浮生跟檮杌對比起來有些邪魅,棱角分明,目光深邃,看着浮生的眼眸感覺他的心中充滿了神秘,檮杌透着一雙銳利的目光,彷彿一眼就能洞察出對方的內心,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一對很好的組合。
四處望望這片花海間沒有姿嫣的蹤影,望着天空不知幾時會下雷雨,金邁開腳步轉身離去。
玫瑰花海旁是一片池塘,感覺雨水的來臨,青蛙們都站在荷葉上歌唱,各種顏色的睡蓮裝扮着美麗的池塘,水邊長滿了蕨[jué]類植物,只有半人高的石山中生長着傘草。
(注:傘草,喜歡在水中生長,故而得名,屬莎草科的多年生草本)。
金的心裡唸叨,若是找一圈找不到姿嫣便打道回府,依稀看到石間伸出了一隻小腳,金微皺起了眉頭,快步上前。
熟睡的小男孩倚靠在石壁之間,小孩身着青衣,銀色的長髮到腰,頭上長了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金伸出了手,小孩也睜開了眼睛。
只有8、9歲大的孩子透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張開了雙臂,身後的一條尾巴歡快的搖擺,“抱抱,抱抱”。
充滿母性的金將他抱了起來,“你是姿嫣的族人吧,怎麼在這裡睡覺呢?會着涼的”。
“昨晚,對不起”,孩子奶聲奶氣的說着。
“什麼對不起”?金望着孩子充滿着疑惑。
“姿嫣,你很困,姿嫣還要纏着你打遊戲,對不起”。
“沒有關係啊,你知道姿嫣去哪兒了嗎?我答應她睡一會兒再陪她打遊戲的,結果醒來她就不在了”。
“你不困嗎”?緊摟金的孩子撫上了金的臉。
“不是很困”,金的黑眼圈出賣了她,昨天玩到深夜,雖然進夢魔世界不睡覺,在現實世界醒了都很有精神,可雲龍島的生意太好,遊客太多,金忙了一天,感覺有些疲乏的她還是想來夢魔世界裡睡上一覺。
“你的氣息有些微弱,應該好生休息”。
“我知道,你還沒告訴我姿嫣去哪兒了?她如果回東銀魔宮了,我就帶你迴天元殿”,大天狗還在天元殿,到時可以喊大天狗帶這孩子回去。
“你的味道真好聞”!
“什麼”?
小男孩緊摟着金的脖子,輕觸着她的臉頰,“暖暖的,好舒服”。
金微皺上了眉頭,停下了腳步,“你就是姿嫣吧”!
“猜對了”,瞬間變身,金放開懷抱,下一秒姿嫣便把金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啊”!女人抱女人,着實不習慣。
“怎麼,覺得彆扭,那好”,隨着又一片煙霧,姿嫣變成了男人,“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金張着嘴巴心想着,這個九尾狐變成男人帥氣,變成女人妖媚,變成小孩十足的可愛,真是什麼優點都被他佔去,金微紅着臉蛋,“這不是變不變身的問題,總之你放開我了”。
“一會兒放你,你現在需要休息”,玉藻前說完飛向了天空。
(注:九尾狐女裝時叫姿嫣,男裝時叫玉藻前,變成小孩叫九尾狐)。
回到金的房間,將她放到牀上,玉藻前自覺的上0牀,輕撐着頭,含笑的注視着金,金俯上身體坐了起來,“你是自己玩遊戲?還是我陪你玩?還是別的什麼”?
玉藻前伸出了手,將金按到了牀上,緊摟着金閉上了眼睛,“睡覺,現在要睡覺”。
“喂”,金停頓了良久,注視着玉藻前,“如果真想跟我睡的話,你變成女人或小孩可以嗎”?
“爲什麼”?
“還問爲什麼,男人抱着我睡像什麼話”。
“你把我當成女人或小孩不就行了,反正我也可男可女”。
“可是你現在是男人啦”!
半晌,玉藻前的聲音變的有幾分溫柔,“浮生有沒有對你們說過什麼”?
(注:浮生就是大天狗)。
“什麼都沒說,但我看的出來浮生很喜歡你”,金微側着身體,隔開了距離,“怎麼,對他動心了嗎”?
“最近有點感覺”,玉藻前轉過身平躺着。
“浮生愛慕你這麼久,有感覺就把握住,我覺得這男人還是很不錯的,嫁給他你會很幸福”。
“睡吧,我困了”,玉藻前又轉身背對上了金。
金笑望着玉藻前的背影,“一談感情你就不坦率,呵,還真像攸枷說的那樣,你就是個孩子”。
玉藻前睜開眼睛注視着眼前,雖然是因爲這次大戰才復活,復活之後才懂得人類的情愛,但在上古時大家都是好夥伴,把這種感情轉爲戀人挺奇怪。
玉藻前默吐着氣息,自問她的情商沒有酒吞童子喋血丸這麼高,這麼快就愛上人類的攸枷,還愛的無法自拔,聽着金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熟睡過去,玉藻前放輕聲響的起牀,腳步無聲的離開了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