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可思議,我們本是生物,現在卻越來越像人類,原來人類是這麼感傷,我真懷念以前的日子,沒有煩惱,沒有人類進來,整個夢魔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相偎”。
“還有夢魔”,白邪魔提醒着。
“對呀,還有那傢伙在,我身邊有你陪伴,那傢伙身邊有靈魂陪伴”。
白邪魔微低下了頭,“靈魂們離開的那段日子,是夢魔最寂寞的時候,他比我們更早懂得人類,更早懂得什麼叫悲傷”。
“你憧憬他嗎”?黑邪魔心中有些不爽。
“只是能體會他”,白邪魔解釋着,原本是一體,黑邪魔心中的情緒她也能明白,“如果繼續鬥下去,我們會不會分離的更多?每種情緒都分離出一個靈魂”。
“很有可能,我們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原本就是智能生物”。
白邪魔雙膝跪地的貼進了結界,“我也很懷念原來的日子,如果沒有靈魂的介入,我們只是做爲一款遊戲發售,現在的我們會是什麼樣子?每個光碟裡的智能邪魔是否都會像我們一樣,擁有思想,不斷分離”。
“或許能開個同學會,又或許會發現比我更有野心的傢伙早佔領人類的世界”,黑邪魔微笑的貼進了白邪魔的胸膛,良久再言,“我能聽到你的心跳,跟我的心跳一樣,還是一樣的頻率”。
“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白邪魔靜靜的閉上眼睛,沒有變換這個擁抱式的姿勢。
黑邪魔像小孩子回到母親懷抱一般,想象着被白邪魔擁抱的情景,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天山——萬獸林。
波文握着攸枷那冰涼的手望向了眼前,“高天原”。
(注:高天原,日本衆神的居住地)。
話音剛落,裡面走出一隻白狐,恭敬的迎接,“老遠就感覺到了女王的氣息,主人讓我出來迎接貴客,女王請”。
“太客氣了”,攸枷微笑的隨白狐進入。
在此處入住的衆星獸及衆神獸恭敬的站在兩邊迎接着攸枷,別天津神走了過來,“女王,裡面請”,引領着攸枷的他又道,“女王的臉色看着慘白,是否是寒氣侵體”。
。
“恩,不過沒大礙”。
“是嗎!如果女王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爲女王奉上自己的神力”。
“你實在是太客氣了,謝謝”。
“侍奉女王,是本座應盡的責任”。
“北歐的巨人伊米爾,希臘的卡俄斯,古埃及的阿蒙拉,印度的梵天,他們都把自己的神力給我,我覺得好多了”,坐在樹上的攸枷望着遠方溫柔的說着。
。
“現在你總算有了點溫度,剛見你時我心疼死了”,宿邊說邊將攸枷摟入了懷中。
“我一直擔心我到了萬獸林,金魔窟裡的妖魔鬼怪會不會攻下來,可是住了這幾天都挺太平,黑邪魔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是在想跟我們決一死戰吧”。
“宿,你說我們回到現實世界時,天亮了嗎”?
“肯定不會呀!外面的時間是靜止的”。
“呵,我在想假如沒有把時間停止,女僕看我們這麼長時間都不醒,叫也叫不醒,又有呼吸,肯定會被嚇到”。
“嚇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樣不安全,萬一被人襲擊怎麼辦,在現實中死了,在這裡的我們也就死了”。
“真不知道明天起程去金魔窟會發生什麼,或是會看到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或看到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再也不會離開你”。
“恩,跟你分開這段時間我好想你”。
“呵,我也是”,看着不遠處的喋血丸,宿緊抿了下嘴角,“攸枷”,宿停頓了下才道,“你有沒有覺得喋血丸有些不妥”。
“你是指什麼”?
宿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他臉色不太好”。
攸枷也望向了喋血丸,“他一路保護我,照顧我很辛苦,現在好了”,攸枷微笑的回過頭看着宿,“你們都回到了我身邊,由你們保護我,喋血丸就不會這麼累了”。
“是嗎!呵,是啊”,宿心語着,“喋血丸現在怎麼樣”?
站在宿肩膀上的鳳凰在心裡跟宿通着話,“毒氣應該已經攻心”。
(注:萬獸林是白邪魔的族人居住的地方,雖也有黑邪魔的黑結界限制,但沒這麼嚴重,在萬獸林裡,白邪魔的族人可變成人形,也可變成獸形,變成獸形的他們可自主決定自己是變大還是變小)。
“沒有辦法救他嗎”?
“只有攸枷的聖血才能減輕喋血丸的疼痛,但也不能徹底根除,除非殺掉黑邪魔,或者把黑珍珠取出來,但沒到生死邊緣黑珍珠是取不出來的”。
“如果讓攸枷邊取,朱雀邊救治呢”?
“那樣很危險,不要冒這個險,黑珍珠很脆弱,一旦捏碎喋血丸就會毒發身亡”。
宿緊捏上了拳頭,黑邪魔如此卑鄙,他非殺不可。
天山——金魔窟。
見金魔窟一庭空無一人,攸枷微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我還想着身體漸好的我可以一起參加戰鬥呢”。
“這樣不是更好”,漢特把霏泉刀扛到了肩上,“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趁這個機會讓身體完全好起來”。
皓軒低沉的開口,“照這個情形難道真是最後一場決戰”?
波文望向了他,“先看看吧,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
到了三庭,喋血丸問着攸枷,“攸枷,感覺到了嗎?有妖氣”。
攸枷,“恩,雖然很輕,但確實是妖氣”。
李,“喋血丸這麼早就感覺到了,果然天殛山裡的神魔感覺要靈敏一些”。
(注:李等人的守護獸雖都是從天殛山出去的,但到了天元聖地,就屬夢魔這邊的神獸,等這一屆人類都離開夢魔世界,李等人的守護獸纔會再回天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