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聽着蕭西樓等人的議論,李巖的心裡有一個念頭不禁浮現了出來,敵人爲何要襲擊唐柔,唐柔不過是一個不靠譜的小女孩,她基本上沒有參與保護老夫人,只是跟着蕭秋水一起胡鬧的腹黑小女孩罷了,襲擊她意義何在?
而且……當時蕭秋水她們四姐妹是在一起的,殺手冒着被圍攻的危險,向唐柔出手,一擊即遁,未免有點奇怪吧?
這時蕭西樓等人退了出去,到大廳裡商量怎麼密佈防線去了,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蕭秋水輕輕拍着唐柔的手道:“老四啊,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剛剛回來的左丘超然和鄧玉函也滿臉憤憤之色。
李巖對三位妹子道:“左丘超然和鄧玉函留下來照顧唐柔,蕭秋水跟我來一下,咱們去後園,唐柔被伏擊的地方,我要仔細看看現場。”
他帶着蕭秋水來到唐柔遇襲之地,這裡是花圓中的一個小涼亭,距離振眉閣十分遙遠,涼亭的附近是一片片花圃,還有許多高大的黃桷樹,視野不好,可以說根本就看不遠,倒確實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李巖目測了一下這裡與振眉閣的距離,起碼隔了好幾重院落,而且中間還有許多別的房舍,花臺,樹林等等,可以說與振眉閣風馬牛不相及。
他心裡隱隱抓住了什麼,對蕭秋水道:“蕭大俠,你能猜到敵人爲何要刺唐柔一劍麼?”
聽到大俠二字,蕭秋水本來應該是臉現喜色,歡喜雀悅的,但此時她臉上卻佈滿了愁雲。顯然很擔心唐柔的傷能不能好,聽到李巖的話,無意識地回答道:“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咱們四姐妹中就以唐柔最難對付,雖然她是老四。但她的暗器無影無形,又快又狠,對方如果出手偷襲另外三個中的任意一人,都有可能遭到唐柔的反擊,就算他能擋住唐柔的暗器,也無法迅速地逃走。唯有先放倒唐柔,他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蕭秋水這番話與李巖的猜測不謀而合,他一聽說唐柔受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現在蕭秋水也這樣說,就更加可以肯定敵人刺的爲什麼是唐柔。不是蕭秋水,也不是左丘超然和鄧玉函了。
李巖嘿嘿笑道:“這下事情就很明白了!我想我大至上已經知道兇手是什麼人了。”
“啊?這麼容易就明白了?”蕭秋水滿頭都是霧水:“爲什麼我一點也不明白?李少俠,快解釋一下。”
李巖攤了攤手:“以你的智商,我實在很難向你解釋。”
蕭秋水道:“人家將來是要做大俠的,智商當然是一流……”
你一流個頭,花時間給你解釋還不如找塊豆腐雕成豆腐花,花的時間和心血比向你解釋還要用得少些。李岩心裡暗暗腹誹,嘴上卻道:“三天之內,我會想法把兇手抓出來,你只管等着吧。”
“人家不要等啦,人家也要去。”蕭秋水叫道:“居然敢刺傷老四,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你別來添亂就好。”李巖揮手道:“別煩我了,我現在要去準備……”
“喂,別去啊!”蕭秋水叫道:“你要是走了,老四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從現在開始你哪裡也不能去,要一直陪護在老四身邊。”
李巖真是受不了這貨了。使出輕功,嗖地一下竄了出去,飄向前廳,蕭秋水追他不上,只好無奈地跺了跺腳。
李巖來到前廳時。蕭西樓等人還在商量着對付敵人的辦法,李巖先在旁邊假裝聽了一陣子,然後才以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加入進去,道:“外敵既然可以悄無聲息地摸到這裡來,說明他也有可能悄無聲息地摸進振眉閣,晚輩的五行陣鐵柱還沒有完全埋好,只靠着一個簡單的石塊五行陣,實在不靠譜。現在正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晚輩提議,在五行陣的鐵柱埋好之前的幾晚,就由幾位前輩輪流守護振眉閣,如何?”
蕭西樓道:“如此甚好,我也覺得應該這樣,才能確保老夫人的安全。”
朱俠武和康出漁兩人也點頭應允,當下大家分派了一下,第一晚由蕭西樓鎮守,第二晚康出漁,第三晚朱俠武,輪流守護振眉閣。
李巖等他們安排好,才道:“晚輩年輕,身體棒,而且白天也沒啥事做,可以補瞌睡,因此……晚輩每天晚上都會來,和幾位前輩聯手守護振眉閣,如何?”
他主動要求每晚都到,蕭西樓等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都道:“少俠急公近義,當爲我輩之楷模。”
如果一來,就算定好了,衆人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李巖也趕緊回屋去補瞌睡了,他心中隱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留待這三個晚上來將兇手抓出來了,因此白天更是需要補足睡眠。
剛剛睡下去沒多久,李巖就聽到了蕭秋水的叫聲:“喂,李少俠,大白天的別睡覺啊,人家剛纔找了你一大圈沒找着,沒想到你居然回屋來睡覺,快起來啊……”
李巖睜開眼,就見到蕭秋水趴在自己窗口,伸了個腦袋進來叫喚着,木製的窗臺上,探出她秀美的臉龐,有着一股清純的美感,就像春天的午後,一個鄰家姑娘來叫醒午睡中的青梅竹馬,畫面很溫馨。
李巖被吵醒瞌睡本來有點不爽,但看到這畫面也氣不起來了,柔聲道:“叫我做啥?我晚上有正事,白天要補覺,你暫時別來鬧我行嗎?”
蕭秋水道:“要睡覺可以,去和老四一起睡。”
“什麼?”李巖大驚:“喂,你有沒有搞錯?你家老四現在重傷瀕死,你居然叫個男人去睡她?你有沒有這麼誇張?我就算節操每況愈下,也不可能對一個瀕死的女孩下手啊。”他心中暗想:莫非唐柔和十大神魔一樣,眼看要死了,就想找個男人嫁了,免得以未嫁之身就死了有點可惜?但這種想法一般發生在年齡大點的女人身上,年輕女孩一般不會這樣想啊。但這也太超過了,我可沒法對一個快死的妹子下手。
蕭秋水俏臉微紅:“哎呀,人家剛纔用詞不妥,不是叫你睡她啦,是叫你去她房間裡打地輔睡。你這裡離老四的房間太遠了,我擔心老四有什麼事你不能及時趕去搶救……我聽說有些急病,如果處理不當,半柱香時間就能死人呢……”
李巖翻了翻白眼,氣喘病、心臟病、糖尿病等病症如果突然發作,處理不當,確實會在幾分鐘內致人死亡,但唐柔是受了劍傷,那種傷勢怎麼可能“突然發作”,突然死亡?這傢伙簡直就是胡扯蛋。
“不去!”李巖哼哼道。
“不去我就鬧死你,讓你睡不成。”蕭秋水用力拍打着窗臺。
李巖哭笑不得:“我晚上真的要做正事,你別吵吵行不?”
蕭秋水道:“去唐柔那裡睡,我就不吵你,否則就沒完沒了。”
李巖拿她沒辦法,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跟着蕭秋水再次來到唐柔的房間,只見唐柔依然是趴睡在牀上,背上搭着被子,左丘超然和鄧玉函守護在身邊。
蕭秋水一進來就叫道:“老二,老三,快去拿些被褥一類的東西來,給李少俠打個地鋪,讓他在這裡睡覺。”
左丘超然道:“老大,你真要讓李少俠在這裡陪護老四?我覺得老四的傷沒重到要人全天陪護吧?”
蕭秋水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四如果突然傷勢加重,有李少俠在身邊就安全些,咱們伸手一拎,就把大夫拎來了。”
左丘超然攤了攤手:“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這一次鄧玉函難得地沒有冷冰冰地吐槽,而是和左丘一起去弄了被褥,還真搭了一個地鋪,李巖倒也不客氣,他晚上是真的有正事,白天必須多睡覺,於是當着三個妹子的面,鑽進了被窩裡,調勻呼吸,保證好全真內功的自然呼吸法則,開始睡覺。
平時李巖睡覺都睡得不是很沉,隨時提防着會不會被人暗算,但今天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睡就睡得很沉,想畢是因爲身邊有幾個妹子幫着護法,相對來說還算安全吧。
這一覺就睡了好幾個時辰,等到他睜開眼時,日頭已經偏西,李巖的身子微微一動,就感覺到身邊溫溫暖暖的,似乎有人和自己睡在一塊兒,定睛一看,原來是蕭秋水,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居然和他親親熱熱地擠一塊兒睡覺呢。屋子裡的左丘超然和鄧玉函則已經不見了。
李巖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莫非我無意識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好在他馬上就發現自己和蕭秋水兩人的衣服穿得規規矩矩的,明顯沒有發生什麼,李巖只好搖了搖她的肩,問道:“喂,你在搞什麼名堂?”
蕭秋水揉了揉眼,醒了過來,茫然地道:“咦?咦?咦?呀……你……你怎麼和我睡在一塊兒?天啊……救命啊……有人非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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