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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爲首的西夏頭目嚇得尿滾尿流,他從地上抓起一名學生,大喝道:“住手,你若再敢動手,我就將這個人殺掉。”
馬尾辮妹子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這纔想起來,滿地都是人質,這可真是麻煩了。
趁着她分神的一剎那,兩名西夏武士又一起攻來,馬尾辮妹子正要出手招架,那頭目又喝道:“你不要這個人的命了?”
馬尾辮妹子心中一顫,這些同學雖然對不起她,但她卻從無怨懟,因爲她一直認爲這些同學並沒有錯,她身爲一個契丹人,受漢人鄙視是應該的。她從來也沒覺得這些同學是壞人,沒有想過要將他們如何如何。此時見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
她手上的招式慢了下來,後背和胸腹同時被拳頭擊中,好在這兩名武士都是用的拳頭,若是用了兵刃,她就死定了。但就算是拳頭,馬尾辮妹子受傷也不輕,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連退了七八步。
受點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敵人手上還有人質,這纔是最大的難題。馬尾辮妹子束手束腳,不敢施展,餘下的武士們再度圍上,沒過幾招,她背後又中了一招,連連受傷之下,她就算鐵打的身軀也扛不住了,只覺得胸腹間劇痛,一股內息已經提不起來,暗想:原來我死在這裡。
她無力地向後摔倒,突然感覺自己落入一個人的懷中,原來是李巖出現在她的身後,伸手攬住了她。
馬尾辮妹子急道:“李公子,你快走吧……”
李巖柔聲道:“不,晚生不會走,你已經盡力了,最困難的部份你已經撐過去,接下來的收尾工作,就交給晚生吧。”
“可是你……”馬尾辮妹子本想說“可是你不會武功”,但這句話到了嘴邊,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明悟,想想那個突然退走的盜賊,她就算再傻也能猜到,李公子是會武功的,只不過一直裝成酸書生的樣子罷了。
李巖將馬尾辮妹子放到身後的地上,她重傷之後,身體軟綿綿的已經行動艱難,李巖讓她靠着一顆大樹坐好。然後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了“滿分劍”,這柄來自鰲拜府的好劍,森寒煞氣,算得上一柄寶劍,但落在李巖手中還從未見過血,是時候讓它發揮作用了。
他對着餘下的西夏武士冷哼道:“晚生手握三尺青鋒劍,管盡世間不平事,西夏武士們,你們好好的待在西夏不就完了?何苦非要跑到中原來送命呢?”
“區區酸腐書生,也敢來說教,我看你纔是要送命。”頭目冷哼了一聲,左右兩名西夏武士撲出,同時揮刀斬向李巖,想要速戰速決地殺掉他,然後再對付已經受了重傷的馬尾辮妹子。
李巖不慌不忙,等那兩人到了面前,突然一劍刺出,劍光一分而二,同時襲向那那名武士,那兩名武士對這酸書生本就有輕視之心,卻沒料到他一劍刺出居然如此快法,等到要反應時已來不及,被他長劍洞穿咽喉,倒斃在地。
一名二班的學生驚叫起來:“啊,這是……沐家劍法!這個酸書生原來是雲南沐王府的人。”
原來愁美人陳近南給了李巖一大堆垃圾秘籍,其中就有云南沐王府的沐家劍法,這劍法也就是末武時代的垃圾劍法,李巖一看就會,這時陡然用出來,倒也有學生識得。這套劍法本不算高明,要一招刺死兩名武士本是不可能的,但這兩名武士對李巖有輕視之心,被他暗算得手。
西夏頭目吃了一驚,怒道:“原來你會武功,你……你不要這些人質的性命了?”
李巖哈哈一笑:“這位喬少俠在乎這些人質的性命,可是晚生卻不在乎,他們和晚生無親無故,甚至還有點小仇,剛剛他們還在圍攻晚生,難道你不知道麼?你若要殺他們,速速殺之,晚生正好看戲。”
頭目冷笑道:“裝!”
他提起一名男生,正是曾經追打過李巖的皇甫定一,用刀比着他的脖子道:“你再動一動,我就殺了他。”
“哼!”李巖看都不看他一眼,趁着旁邊的西夏武士在看戲的這個機會,身子一彈,已經到了一名武士的面前,挺劍刺去,那武士沒想到人質在手李巖還敢出手,頓時手中無措,招架不及,被李巖一劍穿喉。
那邊的頭目大怒,揮刀將皇甫定一的腦袋剁了下來,大怒道:“你還真不要人質的命了?你再敢動,我又殺第二個人質。”
李巖哈哈大笑:“你繼續殺,看看大爺我會不會在意。”
頭目啞口無言,到這地步他也明白了,用人質是威脅不了李巖的。
一名西夏武士叫道:“頭兒,咱們不用人質也能收拾這傢伙。我很熟悉沐家劍法,這劍法也沒什麼了不起,我來對付此人。”說着人已經躍了出來,揮起長劍攻向李巖。
他算定李巖要用沐家劍法,因此全神提防着李巖的招式,只等李巖使出沐家劍的中某一招,就用相應的辦法化解。卻見李巖起手一劍,根本就不是沐家劍法,劍意幽遠,他根本看之不透,那武士若是沒有先入爲主地認爲李巖要用沐家劍,也許能還能用別的辦法招架這一招,但他腦子裡只想着沐家劍,結果失了先機,一時腦子沒轉過來,被李巖一劍捅進了他的小腹之中。
一名二班的學生驚叫道:“那是上清劍法,我選修的就是上清劍法,這……這人怎地也會?”
這劍法當然是李巖在藏經閣借來看過的,他會使也沒什麼稀奇,只不過用得不熟罷了。
又是兩名西夏武士躍出,一使劍,一使刀,同時攻向李巖。卻見李巖劍如雷電,刷地一下已將這兩人刺倒在地,這一次使的又是石樑派的雷震劍法。
二班學生們頓時大譁,他們已經搞不清楚這個酸書生的來路了。
那些西夏武士已知李巖是個勁敵,剩餘的十幾人同時撲上,刀光劍影,一起壓來。李巖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時候,纔是真正考校他武功的時候。他這時不敢再藏私,使出自己最熟練的松風劍法來。
松風劍法雖然一直被低估,甚至被放入基礎武功的書架,但這路劍法本身並不爛,青城派的上一代掌門人長青子,曾經憑着松風劍法威震天下,只不過傳到這一代青城門人手上,已經無人能體會松風劍法的精髓,以至於這門劍法也被人輕視爲了基礎劍法。
其實這路劍法就如同太祖長拳一樣,只要肯浸淫其中,究其變化細微之處,便可發揮出數倍的威力。這個道理李巖以前沒有深思過,但自從看了馬尾辮妹子的太祖長拳之後,他已經有了新的領悟。
他念頭通達,使起松風劍法來更見圓潤如意。前後左右雖然都有敵人,但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報元守一,將“青城天下幽”的一個“幽”字充分地演繹了出來,人隨劍走,在西夏武士羣中滑來滑去,一柄“滿分劍”猶如羚羊掛角,根本就無跡可循。
“當”地一聲輕響,滿分劍斬斷了一名西夏武士的青鋒劍,將他刺死在地,隨後又帶着血抽出來,向後一遞,插入另一名武士的胸口,緊接着又迴轉過去,將左邊一名武士咽喉刺穿,同時他空着的左手向左一點,點中一名武士的死穴。
“譁!這傢伙好厲害。”西夏武士們驚叫道:“和剛纔那個用太祖長拳的小子差不多厲害。”
其實李巖知道,他暫時還不如馬尾辮妹子厲害,馬尾辮妹子剛纔拳出如風雷,短短時間內就打倒了八十餘名西夏武士,而他現在面對的僅僅只有二十幾名武士罷了,這其中的差別可不小,但這些西夏武士哪裡搞得清楚?
躺在地上的二班學生們也看得呆了:“這書生究竟什麼來頭?他現在又換成松風劍法了,左手還使出了好幾種拳法和掌法,而且還會點穴……這究竟是什麼門派的人?”
馬尾辮妹子也再無疑惑,她已經可以肯定,白玉美人事件,最後就是靠着這位酸書生趕走了盜賊,事後他卻並不居功,把嚇退盜賊的事硬塞在她的身上,讓金伴花給黑木崖寫了感謝信,由此可見,這位書生乃是真俠士,不由得好生欽佩。
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場中所剩的西夏武士便只有那頭目一人了,其餘的都喪生在了李巖的劍下,那頭目眼神已亂,心中已慌,怪叫一聲,便想要逃走。李巖使出梯雲縱輕功,一個閃身已經到了他的背後,滿分劍準確地刺入了那人的背心要害。
一場血戰,至此纔算是落下了帷幕。
李巖轉過頭來,只見一地橫七豎八的人躺着,二班的學生本有三十八名,被西夏武士殺了四個男生,一個女生,現在只有三十三人了。再加上軟倒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班主任全冠清,以及受了重傷,軟倒在地的馬尾辮妹子,這可真是一副難得一見的景緻。
李岩心裡轉了轉念頭,要不要趁機將這些二班的混蛋全殺掉?甚至這個叫全冠清的老師,也殺了一了百了算了,反正這貨不是好人。
但他又有點擔心,如果殺了黑木崖的老師,惹得東方姑娘發火了追殺自己,那就情況不妙了。
正在猶豫中,馬尾辮妹子突然開口道:“李啓明公子……多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同學、老師。”
李巖聽她這麼一說,便知道自己是肯定不能動手了,若他當着馬尾辮妹子的面殺光她的同學和老師,只怕她第一個就要和自己鬧騰起來,這次和上次殺譚青他們不同,上次譚青他們做得太過火,而且他們才區區四個人,當時他用的身份是李巖,殺了譚青等人,馬尾辮妹子完全沒有意見。
但這次他用的是李啓明的名字,對像又是三十三個同學加一個老師,人數太多,在馬尾辮妹子心裡的份量也重了許多,到時候奮起餘力來和自己拼命,倒也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