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嚇得身體都軟了一半,這究竟是什麼人?武功居然強到這個地步,一晃眼就將自己拿下了,這武功……他臉色有點發青,趕緊叫道:“慢着,我可不是邪魔歪道,你莫要血口噴人。”
李巖道:“哎喲,我血口噴人麼?我怎麼不知道……話說回來,任盈盈究竟哪裡邪魔外道了?她究竟做了什麼壞事?”
天正吱吱唔唔道:“壞事嘛,這個……唔……她雖然現在還沒做壞事,但是將來肯定要做的,她有魔氣,嗯嗯,有魔氣。所以我們少林寺才留下來,每日給她念訟經文,這都是因爲咱們少林寺慈悲爲懷,爲了她好,也是爲了武林消災除難……”
李巖笑道:“原來如此啊,那我抓你就沒錯啊。”
天正急叫道:“爲何?”
李巖道:“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你的眉宇間有一絲魔氣,將來有可能走上邪路,所以要防患於未然……你看,我把你抓回去之後軟禁起來,每日裡讓你念經修生養性,這都是我慈懷爲懷,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武林消災除難。”
李巖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天正大汗,少林軟禁任盈盈一事,確實不佔什麼道理。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挑起黑木崖上來尋事,然後把保守派也捲入戰圈,現在李巖中計來了少林,他們這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但李巖不直接打進寺去,卻先抓着他說要把他軟禁起來,這可不好辦啊。
天生急叫道:“李少俠慢着……其實把任盈盈軟禁起來這件事,小僧也是不贊成的,但是小僧在少林寺裡身份低微,說話沒份量,根本說服不了高層。所以……少俠你有話找上面說,別拿小僧來開刀啊。”
李巖冷哼了一聲道:“叫你的高層出來說話。”
天生心想:如果把人叫出來,那就不行了,保守派都是不管寺外之事的。要想把保守派捲入,必須把你弄進寺裡去,然後說你在少林寺來撒野,保守派纔會出手。我當然不能把人叫出來。
他趕緊道:“李少俠遠來是客,站在寺門外說話多不好啊,還是進去再說吧。咱們爲李少俠奉上香茶,然後慢慢再議也不晚。”
李巖笑道:“少來,你打的啥算盤真以爲我不知道?少林寺藏龍臥虎,裡面怪物甚多。但是啊……據我所知,少林寺真正的怪物,都是足不出戶,一心禮佛的,我這一腳跨進少林寺,豈不是正好和這些怪物打個照面,然後你再從中挑撥離間。嘖嘖,你以爲我真傻啊?”
天正頓時噎住:這……李巖居然連這種事也能算到?他怎麼知道咱們少林寺真正的高手都是保守派,而且都是足不出寺的,只要敵人不打進少林寺,他們就絕不會出手。擦,這種秘密外人絕不可能知道……
其實,說起少林寺的真正實力,李巖比天正還要了解得清楚。天正你知道少林有掃地僧麼?你知道少林有挑水僧覺遠大師麼?你知道後山有金剛伏魔圈麼?你知道抱殘五老麼?這貨只知道保守派高手如雲,卻不像李巖那樣不但知道有哪些高手,甚至還已經準備好了幾個妹子專門應付這幾個怪物。
信息不對等,天正想坑李巖,那是絕對休想。
李巖道:“叫你上面的人出來,不然我就抓你回去軟禁。”
天正無奈,只好扯開嗓子對着裡面喊道:“師兄。快來救命呀……有人在少林寺外撒野啦。”
他這一吼,少林寺裡就炸鍋了,只聽到裡面一陣怪叫聲響起,然後少林寺山門大開。一大堆哄地一聲涌了出來,先是一大羣灰衣僧衆,看來都是最下層的弟子,然後是一羣穿着黃色僧衣的精壯和尚,皮膚呈古銅色,看起來頗有點“羅漢”的味道,正是少林寺著名的羅漢大陣,接着就是十幾名身披袈裟的“大師”,這麼多和尚一起涌出來,倒是聲勢不小,也虧得少林寺財大氣粗,山門廣場修得極爲寬廣,這纔將這麼多和尚容納下來。
見到這陣仗,普通的武林人士只怕嚇都嚇死了,但是李巖卻一點也不怕,他來少林本來就不是來火拼的,而且,就算真的火拼起來了,他只要不進寺,引不出那幾個怪物,他就不怕。
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個穿着袈裟,一看就是“大師”級別的和尚,雙掌合什道:“阿彌託佛,這位不正是武林中風頭正勁的李巖李少俠麼?不知道你來鄙寺有何指教?爲何要讓你的手下制着天正師弟。”
李岩心想:我現在名氣這麼大?隨便一個少林和尚居然看我一眼就認出我了?哦……不對,這和尚之所以能認識我,是因爲他是激進派的,所以對江湖上的事瞭解得比較多,換成保守派的肯定不認識我。
李巖轉過頭去,向左冷禪問道:“這和尚是誰?”
左冷禪低聲道:“This和尚名叫方證大師,達摩堂的長老,最喜歡管武林中的閒事,而且超級陰險,He不喜歡直接出手,總是借別人的勢。”
“方證?”李巖一聽這名字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笑傲江湖》中的少林方丈麼?在這個位面居然是達摩堂的長老,有趣有趣。說起這個方證,李巖在看《笑傲江湖》的時候就對他超級不感冒了,這貨和武當沖虛兩人勾結在一起,武林中真正的壞蛋他們兩個是不管的,反倒是一牽涉到武林霸權的事,他就會出陰手,聳擁令狐沖去管,比如左冷禪想要合併五嶽派,這件事明顯威脅到了少林寺的霸主地位,方證就聳擁令狐沖去爭五嶽派的掌門,阻止左冷禪的一統大計,典型的拿令狐沖當槍使。偏偏這個陰陽的傢伙還裝出一幅慈悲樣子,他要真的佛法高深,對權力沒興趣,那就該把少林寺的實力交到左冷禪手上,一起努力打倒魔教啊,你正派之間先窩裡反算什麼慈悲?
李巖聽說是他,就沒好臉色了,冷哼了一聲道:“喲,原來是方證大師,久仰久仰,大師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我是很欽佩的。”
方證心中大奇:李巖這話什麼意思?他怎麼一幅很瞭解我的樣子?我在武林中一向不顯山露水,都是使陰手拿別人擋槍,他怎麼知道我翻雲覆雨?
李巖道:“我來少林,主要是要找兩個人,一是就是被你們軟禁的任盈盈,另一個等任盈盈的事解決了再說。”
方證道:“原來是任盈盈的事啊,嗯……任盈盈在鄙寺一直受到禮遇,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李巖道:“少扯蛋,我把你抓到我家去軟禁起來,這樣妥不妥?”
方證道:“李少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咱們少林是公認的明門正派,行事作風在江湖上深受好評,我們絕無半點虧待任盈盈,但是你那門派‘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現在卻是朝廷通緝的邪教,這能比麼?在少林寺做客,就好似在五星級的客棧,但在你那裡,卻彷彿在天牢,沒法比。”
李巖不禁笑了:“這比喻有意思,咱們不如把任盈盈叫出來,讓她自己說說,她究竟在哪邊活得舒服。”
方證臉色不變地道:“讓任盈盈來說,當然會覺得你那邊更舒服,因爲邪魔歪道都喜歡在一些很陰森恐怖的地方玩耍,這樣才符合邪魔歪道的身份,對於任盈盈來說,天牢比之五星級的客棧還要舒服,這就是因爲她的三觀已經扭曲,我們少林寺正是爲了糾正她,纔將她軟禁起來的。”
喲,這傢伙的嘴厲害。李岩心想:不愧是笑傲江湖第一陰謀家,這說話的水平比起天正要厲害得多了。
李巖笑道:“按大師的意思,那我也是邪魔歪道了?”
方證道:“阿彌託佛,老納沒有說,事非公道,自在人心,老納何需多言。”
李巖笑道:“有意思,事非公道,自在人心,也就是說……其實沒必要廢話,少林寺就是要耍橫潑,不服氣你打我,對嗎?”
方證又“阿彌託佛”了一聲,眼睛掃過李巖身後的幾個妹子,然後又掃了掃自己這邊的十幾個“大師”,一百單八個羅漢,數百灰衣僧衆,心想:“咱們這裡是少林寺的主場,打架還怕你啊?”心中篤定,於是看也不看李巖一眼,擺明了一幅“你有種打我”的架勢。
李巖轉過頭去,對左冷禪道:“幫我介紹一下,方證身邊站的都是些什麼人。”
左冷禪點了點頭,道:“那邊四個,是‘見聞智性’四大神僧的空聞、空見、空智、空性,這邊這個是玄苦大師,他們還有個師兄弟叫玄悲,但是玄悲據說被姑蘇慕容的人給殺了,另外還有個師兄叫玄慈,是現任的少林方丈。那邊的是天正的師弟木葉、豹象,這邊這個方證大師剛纔介紹過了,後面還有個道士,是一向與方證交好的武當沖虛……”
李巖聽完了介紹,心中也有不禁一震,果然,這個位面的少林寺太牛逼了,這一堆傢伙,就是好多本武俠小說中的方丈大集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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