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的時候,富安城和白城攻下,姜霖徹底沒有臂膀,獨守顧城。
對於玉臨笙要滅了姜霖這事,滿朝文武都很高興,但許渚卻起了擔憂,想要和太后說一說,但太后鳳體違和,已經許久不見官員了。
許渚沒辦法,只能去見姜殷,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他。
“皇上,玉臨笙手裡本就有三十萬兵馬了,又管着青州濟州,現在他要滅了姜霖,功高震主,只怕會威脅到皇上,臣提議,以賞賜之名,除去玉臨笙,現在還爲時不晚啊。”
姜殷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要我殺了西川王?”
許渚滿是狠意:“不僅是玉臨笙,明絳和蘇普珍也得除去,大秦人才濟濟,並非只有他們才能領兵,先帝辛苦謀下的基業,可不能落入賊人之手。”
姜殷大叫起來:“不行,西川王是功臣,朕不能殺功臣。”
許渚跪倒在地苦心勸導:“皇上,武將功高震主,他們外姓封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的,功勞太大,賞無可賞,只能賜死,留着,必定是心腹大患。”
姜殷還是小孩脾氣,不想聽他的:“朕要問問西川王,朕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的。”
許渚大聲喊道:“皇上,大秦基業,怎能如此兒戲,先帝在時,手足兄弟尚且刀劍相向,何況,玉臨笙三人與皇上非親非故,怎麼會沒有異心吶?”
姜殷猶豫了一下:“我可以把他們的兵權收回來啊。”
許渚狠厲的說道:“他們帶兵已久,他們不死,軍中威望仍在,一旦他們振臂一呼,我們是還沒有辦法的,所以只能死不可活。”
姜殷被他嚇到了,許渚重重跪磕幾下,隱隱帶了悲痛:“先帝恩德,此時來報,皇上放心,此事交由老臣來辦就好。”
他剛出來,就被張宗仁攔住:“許大人真乃忠臣也。”
張宗仁在門外聽了許久,自然知道許渚的打算,心裡也有較量,若他真的做成了,那以後也就沒人能壓着自己了。
許渚早已不見了悲痛臉色,冷冷瞥着他:“張大人來做什麼?難道也是見不到太后嗎?”
張宗仁笑了笑:“太后鳳體違和,下官不便打擾。”
許渚看了他一眼:“皇上就在裡面呢,張大人進去吧,告辭。”
也怪不得許渚對張宗仁有了敵意,當時許戈戰敗求援,玉臨笙去了,但是要糧草張宗仁又不給,最後人家直接說不給糧草,許戈的命就保不了了,可張宗仁還是不鬆手,要不是許渚直接求了太后,那些糧草怎麼會送的過去。
就因爲這事,許渚和張宗仁有了嫌隙。
不過在對付玉臨笙他們這事上,張宗仁和許渚都有私心,太后一個深宅婦人大事都不懂,姜殷年紀尚小,大權現在都在明絳和玉臨笙手上,若果他們死了,孤兒寡母還不好拿捏嗎?
許渚的辦法算不上高明,他以姜殷的名義讓人送了一些點心茶葉去,存心要讓明絳和姜殷起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