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殷現在是王爺,但大權都在晉太妃手裡,姜殷很難見到外人,現在又突然給自己寫信,蕭綰清不由的擔心他有麻煩了。
到了十月初三,晉太妃的車駕遠去,蕭綰清帶着玲瓏和程靜也去了城隍廟。
因爲不是什麼節日,人不是很多,她們的馬車剛到,就有小廝從他們身邊走過,引着她們去後面的屋子。
蕭綰清跟着進去,裡面有侍衛等着,防備很嚴,不由得驚訝姜殷一個孩子就這樣警惕,進了屋,姜殷就等着她呢,幾月不見,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先生。”
把人都支出去,蕭綰清才問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姜殷抱拳見禮,拿不住架子險些哭起來:“先生要幫我。”
他這副模樣,纔像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
蕭綰清讓他先坐下,姜殷說道:“前幾日,舅舅來找我,和我說,等我當皇帝了,一定要讓他攝政,還要把兵權都給我表哥,母妃也這樣說,可是我覺得舅舅靠不住,他還和表哥趁我母妃不在的時候,去書房找東西,還讓母妃關着我,不許我見外人。”
蕭綰清大致聽明白了,張宗仁是另有打算啊。
“你沒告訴太妃?”
“我說了,我說給她舅舅和表哥靠不住,可她不信,還罵我,說我只能靠舅舅和表哥,不能靠明侯爺和玉候爺。”
蕭綰清看他說着說着就哭了,拿了手帕給他擦擦眼淚:“姜殷,你記着,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你有別的主意,你只管把自己護好,讓伺候你的人都留個心眼,吃食用具都要小心可記得了?”
“嗯,我都記住了。”
姜殷先走,蕭綰清在城隍廟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折身回去。
玲瓏問道:“夫人,此事會不會有問題?萬一晉王是來套消息的...”
蕭綰清揉揉眼睛:“我也不清楚。”
姜殷和晉太妃畢竟是母子,還真是不好想他的立場,若是張宗仁當真有這樣的心思,那姜殷怎麼瞞着晉太妃,難不成晉太妃當真已經糊塗到了置自己兒子的性命於不顧的地步了?
回到軍候府左思右想都沒有主意,還是等到了玉臨笙回來才說了。
玉臨笙到沒想那麼多:“不管是不是他們母子設的局,你已經提醒姜殷照顧好自己了,其餘的,我們用不上他。”
他都這樣說了,蕭綰清也不多想了。
轉眼就是立冬,按禮制是冬祭大典,但姜殷只是王爺尚未稱帝,本不應該主持大典,但晉太妃鐵了心要冬祭,大家也就去準備了。
禮服送來,玉臨笙的是一套墨色蟒袍,玉色的腰帶,他一穿上蕭綰清就不高興了。
“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嗎?”
玉臨笙自己戴發冠,也沒注意她的表情:“什麼事?你還能和我商量?”
蕭綰清往他腿上一坐,指甲劃過他的臉:“你這張臉只會惹麻煩,毀了吧。”
玉臨笙微眯了眼,還沒說話蕭綰清就自己親了上去,玉臨笙一頓,站起來抱着她去牀上,邊走邊脫衣服,把她往牀上一扔順手扯下牀帳,只隱約看得見相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