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娘娘,參見皇上。”春暖轉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滴,走進房間內,福了福身子道。
車無垢一臉關切道:“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春暖搖搖頭道:“沒有,奴婢感覺很好。”
車無垢微微頷首,這才放心。
而軒轅離醉此時開口道:“春暖,你去吩咐讓人準備熱水,一會兒讓娘娘沐浴。”
春暖一臉的訝異,而車無垢則是拉着他的手腕道:“我不要,今天我要跟你出宮玩。”
軒轅離醉面露難色,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面具,淡淡道:“我還活着這個消息,畢竟還沒有告訴百姓,如果白天,你我公然出現,一定會給你招來詬病的,這樣吧,你好好休息,等晚上我們再一起出去玩。”
車無垢一臉的不悅道:“你就知道哄我,到了晚上,我這模樣出去照樣有人看到,不是麼?”
軒轅離醉搖搖頭,勾起脣角神秘一笑道:“我讓王給你製作一張面具不就好了,至於這頭銀髮……”他蹙了蹙眉,望着春暖道:“可有假髮?”
春暖腦海中靈光一閃,立時高興道:“對了,以前娘娘剪短了頭髮,戴的便是髮套,奴婢覺得日後也許還有用,所以一直留着。”
“那便好辦了,春暖,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是,皇上,奴婢一定給您一個只有您能認得出的娘娘。”
看着春暖小跑着離開,車無垢一臉的鬱悶,喂喂,什麼時候她成了透明人,做什麼都要她們決定啦?她不爽的嗔了一眼軒轅離醉,只是一想到晚上可以和他“花前月下”,她便忍不住開心起來。這樣也好,最後的一個夜晚,她想好好地過。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想去請教一下飄雪,如果那個人一回去就滅了鎖魂燈該如何是好?
不過還沒等車無垢去找飄雪,他就已經過來找她了,原來是久無消息的南疆,突然便發來一封書函。此書函是夜珈藍的親筆書函,車無垢不知道夜珈藍是怎麼知道妖國的,不過她很意外的是,夜珈藍竟然在書函中求和了,並且,還希望能夠與她一同對抗妖國。
車無垢放下書信,斂眉道:“這個夜珈藍……有點奇怪。他是怎麼知道妖國的存在的,而且看起來,他對妖國頗爲忌憚,竟然想與天佑聯手……”
這時,冷傲掏了掏耳朵,忍不住道:“這個,大概就是因爲……那個原因吧?”
“嗯?”車無垢一臉狐疑的望向冷傲。
冷傲坐下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淡淡道:“你今早不是問我,從那首飾店老闆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麼?其實他沒有說清楚,只說了有人要夜闖皇宮,而且,好像還是南疆一羣很厲害的高手。不過他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命薄如紙,只是說了半句不該說的,便死了。”
說至此,他咳了咳道:“言歸正傳,當時我便飛鴿傳書給拓跋鳳蘭,告訴她南疆已經發現了妖國的存在,並已經開始往京城來了,所以她先下手爲強。”
“奇怪,她明明是女皇,怎麼這麼笨就相信了你的話?如果那些人是來京城的,她也該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她。”車無垢斂眉疑惑道。
冷傲對此只是輕笑幾聲,淡淡道:“她這個人……很多疑。否則,那個男寵也不會死的那麼慘了。”
車無垢微微頷首,不再多問,只是冷傲這招棋走的絕妙,既然那些人是夜珈藍精心挑選的人,那麼也一定是極爲厲害的角色,搞不好是他們南疆的中流砥柱,結果被人用邪術滅了,他現在肯定氣得吐血,又害怕妖國翻舊賬報仇,將他南疆收復。
車無垢微微眯起眸子,這件事,讓她也不得不重視起妖國這個狠角色了,否則,天佑很可能被淹沒在一片戰火中,不過好在,她身邊有飄雪這枚棋子。
“關於這封書函,你們怎麼看?”
飄雪沉默片刻,淡淡道:“這要看娘娘是不是還持着當年的態度,是不是非要南疆給你一個交代。”
冷傲微微頷首,撐着下頷道:“是啊,而且怎麼說……我覺得夜珈藍那小子挺順眼的,不然就趁此機會……放下兩國恩怨?”
車無垢思量片刻,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遂她起身來到內室,來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封回信,然後裝入信封中,交到飄雪手中,淡淡道:“這個,讓驛站的人快馬加鞭送過去,如果妖國真要對我天佑動手,怕會很快採取行動,而到時候,飄雪,關於邪術方面,就交給你了,至於御獸方面,我想阿傲可以抵擋一二。”
飄雪微微頷首,冷傲卻一臉不爽道:“喂喂……什麼叫我可以抵擋‘一二’啊?我和那個女人的御獸能力,此時可是不相上下的。”
車無垢抿脣一笑,心情極好道:“好吧,阿傲,妖國與天佑若真的打起來了,天佑百姓的安危,便都交給你了。”
冷傲心中一驚,望着車無垢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剛要點頭,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只是那思緒還沒有清晰,車無垢便已經自他的身邊走了過去,轉而牽了軒轅離醉的手道:“你說過,今天你負責批閱奏摺的,所以今天哪兒也不準去,就呆在我房間裡。”
軒轅離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好。”
難得軒轅離醉這麼聽話,車無垢心情大好,而這時水也已經準備好了,因爲車無垢的習慣,浴池基本都是無人去的,而今天,春暖也照樣讓人搬了木桶進來,而這意味着,只准呆在車無垢房間內的軒轅離醉,必須一邊批閱奏摺,一邊聽着車無垢洗澡的聲音,唔……有點刺激。
軒轅離醉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他剛要說話,卻被車無垢一個“你想食言嗎”的眼神給逼了回去,誰讓他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樣的鬼話呢?
車無垢笑眯眯的望着軒轅離醉,好似在得意於自己的奸計得逞,而冷傲也看出了點門道,他上前,用肩膀撞了撞冷傲,挑眉賤。賤的笑道:“哎喲喂,這是準備把我們家單純的如花吃幹抹淨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