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剛走出臥室門就碰到了從客房出來的羅一澤,天使笑着打招呼,可是冰山很不給面子的依舊面癱,經過羅一澤的時候瞥了一眼,“我覺得流離蘇知道我的地址,肯定是有人告訴的,是不是要把他的舌頭割下來,還是把他扔到墨宇裡面讓男人來操練一下呢?”
“澤,你覺得哪一種更好呢?嗯?”嘴角那一抹上揚的弧度,眼睛裡透着的邪魅,羅一澤差點腿軟。
“呵呵....我不知道叻,我去看看蘇蘇怎麼樣了哈...”羅一澤藉機逃走,誰要是跟這樣的大魔頭呆在一起,絕對是腦袋被門夾了好嘛。
“我覺得他好的很,你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那個傢伙也帶走,如果還有下次,那就小心你們的菊花,保不定會丟在墨宇!”墨謙斂起剛纔的笑意,眼神透着冰冷,心裡卻鄙視羅一澤那窩囊樣。
看着墨謙消失在拐角處,羅一澤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才往臥室走。
“嘿,蘇蘇,好點沒有啊?”
流離蘇看着羅醫生那一臉溫和的笑容,覺得真傻,可是嘴上還是笑着,“差不多了,給您添麻煩了。”
“確實給我添麻煩了,我給你看看,沒問題了我們就走吧!”羅一澤一邊在醫藥箱裡面找東西一邊隨意的說。
“我們?”流離蘇不確定羅一澤口中的“我們”到底是“誰們”。
“就是你和我!”
“我不走,我要呆在這裡。”流離蘇一臉決絕。
羅一澤看了真想拍拍流離蘇的腦袋,卻是他也這麼做了,不過拍的是肩膀,“少年,清醒一點,他不是你可以喜歡的人,而且他也不可能喜歡男人!”雖然我很想讓你留在這裡給他解解悶,很顯然人家不領情。
流離蘇卻揚着腦袋一臉的認真,“他曾經喜歡過女人,這個女人傷害過他,然後他就不會愛了?”
羅一澤聽了少年的話,呆呆的點頭,他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可是還沒來得及他說話,流離蘇又接着講。
“他喜歡過男人嗎?”
羅一澤搖頭,輕笑“眼高於頂,女人都不喜歡還喜歡男人?”
流離蘇卻笑了,“他都沒有喜歡過男人,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他之所以沒有喜歡上一個男人,是因爲他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心動的男人。”
“切,少年人,小說看多了吧,不要覺得同性戀是一種潮流,就跟風,這可是要斷子絕孫的事兒,難不成你還想在裡頭搞些偉大的愛情,戀愛的浪漫?還是肛.交的浪漫?”
作爲醫生,他當然知道同性戀不是一種病,同時有一個同性戀的弟弟他當然知道這類人以後在社會中所面臨的種種非議,可是他卻不願意看着眼前一個陽光青春的少年走入這條路,說出的話也是有些犀利。
流離蘇卻像沒有聽到羅一澤的那番話一樣,神色如常,“羅醫生,我爸媽在我18歲的時候就出車禍了,你知道嗎?我16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了,可是到他們去世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是個gay,如果知道的話,他們是不是要從裡面爬出來?”
“墨謙以後會不會喜歡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就想賭一次,即使是拿着真心換一場虛空,可是我就是想要試一次,這樣也不可以嗎?”就算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也沒有資格嗎?
流離蘇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到後來的時候都是喊出來的。
“這當然不可以!”
流離蘇和羅一澤同時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墨謙已經換好了衣服,西裝革履,如墨的眸子泛着深沉,“澤,把他帶走!”
“我不走!”
“我就是不走,我就是不走,嗚嗚...”
羅一澤一臉面癱的竹馬,又看一看哭的梨花帶雨的流離蘇,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剛走到流離蘇身邊就被流離蘇推開了。
“我不走,你沒聽見啊!”
“我來取體溫計!”羅一澤脾氣再好,被這樣一個只見了兩次面的少年這樣吼着,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當下臉就黑了。
流離蘇自知理虧,乖乖的從腋下拿出溫度計遞給羅一澤。
羅一澤看了一眼,就放進了自己的醫藥箱。
“流離蘇沒什麼事情了,我開的藥一日三次服完就可以了,我走了!”
經過墨謙的時候刻意的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墨謙卻沒有吭聲,也沒有閉着羅一澤要把流離蘇帶走,只是回頭說了一句,“以後別有事沒事兒大雨天的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謝謝,竹馬先生”。
聽着樓梯上漸漸消失的腳步聲,流離蘇又開始緊張了。
“怎麼,早上偷偷的親我,現在又開始吼人,還死皮賴臉的呆在我家,扮着可憐是想要我同情你嗎?流離蘇,我看你的腦子除了會讀死書之外別的都是負無窮是不是?還是你一出又一出的算計着我呢?嗯?”
墨謙隱忍着自己脾氣,這幾年下來他真的已經很能控制自己了,可是面對這個傢伙,他總是要破功,罵人的時候連說的話也多一些,這完全不符合自己面癱的設定。
“墨謙,你要是生氣你就罵吧,反正我就是不走!”流離蘇就是豁出去了,一張臉憋的通紅,死死的咬着嘴脣,真有一副忠貞不屈的樣子,完全沒有表白該有的深情。
墨謙看着剛剛一臉緊張的傢伙此刻如此無辜的眨着眼睛說着一番如此欠扁的話,嘴角抽了抽,不想跟他計較。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啊,墨謙,上班開心一點,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突然看着墨謙的模樣,他又豁出去了,坐在牀上擁着被子笑臉嘻嘻的說着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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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謙卻彷彿看到了搖尾乞憐,對着主人撒歡的小狗,想到這裡,簡直是要被自己如此惡寒的想法噁心到了,他最討厭的就是狗,絕無例外。
如今又加入了一個,流離蘇第二,不對,他們都是狗,都是最討厭的。
“墨謙,墨謙?”看着墨謙半天沒有反應,流離蘇幾乎以爲自己是要成功了,可是他的樣子真的有點奇怪,那嘴角隱忍的怒氣和眼睛中騰騰的殺氣到底是什麼。
“你最好是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墨謙,你上班要遲到了。”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墨謙,我已經寫好了遺書,如果我死了會有一份郵件發到警察局的報案系統,死因是先奸後殺,犯罪嫌疑人,墨謙,而且早上我偷偷親你的時候,我已經拍照了,我死了的話那張照片也會一起發送的。”流離蘇一臉的認真,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還學會撒謊了?”
“嘻嘻,還是墨謙最聰明,不過你上班真的要遲到咯!”流離蘇一臉不怕死的指了指牆上的掛鐘。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不希望看到你,流離蘇!”
啪一聲巨響的摔門聲。
連流離蘇都同情臥室的門被主人如此的虐待,看着被甩上的門,流離蘇心情卻出奇的好。
哼哼,我就知道你是外冷內熱,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要潤物細無聲,墨謙,墨謙...
依墨謙的體力,把流離蘇拎起來,扔出去,不到十分鐘,可他沒有這麼做,簡直是世間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