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蘇跟陳老師說明了原因請了假,墨謙那邊也只是偶爾發一條短信,三天過去了,一通電話也沒有,這一次,流離蘇特別沉的住氣。
和査嘵一起找季禮,爲此流離蘇要了姨媽的車,姨媽看着他們出門的時候欲言又止,流離蘇不忍心,卻還是說了一些比較重的話,“姨媽,我現在和墨謙算是親兄弟,所以你放心不會怎樣的,至於以前,該有的,不該有的,都發生了....反正男人也不會懷孕,我和査嘵現在要去找季禮。”
流離蘇頓了頓,“不是我不懂事,只是我就想要這一個人,結果現在想要了也不能要了。”
“姨媽,再見。”
“阿姨...”査嘵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蘇倩如,他到這裡三天,他看的出來,蘇倩如也並不是那種不會變通的人,或許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蘇倩如笑了笑,蘇蘇真是長大了,“你們出去吧,注意安全!”
剛出家門,流離蘇就被季禮訓了一頓。
無非就是流離蘇不懂禮貌云云.....總覺得以前認識的流離蘇不像是真的,如今這個冷漠,理智異常的少年纔是真真的他。
可,誰心裡沒有一點傷疤呢?
兩人開着車子到處找,季禮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人,連他女朋友也不知道季禮的消息,說是好幾天沒有聯繫了。
迫於無奈,流離蘇就想到了墨謙,以墨謙的手段,查一個人應該不費事。
“喂,墨謙,我讓你查季禮的事情怎麼樣了?”
墨謙正在開會,一看是流離蘇的電話不禁有些開心,想起來小崽子已經好幾天沒打電話了,而他卻是在剋制不打,結果一聽是爲了找季禮,頓時有些不爽。
底下的員工都看着老闆陰晴飄忽的臉頓時有些好奇,能讓老闆又是開心,又是傷心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啊,讓衆人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
墨謙有些哀怨的說,“不是找人還不打電話給我了?”
那傲嬌彆扭的語氣是要鬧哪樣。
“你還真是聰明啊墨謙”。|流離蘇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結果一聽墨謙的額語氣,應該是開心的,頓時也放心了不少。
“本來就打算今天和你吃飯告訴你的,早上才查出來,沒有出省的記錄,應該還在s市,你再想想遺漏了哪裡,比如比較隱蔽通常想不到的地方。”
“哦哦....墨謙,你真是太聰明瞭,我知道了,拜拜....”
墨謙看着被風風火火掛掉的電話,心情更加的哀怨了,回神看到衆人合不上的下巴,很淡定了恢復面癱,周身又開始散發着陣陣的寒氣。
流離蘇掛了電話,就拉着査嘵,“我知道了,他肯定在我家!”
“你家?”査嘵不解,難不成這幾天住的不是流離蘇的家。
“嗯,也說不定不在,但我覺得在的可能性最大。”
流離蘇的父母出車禍去世之後,他被接到了姨媽家,卻一直不吃不喝.....那段時間除了姨媽,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季禮。
流離蘇曾開玩笑的對季禮說,如果不是他啊先認識了墨謙,他說不定會喜歡上季禮,沒有女朋友的季禮,一直都是他形影不離的夥伴。
剛上大學那會兒,季禮追女生被情敵打了,關鍵是女生本來就是人家男生的女朋友,只不過是爲了讓男朋友生氣才答應了和季禮的約會。
被打之後的季禮臉上掛彩,流離蘇帶着他到了自己家,給了他一把鑰匙,允許不開心的時候去那裡靜心,但是不能動家裡有關父母的東西,客房可以隨便用。
半個小時後之後他們終於到了那棟有些斑駁的公寓,一步又一步的臺階都在敲打着流離蘇的記憶,原本以爲會很難過,突然發現有的事情在習慣中慢慢的忘卻疼痛,因爲習慣而變得麻木。
打開門,空氣中瀰漫着熟悉的味道,房間乾淨整潔,他知道,姨媽一直都有安排鐘點工打掃,在玄關處流離蘇和季禮都看到了熟悉的球鞋。
査嘵推開流離蘇就往樓上跑,在樓上一間一間的找。
流離蘇在一樓找了一圈,沒人,除了那一雙鞋,這裡根本不像有人存在過的痕跡。
“季禮!!!”
“蘇蘇,叫救護車......”
流離蘇聽到査嘵的聲音,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上跑,然後看到客房的牀上季禮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藥。
流離蘇抓過藥塞到口袋,看着慌亂的査嘵,“背起來,等等,不行,你抱着他....去醫院,快點....”
兩人把季禮放到車上,査嘵抱着季禮,流離蘇發動了車子給墨謙打電話,“墨謙,季禮吞藥了,你趕緊跟羅醫生說一下安排急救,快點,快點!!”
流離蘇說完話就掛了電話,開着車子,卻又不能太快.....他對車禍的陰影太重,又怕震動太強烈會讓季禮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幸好羅一澤的醫院距離不是很遠,他們到了的時候大門口已經有醫生在等了,一個白大褂說,“院長馬上有個手術,由我安排搶救。”
看着季禮被推進手術室,流離蘇咬着嘴脣來來回回的在走廊上走動,而査嘵盯着手術室的門一動不動,不一會墨謙也來了。
他這以來引起來不少的轟動,流離蘇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任由墨謙牽着他的手,一個半小時後之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現在人已經安全,麻藥過了就可以醒來”
而那邊把流離蘇帶過來檢測的報告也出來了,什麼抑鬱吃的藥啊,退燒,消炎,安定之類的....對一個播音主持專業的人來說理解無能,可結果卻是....
季禮總算是有驚無險,査嘵滿臉的自責。
藉着墨謙的關係,給季禮安排了vip病房,査嘵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病牀前,流離蘇在怎麼勸都不聽。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後來才知道季禮和我喝了被人下了藥的酒,然後就.....都是我該死,我不該對他....”
結果很明顯,剛纔還有醫生私下說的,季禮後面撕裂很嚴重。
看着査嘵的樣子,流離蘇什麼也說不出口,季禮身上的這一幕,幾個月前也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過呢,只不過自己沒有吞安定而已。
或許察覺到了流離蘇的不安,墨謙抓緊了流離蘇的手。
而牀上的人慢慢轉醒,在看清了一旁的人是査嘵的時候,情緒特備的激動。
“滾...你他媽的滾啊,不想讓我死的話就滾遠一點!”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