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一戰成名惡名天下
如果說之前的**木在南城高中屬於小打小鬧小混混級別的,那麼這一戰之後,我的惡名絕對直線上升了好幾個檔次,直逼前幾年大鬧校長辦公室後來跳樓自殺繼而成爲我校傳說中惡鬼之一的某個大姐大。
只因這個孟茜,是整個高二年級出了名的打架能手,據說跆拳道柔道各種道多少多少段……
我心說,就那個水平還能出名?那些個道那些個段位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去少林寺學點真功夫同時發揚點中國文化呢。
但,真正知道她水準的人只有我一個,就在全高二年級的人都承認她是一把手的時候,我不出半分鐘就將之解決了,那能夠得出來的結果似乎只有一個——**木,是混混中的混混,惡霸中的惡霸。
楊三姐這兩天被這些風言風語弄得身心俱疲,她不止一次地用那她那柔弱的聲音和人們抗議:“我敢保證,嘉木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壞孩子。”
當然,惡名在外,人們自然不信,差點把多情的楊三姐委屈出眼淚來。
我不禁狠狠地感動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說:“老師,你這樣的女人太難得了,要是你將來當我媽了,我一定對你好。”
一激動,把不小心知道的秘密泄露出來了,她先是驚訝,後是羞澀,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低聲細語:“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赫天他告訴你了?”
我爸?我爸能告訴我就怪了。
“呃……是我看出來的,你可不知道,我爸這個人平時單板得很,可一和老師您在一起啊就不一樣了,多耐心多細心多溫柔啊,我是誰啊?我是他女兒啊,他喜歡誰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靈機一動,將話添枝加葉地說出來,楊三姐果然高興了,“你……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很喜歡老師,別的女人我還不要呢。”
她特感動地看看我,雙目含淚似黛玉,我見時機成熟,趕緊趁熱打鐵,“所以啊,老師這次一定要替我伸冤啊,其實別人我也不在乎,主要是我爸,他已經三天不給我做飯不和我說話了,而且你看……”
我撩起袖子,一條長長的抽痕橫亙其上,楊三姐一見馬上掉下淚來,一邊點頭一邊答應我:“嘉木,可憐見的,他怎麼下手這麼狠啊?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和赫天好好說說,今天下午你就別在學校了,回家趕緊上點藥。”
我樂顛兒地從辦公室裡出來,給我哥發了個短信就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學樓。
天很藍,雲很白,颯爽秋日,美哉美哉……
我哼着小曲兒走在學校的操場上,籃球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我目光胡亂一掃,竟一眼看見我哥在籃球場外面閒逛,而且身邊還有個姑娘陪着。
那姑娘個子中等,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皮膚雪白,黑髮如緞,五官精緻無可挑剔,笑聲也溫柔動人,真真的一個絕色美女。
而我之所以對她認知得如此清楚,是因爲三天前的那場大戰後,我認識了這個美好的女子,她的名字是——韓小雅。
這個名字,在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略有耳聞,當時我哥那所名校有兩個天才人物,一個就是他自己,另一個是個女孩,名字就叫韓小雅。
更重要的是,這是唯一一個送便當卻未被我哥扔給貓兒狗兒的人物,所以我記得十分清楚。
當時我問過我哥理由,他說,這孩子家裡太有錢,一連給他買了半年飯盒,他實在扔不動了就只好帶回來,而那一天已是中考的前一天,初中畢業在即,所以二人自那以後似乎再也沒什麼交集了。
直到我在家養病期間,這丫頭轉到了南城高中,並憑藉驕人的成績一舉插入蘋果班。
據說,在班裡,韓小雅和肖塵走得很近,沒事就在一起說些什麼,而且在英語課上還飆起英文來,直讓老師連連點頭稱二人是金童玉女,不在一起就可惜了。
當然,這些內部消息都是敬辰告訴我的,中午時候,他跑到我班來和我一起吃中飯,我問他怎麼沒和我哥在一起,他說肖塵被韓小雅叫到樓頂進餐去了。
我聽了這話,拍案而起,“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想幹什麼?”
敬辰將我拉回座位上,示意我低調,“依我看,這兩人的關係絕不一般,你確定他們在初中沒發生什麼事?”
我無奈地搖搖頭,兩所初中相去甚遠,我有那想了解的心也沒有能瞭解到的途徑啊。我瞅了瞅敬辰那低落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傷心了啊?”
他承認得倒快,“嗯,有一點吧。”說罷,既溫和又無奈地笑笑,然後又反過來問我:“那你呢?傷心了嗎?”
這話怎麼聽着就這麼彆扭呢?
“敬辰,你不會是情傷太深,把腦袋傷迷糊了吧?他談戀愛我傷心什麼啊,我巴不得快點有人把他給收走呢,免得禍害蒼生。”
“哦,是嘛?”敬辰意味不明地笑笑,話鋒一轉:“可他總歸是你哥,他身邊的女孩是好是壞,你總該關心一下吧?不然,你這個做妹妹的,是不是太無情了點?”
就是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內心,所以在這個陽光明媚最適合在大街上閒逛的日子,我竟然不急着離開學校,反而像個孤魂似的,遊蕩在距離我哥身後十米左右的樹叢裡。
正值樹葉枯黃紛紛掉落之際,我忍受着枯葉的洗禮,冒着看到不該看的情節而長針眼的危險不斷靠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支撐着我——好歹兄妹一場,就替他把把關也損失不了什麼,再忍忍,再忍忍……
就這樣,我一忍再忍,跟着他們前後左右走了二十分鐘有餘,其間,他們說說笑笑,聊天內容是天南地北,涵蓋生物化學物理政治歷史甚至還有心理健康等學科,聽得我一個腦袋兩個大。
扒開樹葉,韓小雅笑得那叫一個貌美如花,我把一根小樹枝咬得嘎吱作響,“笑笑笑,有那麼好笑嗎?真是無聊。”
可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明知這麼無聊,我還要在這呆着,而且這一不小心就將心聲說出口來,韓小雅狐疑地指着這邊,“肖塵,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我該往哪裡逃?
慌張之際,我哥已經走到跟前,我猜我那暴露在樹叢外的屁股一定入了他的眼,所以他纔會笑得這麼邪性,還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沒什麼,一隻半死不活的母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