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楊大夫對自己做過的事供認不諱,很快的就招供了。
“看到一個個香嫩的身體,滑嫩的皮膚,檢查身體的時候我的口水直流,我無法控制我自己。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禍害過多少女孩了,他的電腦裡硬盤裡找到的有視頻和照片的就與56個女孩,他說自己都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他知道肯定有敗露的一天,做好了認罪的準備。
因爲工作之便,楊大夫能夠拿到足量的麻醉劑,看到自己喜歡的少女患者,就會按捺不住自己,他就在治療的藥物里加入麻醉劑,致使女孩們昏迷,就開始進行自己的獸行。
在這些的施暴過程中,他都有采取避孕措施。每次他都會清理的很仔細,患者醒過來就說是暈針,暈倒了。一直也沒被發現,即使有人發覺不適,因爲都是一些不經世事的女孩,也不懂也想不到自己經歷了什麼。
問他知道李思航因爲他承受的一切嗎?他搖搖頭,就連哪個是李思航他也不記得了。一個意氣風發的大夫,中年正是得志的時候,藝術精湛,行業內的翹楚,審理只一天的時間,好像老了很多歲。
歐陽倩怒視着楊大夫,本來她是不參加審訊的,可是她非要在現場旁聽。楊大夫交代了自己還記得的一些,很多過去了,他不記得很多了。
突然歐陽倩走到楊大夫跟前,揚起手給了楊大夫一個耳光,楊大夫知道自己有很大的罪行,也不擡頭。同事要阻攔看我,我搖了搖頭。
“擡起頭!看着我!”
楊大夫擡起頭,看到歐陽倩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他認出了歐陽倩。我記得歐陽倩說過,她的爸爸和楊大夫還是好朋友,所以當年囑咐她一定要去找楊大夫看病。
“大侄女,我對,對不起你啊。”
楊大夫顯然是想起來了自己的所作所爲,也承認了自己的獸行。眼睛裡噙着淚,顫抖着要去抓歐陽倩的手,歐陽倩再次揚起手,啪!給了他一個狠狠地耳光。
整個過程中,歐陽倩都是麻木的,沒有表情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我給審訊的同事一個眼神,他上前去拉住了想要繼續扇耳光的歐陽倩,並把她帶離了審訊室。
“楊大夫,你知道你將面臨什麼樣的刑罰嗎?”
楊大夫低着頭,好像在想,在回憶,在猶豫。突然他笑了,猙獰着笑,擡起頭。
“你們沒有證據啊,對,我想起來你們沒有證據啊。”
我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都已經交代了的事情,他又推翻了。
“楊大夫,上了法庭,你就沒法說了。該有的證據我們是有的,你這種不坦白的行爲,屬於又罪加一等了。”
他看着我們,猙獰的笑,不相信有證據。的確,如果不是李思航的一顆痣,在受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的情況下,我們找不到證據。因爲證據不好收集,也促使了這個惡魔橫行這麼多年,才暴露。
上庭審判的那天,楊大夫被帶出來的時候,像一個勝利者,揚着頭站在那裡,他的家人找了市裡很出名的律師,律師振振有詞,想來是楊大夫跟他交了底,說沒有證據。律師也是意氣昂揚的,覺得肯定是要贏了這場官司。竟然給楊大夫做的是無罪辯護。
聽衆席裡,歐陽倩作爲聽衆坐在那裡,雙手緊握,指甲嵌入肉裡,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好像馬上就要衝上去扇楊大夫耳光。
有其他的女警員陪着歐陽倩坐在聽衆席,那天歐陽倩給了楊大夫兩個耳光後,大家都知道了歐陽倩對他的憤恨,但是想不到爲什麼,很多人都以爲就是歐陽倩心疼那些被迫害了的女孩。
“我沒有罪,我不認罪,我沒有犯罪。我是一個醫德高尚的大夫,之前的證詞,是那些警察對我的刑訊逼供,打我耳光。”
楊大夫用餘光瞥着聽衆席的歐陽倩,趾高氣昂的,好像是個勝利的將軍。看來他對於這個案子沒有證據,覺得自己勝訴志在必得了。
這個案子是已李思航的名義對楊大夫提起的控訴,稚嫩的李思航,站在原告席上,因爲身體虛脫,法官給了她凳子坐着。她神情緊張,微凸的肚子顯示着這個不符合年級的女孩該承受的一切。
“我控訴這個人他有罪,我有證據。”
李思航怯怯的說,她的怯生生的控訴,更加深了楊大夫的得意。他把頭又揚了揚,居高臨下的看着李思航。
李思航的律師是局長給找的,他自己也有女兒,知道了楊大夫的罪行,恨得咬牙切齒。考慮到楊大夫在行業內的口碑和他的地位,局長主動推薦了他的老同學,被稱爲擒拿手的金牌律師。
律師辯護詞說完後,提取證據,按事先說好的,李思航可以迴避。可是李思航也許是看到楊大夫的趾高氣昂,拒不認罪,氣憤的不願離場,她要看到楊大夫面對證據如何收場,她恨死了這個毀了自己清白,殘害自己身體的人。
法庭播放了一小段視頻,特寫了那顆痣。並展示了歐陽倩身體相關部位痣的照片。播放視頻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楊大夫的驕傲,就像在展示他的成果。展示對比照片的時候,律師在陳述,楊大夫明顯謊了。
技術科展示了這個視頻來源於楊大夫的ID上傳,並找到了他電腦裡這個視頻的備份。對比李思航身上的痣,說明了楊大夫有侵害被害人的行爲。
律師展示了56個受害女孩的證據,均來自楊大夫的電腦備份。李思航緊緊的握着拳頭,給自己打氣,來面對這一切。楊大夫還想抗爭,他的律師還要辯護。突然聽到聽衆席上,一陣叫罵聲。
楊大夫的妻子激動地站起來,她咒罵着,在證據面前,她也相信了自己的丈夫,這個德高望重的大夫,竟然做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制止自己僱傭的律師再給自己的丈夫辯護,她希望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