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我突然這麼嚴肅的語氣給嚇到了,潘小美有點膽怯的說到:“警官,你說。”
“張育才,是否曾經給過你一份存摺?”
“存摺?”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到:“嗯。他在前不久的時候的確給了我一份存摺。他告訴我裡面有幾萬塊,可以拿給我在生活比較困難的時候當作生活補貼。不過我一直沒有用,怎麼了?”
看來沒錯了!存摺果然就是在潘小美的手中。那麼現在,張育才的妻子,佘嬌,就有着明顯的犯罪嫌疑!
“告訴同志們,馬上將佘嬌帶到警局中來,但是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將她帶過來。我覺得我們已經摸到了這起案子的門道了。”我立馬走出房間,對着外面的同志吩咐道。
“是。”他們馬上就離開了。
我回到審訊室中,關上門,然後坐下來繼續問到潘小美:“你知不知道這份存摺中有多少錢?”
她看着我,懵懂的搖了搖頭,說到:“幾萬啊,他告訴過我的,怎麼了?”
“裡面可能就不止幾萬了。等你回去之後將那份存摺打開來看吧,裡面的數字可能會讓你驚訝的叫出聲音來。”
說完,我就立馬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了審訊室。
站在審訊室外面的歐陽倩看見我走了出來,一下子就跑到了我的面前來。
“邵隊,你怎麼現在開始懷疑起佘嬌了?”她挽住我的手臂,親暱的說到。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回答到:“現在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解釋不清楚,等待會兒佘嬌到了警局,我審問她的時候,你再好好的看看吧。”
“好吧。”她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對着我,我則溫柔的捧起她的臉蛋,朝着那柔軟的臉頰親了一口。
很快,佘嬌就被我們的警員帶回了警局。一看見我,她就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並且還以一種非常不可置信的語氣對着我說到:
“警官,邵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突然懷疑到了我的腦袋上來?”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緩緩地從我的口袋中拿出了那張,我和歐陽倩在案發現場找到的粉紅色紙條。
我舉起那張紙條,並在她的面前晃動了幾下,說到:“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她看見那張紙條,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回過了神,並且說到:“邵警官,你這就是在開玩笑了,怎麼會有人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條,然後問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呢?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不知道?”我將那張紙條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她的臉來看。她的眼神躲閃着,根本不敢直視我的眼神。
“佘女士,如果你不知道這張紙條的話,你現在的眼神又怎麼會如此的躲閃呢?因爲你在說謊,爲什麼你要說謊呢?因爲你知道這張紙條是什麼,而且你知道這張紙條意味着什麼,對吧?”
我重新坐了下來,然後信心滿滿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突然猛拍桌子,問到:“說,你到底是怎麼殺死張育才的!還有,你的同夥都有誰,快點如實招來!”
此時佘嬌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起來,看見我的態度這麼強硬,她卻變得有些無賴起來:“邵警官,我想請問你,你找到了一張紙條,難道就想給我定罪嗎?”
我沒有理睬她,而是開始說起了我的思路:“你想和張育才離婚這件事情在你的心中已經很久了吧?但是你不甘心啊,因爲家中的主要經濟來源都在他的身上,你最爲一個普通的瑜伽課老師,一年又能有多少的收入呢?
“但是作爲補課就能有巨大收入的張育才來說,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雖然說作爲合法夫妻,他的資產自然就是你的資產,但是如果你們兩個離婚了呢?張育才不但不會選擇什麼淨身出戶,或許反而還會帶着錢財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那個女人,就是潘小美!”我大聲說出了潘小美的名字,試圖看看佘嬌的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很滿意,於是我就繼續說了下去:
“你知道了你的老公和潘小美的關係,但是卻並沒有和你的老公張育才攤牌,而是找上了潘小美,告訴她,可以繼續和你的老公交往,但是就是不要和他提取結婚的事情,不然的話就叫人去殺了她!是否真的有這件事情!”
佘嬌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非常蒼白了,但是她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她站起來衝着我大聲的吼到:“我沒有!我沒有做這件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潘小美這個人!”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到:“你要是死不承認,也可以。但是我告訴你,你那天來警局詢問的那份存摺,的確就在潘小美那裡!”
“什麼?!果然,那個人果然把我們家的存摺那給了她!”佘嬌一聽我說的話,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原型。
“警官,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我只是拿到了屬於我的東西!殺人的不是我啊!”佘嬌開始大聲的叫喊着冤枉。
我沒有理睬她,而是走出去準備叫人對她正式進行逮捕。
就在我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歐陽倩突然跑到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我說道:“邵隊,如果你堅決認爲佘嬌就是兇手的話,那麼這裡就有一個問題。”
我轉過身,輕輕的揉了揉我的眼睛,然後說到:“嗯,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不是兇手。如果是,那她也僅僅只是與這起案子有關係。”
對歐陽倩的這個回答,我倒是顯得有些驚訝。
“首先,是因爲她並沒有作案的時間。經過我的調查,星期六那天,佘嬌有瑜伽課要上,有那麼多的學員和老師可以證明這一點。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是,這個女人肯定和這個案子有着糾纏不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