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報仇雪恨
衆人聽見劉縣長的驚叫。都吃了一驚。藍蓮更是迷惑不解,她心道,難道說這些槍支和劉縣長他們有關係嗎?
劉縣長上來以後,並沒有馬上動這些槍支,而是派人守住地窖,外面還派解放軍把唐家別宅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入內。劉縣長安排好以後,這才顧得和他們說話。
老徐和冷警衛都納悶的看着他道:“劉縣長,你封鎖起來做什麼?爲什麼不把槍支取出來上交軍火庫?“
“不不,。“劉縣長連連搖頭,臉上有掩不住的激動,”你們大家不知道,此事關係着幾十年前的一樁大案子,當年因爲這件案子牽連了許多人進去,也因爲此事,讓許多人都反目爲仇。現在好了,終於查出罪魁禍首是誰了?我要馬上彙報上面,讓他們來解決這件案子。“
“幾十年前的公案?”藍蓮不知道劉縣長這句話指的是什麼,不過看劉縣長激動的樣子,看來此事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劉縣長看了看滿眼狐疑的藍蓮,他道:“蓮兒。等着辦完這件案子在給你們講以前的事情啊。現在沒有時間,我必須要馬上上報,否則唐益民的大伯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逃走就麻煩了。”說着他急匆匆的向屋裡走去。
藍蓮她們剛吃完飯,就見一輛吉普車從外面疾馳而來。在大院裡猛的停下,只見膘肥體圓的唐部長從車上急匆匆的走了下來。
他滿臉怒氣的衝進屋裡,劈頭蓋臉的對劉縣長吼了起來:“劉一槍,我看你這個東西是活膩味了,你的膽子倒是真不小,竟然敢將堂堂的**委員會司令抓起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因爲激動和憤怒,他的臉漲得通紅。
劉縣長望着情緒失控的唐部長,他搖了搖頭,冷冷的道:“唐部長,你想不先不要着急,一會兒我自然給你解釋。”
“我不着急?”唐部長憤然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電話機竟是被他震了起來。他的手指幾乎戳到劉縣長的鼻樑上:“劉一槍,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馬上就給我把唐司令放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給你的面子。你就等着蹲班房吧。”
“有理不在聲高,何必這樣激動。“旁邊的老徐伸出手來,冷冷的撥開唐部長的手,“你就是唐部長吧。我們正等着你來呢。”
唐部長回眸看了老徐一眼,卻並不認識他,只見他暴眼一翻,盛氣凌人的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在這兒和我說話。對了,。益民給我打電話說你們是反**分子。莫非你就是反**吧?”
“反**?”老徐不怒反笑,“是不是反**,你不用着急,一會兒自有論斷。”
“一會兒?”唐部長這才驚覺屋裡的氣氛不對。
但是他還沒有迴應過來,就聽外面再次響起來吉普車的聲音。
“這一次應該是他們來了。”劉縣長說着擡起頭來看向外面。唐部長也隨着衆人擡眼向外看去,。
只見院子裡突然停下兩輛吉普車,後面還有兩車扛着槍的解放軍。只見那些解放軍迅速跳下車,把縣委爲了個水泄不通。而吉普車門打開,只見白師長、郭副司令、還有別的好幾個頭戴大檐帽,身穿公安服裝的幹部從車上下來,向屋裡走來。
“這,這……“唐部長結巴了一下,他轉身迎上去對着人羣中一個人,急促的問道:”李廳長,你們怎麼來了?”他說着一指郭副司令和白師長,“這兩個人都是反**分子,。你把他們弄來做什麼?”
藍蓮仔細看那人,她確是認得的,。這個被唐部長稱爲李局長的人,是省城裡公安廳的廳長,也是革委會的成員。不是一般的案子。怎麼可能驚動他?不過,看唐部長和他說話的語氣,竟是極爲熟絡,這讓藍蓮不禁暗暗吃驚不已。
“唐部長,我接到報案,說樂毅縣發生了巨大的案子。所以就過來了。”李廳長看了看他,然後淡淡的應道。
“巨大的案子?”唐部長一愣,隨即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這個劉一槍膽子不小,竟然敢把**委員會的唐司令抓起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李廳長啊,你快派兵把他們都抓走,把我的侄兒唐益民司令放出來纔是。”
“唐部長你不要激動。咱們慢慢來,是黑是白,總會弄清楚的。”李廳長說着不再理他,反而回頭和郭副司令的道:“郭副司令,白師長,既然這是一件幾十年前的公案,那麼咱們找到證據再說。“
郭副司令和白師長相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唐部長。而唐部長在聽見“幾十年前的公案“幾個字時,臉色一變,肥胖的身子也不禁顫抖了一下。
不過,他依然強自鎮定的道:“你們說什麼?什麼幾十年前的公案?》李廳長,現在分明就是劉一槍胡攪蠻纏,把我的侄兒抓起來,你們不說抓住這個反**,反而在這兒說無關痛癢的話。“‘
聽着唐部長的話,脾氣暴躁的白師長臉色一沉,怒聲道:“唐部長,聽說在樂毅縣境內出現令人大量不明來歷的槍支。而且是從你的侄兒唐益民手裡出來的,難道你不該給大家解釋一下嗎?”
“槍支?!”唐部長聞言臉色倏地變成死灰一般難看,他擡起頭來,嘴裡喃道,“你們,你們怎麼都只知道了?”
“哼!”劉縣長和郭副司令鼻子裡一聲冷哼,異口同聲的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白師長看了二人一眼,然後擡眼看向唐部長,只聽他恨聲道:“老唐。當年因爲這批槍支,咱們隊伍內部相互指責,打得好不熱鬧,因爲此事還死了不少人。”說到這兒,白師長擡眼看了看郭副司令,又道,“而我和郭副司令也因爲這件事情而鬧得不和,想不到這件事情竟是你一手造成的。而你窩贓這些槍支做什麼?老唐,虧得我還那你當最好的戰友,哼!”
“我,我……”唐部長囁嚅着,一張肥胖的臉上不停的滲出汗珠來。
白師長厭惡的看了唐部長一眼。,頓了下來在。只等着唐部長的回答。唐部長渾身顫抖,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廳長一直沒有說話,現在見他不說話,他臉色陰沉的質問道:“唐部長,剛纔郭副司令和白師長的話,你怎麼解釋?還有。,那些槍支在那哪裡?”看着唐部長嘰裡咕嚕亂轉的眼珠,李廳長臉上露出輕蔑的譏諷,“唐部長,不要存在僥倖心理。你可能還不知道,着件事情已經被捅到中央去了。剛纔我是接到中央下來的文件和電話批示。所以纔會帶着郭副司令和和白師長過來的。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縣的事情了。如果你識趣的快點交代出來,咱們政治部內部解決,也不會被傳遍社會。”
“呃。“唐部長聽了李廳長的話。雙腿發軟,竟是軟綿綿出溜下去……
鐵證如山,唐部長再也無法囂張起來。他在解放軍的押解下,他乖乖的領着衆人去了唐家別院。經過衆人清點,窩贓的槍支竟然有百隻以上,李廳長不禁連連搖頭嘆息道:“真是奇怪,唐部長當年收藏這個做什麼?難道他還想佔山爲王不成?”
“唉,人心隔肚皮啊!”白師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當年那個混亂的年代,每個人都是浮躁的,而且這個唐部長一直就是心機頗深,唉,其實我早就看到這一點了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藏着狼子野心。”
“是啊。”郭副司令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望着白師長道:“老白啊,當年你猜忌我,我也猜忌1你,所以咱們纔會鬧得越來越矛盾,都以爲是對方把槍拿走了,卻不知道,竟然會是這個東西做的手腳,。只可惜咱們一對好夥伴,。好搭檔,竟然就被他攪得水火不容。”
白師長聞言,眼底涌上一層氤氳。他伸手握住過郭副司令的雙手,2情緒激動的道:“是啊。當年這個消息就是唐部長這個東西告訴我的。這幾年每想起是你因爲偷着把戰利品上繳,所以纔會比我取得的官銜好時,我的心中就憤憤然。而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全部是老唐這個東西搗的鬼,爲了挑撥咱們的關係。而他做到了,這個該死的東西。”
看見兩個老首長握手言歡,劉縣長忍不住笑道:“呵呵呵,現在可好了,誤會終於澄清了。這些年來看着兩位首長互相較勁,我這個做下屬的心中真的很不好受。做夢都盼着能有這一天呢。好了,今天我做東請客,大家來一個不醉不歸。“
“好!好!”
三個人說得盡興,擡眼對上藍蓮和白凌寒他們困惑的目光,劉縣長於是把當年的事情向大家夥兒說了一遍。原來當年他們三個人和唐部長分別屬於兩支部隊。而白師長和郭副司令又是好朋友,在祖國爲解放以前,兩支部隊同時接到到十八彎剿匪的任務。兩支部隊在兩位心意相通的首長的率領下,宛如下山的門猛虎,但是十八彎的地形太複雜,所以他們費了很大週摺,才把土匪打敗,而且在十八彎的山洞裡,他們發現了一大批的槍支,於是兩支部隊分別派人送這批槍支回省城。
誰知到了半路之後,押送槍支的人員全部遇難。而槍支卻像是平白消失了一般。唐部長當時就懷疑和指責郭副司令,說是槍支被他偷着弄走了。白師長相信了他的話,於是去指責郭副司令,兩個人因此鬧得就很僵。
但是他們卻都知道這件事情的關係重大,如果被上面知道的話,只怕兩支部隊都會受到處罰,兩個人都心疼戰士,於是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直接彙報。只是說有一批槍支又被土匪搶走了。
後來又追查了一段時間,卻一直找不到。在後來殘留的土匪懷恨他們,於是挑釁劉一槍。也就是那一次,劉星梅的親身父母就喪命在這次戰爭中。而劉一槍被困在十八彎的時候,部隊和劉一槍他們都找過,卻依然沒有看見那批槍支的下落,此事也就成了一段懸案。雖然上級部門並沒有處罰他們,而白師長和郭副司令卻已經有了心結,一直就這樣水火不容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批槍支竟然會被唐部長藏起來,幾個人噓噓不已,不停的唸叨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藍蓮聞言,心中暗道,如果今天不是唐益民心中怨恨太深,他又怎麼敢犯大忌去把槍支取出來。如果他不拿出來的話,只怕誰也查不到他家來。
在縣委的小禮堂裡,樂毅縣村級以上的幹部全部坐在大廳裡嗎,聽李廳長開會。
“因爲唐部長家窩贓大量槍支,已經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刑法,所以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在李廳長朗聲宣佈以後,又道,“上面下來了一個條文,規定咱們樂毅縣任何人不得批鬥,咱們樂毅縣的紅衛兵,不許用任何藉口來欺負任何一個樂毅縣城的百姓。”
劉縣長早就從老徐嘴裡知道這個消息,現在聽見李廳長這樣說話,他於是擡頭衝老徐感激的笑了笑。
除了李廳長當天帶着那兩車解放軍,押着唐家叔侄回省城以後,郭副司令和白師長在知道了藍蓮的爹爹被唐益民害死的事情後,他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決定去藍蓮家給藍蓮去世的父親上一柱香在走。而老徐也沒有走i,而是跟他們一起回到了埡口村。
藍家老太太這兩天心中惦記藍興元和藍蓮,很難受。而現在看見孫子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忍不住擁着藍蓮和藍興元兩個人喜極而泣。而幾個大首長的到來像是一張大手把籠罩在藍家的愁雲慘霧輕輕撕開了一道縫子,透進些許清新的氣息來。
上午,燦爛的陽光灑滿大地。在藍家的墳地裡,站滿了人羣。等郭副司令他們一次祭祀完畢後,藍蓮和藍建業捏了一炷香,雙雙跪倒在藍家福的墓前。
只聽藍蓮細聲禱告道:“爹爹,您看見了沒嗎?上天有眼,終於把那個畜生抓起來了。而且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槍斃,一起槍斃的還有他的那個大伯。爹爹,他們害得你把命喪了,蓮兒要他們兩條命來償還。”
跪在旁邊的藍建業聞言倏地擡起頭來,直視着大姐道:“大姐,真的嗎?害死爹爹的那兩個人真的會槍斃嗎?“
“恩。“藍蓮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槍支從唐家的地窖裡取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了公安廳的李廳長。而李廳長對面前的這個小丫頭也有所耳聞,知道她是中藥堂的頂樑柱,專門醫治疑難病症的名醫。而且他看見不光是郭副司令和白師長對這個小女孩特別親近,就連從北京專程送批文來的老徐都對這個女孩子特別。所以他並沒有擺官架子,而是耐心的告訴她,按照國家的刑法,、窩藏槍支罪是很大的一種罪行了,所以唐部長是必死無疑的,而唐益民因爲涉嫌打死人,拿槍擾亂社會,數罪併罰,所以這個唐益民也是不可能有活路的了。
在藍家的時候,郭副司令向藍老太太張嘴說起藍蓮和郭曉北的事情,他想起藍蓮的爹爹剛屍骨未寒,就說這種話,又覺得不妥,於是又補充道:“老太太,我現在只是向你們提親,並沒有馬上就結婚的意思,只是想給孩子們定下來,這讓以後曉北照顧蓮兒,也名正言順一些不是?”
聽了郭副司令的話,白師長卻是驚愕的張大了嘴,他看了看藍蓮和郭曉北,然後轉向白凌寒,目光中溢滿了不解的訊號。
白凌寒卻是臉色冷靜,感覺到父親的目光,他擡眼對上父親的目光,卻只是揚起一抹輕笑,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一般,只是目光中透着一層他無法看透的東西。想不到爲了這個女孩,寧願放棄一切的兒子,卻在聽見女孩會做別人的未婚妻時,他依然這般從容,白師長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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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老太太愣了一下,她擡眼看了看白凌寒和郭曉北兩個人,然後道:“蓮兒已經大了,嫁人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我這個思想想必與年輕人已經無法接上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讓她做主吧。”
其實在藍老太太心中,一直認定了藍蓮就是自己家的長媳,雖然藍海洋執意改了婚姻,而且現在他已經和劉英結婚了。但是越這樣,藍老太太的心中對藍蓮就越感到愧疚。
她卻不知道自己又又把球踢給了藍蓮,藍蓮擡眼看向白凌寒,卻見他正低着頭,第一次沒有擡起頭來與自己對視。望着他的頭頂,藍蓮的心中涌起許多念頭。最重要的一個念頭,就是如果自己和郭曉北訂婚的話,那白凌寒是不是就會選擇從自己的生命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