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最後一個“主”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瑤琴公主封喉了,動作如此之快,根本就沒有看清是怎麼下手的,而另外兩個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連忙跑過來,只看見那個爲首的人死在瑤琴公主的身前,從一開始的敬畏到最後的懼怕,都戰戰兢兢地看着瑤琴公主。
然而瑤琴公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他們扯過一抹笑意,這抹笑意卻讓他們看得發寒,兩個黑衣人抖動着嗓音,說道:“公!公主!”
卻不想瑤琴公主同樣是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將剩餘的兩個人殺死了,方法都是一樣。封喉。
最後瑤琴公主冷眼撇了撇地方上躺着的三個死屍,頭也不回的就去了晴雨竹林。
果然,木清綺正站在竹林邊等着自己,只是今晚的着裝有些不同而已,身上還揹着一個包袱,瑤琴公主走上前,對木清綺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願意與你同謀,我們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記得不要害我。”
聽瑤琴公主這麼一說,木清綺心中都是一記冷笑,還真的是一個白癡女人,在木清綺的認知裡面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沒有什麼害與不害的關係。
“你放心吧,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害一個錫伯族的公主吧,而且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吧。”木清綺一臉笑意的對瑤琴公主說道。
而瑤琴公主似乎對自己這個特有的身份感到很得意,便不由自主的擡高了自己的下巴,對木清綺說道:“知道就好,所以之後有什麼行動一定要向我彙報,我是公主你自然是要聽我的。”
“自是如此。”木清綺也沒有想要與瑤琴公主爭論的意思,而是恭敬的順從了瑤琴公主的話。
“你拿着包袱這是要做什麼?”瑤琴公主老早就想問了,只是想着先把要事說完,一直到現在才問。
木清綺也沒有要瞞着瑤琴公主的意思,便對瑤琴公主說道:“我要離開這裡,是木清洢的意思。”
想不到木清綺居然會聽從木清洢的話,瑤琴公主不由冷笑的對木清綺說道:“想不到噹噹一個將木清洢恨之入骨的木清綺居然也會害怕木清洢,這麼聽命木清洢的話。”
瑤琴公主一臉鄙夷的看着木清綺,然而木清綺並沒有多少在意,繼續說道:“我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因爲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需要的就是有一個很好的安身之處。”
聽木清綺這麼一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肯定是與木清洢有關,想想瑤琴公主都覺得全身都來勁了一樣,兩眼一直泛着光芒。
第二天下了早朝,木清璃便跟隨蒼瀾淵來到東宮,便將木清綺離開將軍府的事情告訴了木清洢,而木清洢的反應卻讓木清璃有些不解了,便問道:“你怎麼都不奇怪呢?”
木清洢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哥哥,說道:“像木清綺那樣的人就是應該離開將軍府,免得禍害到了將軍府的人。”
不過!木清洢沉思了一會兒,便又問道:“二夫人可有跟木清綺一同離開?”
木清璃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清晨的時候二孃去清綺院落的時候就見清綺的房門是開着的,二孃進去就看見木清綺留下的一封信,二孃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
木清洢聽完木清璃這麼一說,心想道,看來木清綺對二夫人還是有心的,知道將軍府對二夫人不薄,便也沒有將二夫人帶走,一來是怕二夫人成爲她的絆腳石,二來擔心二夫人會過得不好。
“但是!”木清璃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在考慮着要不要告訴木清洢。
木清洢見狀,便對木清璃說道:“哥哥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不用這樣一直欲言又止的。”這不是掉你妹妹我的胃口嘛,木清洢在心裡對木清璃腹誹道。
木清璃隨後看來看木清洢,最後決定說道:“我今天聽之前在木清綺院落裡幹活的丫鬟們說,上次一個丫鬟的死是因爲看到了清綺房內有一個男人的出現。”
木清璃此話一出,着實讓木清洢驚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木清璃,最後自己在心裡揣摩着,難怪前段時間木清綺如此的反常,甚至還將自己院落裡的丫鬟給殺死了,原來是想要殺雞儆猴,只是還是被暴露了。
那麼那個男的又是誰呢?難道是木清綺背後的靠山嗎?木清洢開始對那個男人感興趣了,不知道有沒有幸見上一面。然而,木清洢似乎也心裡明白,他們遲早會見面的,或許需要的只是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罷了。
“那父親怎麼說呢?這可是家醜,父親如此愛面子的人,聽見這樣的話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吧。”木清洢問向木清璃。
“父親聽到後,確實是大發雷霆的,之後便將清綺院裡的所有丫鬟都發放到鄉下了。”木清璃將木清洢所問的都一一回答給木清洢聽,最後又說道:“從此沒有清綺這個女兒了,之前父親還不相信隨後在清綺的房內的花盆裡發現了避子藥!”
木清洢一時真的是無語了,這也太大膽了,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想再與將軍府再有什麼瓜葛了,只是木清綺這般離家出走,真的不會危及到將軍府嗎?她的心機如此重的人!
蒼瀾淵則坐在一旁品着茶,隨後將杯子放下,說道:“木清綺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想必也沒臉府里人了吧,這樣一走了之倒還好,如果不走豈不是會名聲掃地了。”
“那接來下怎麼辦呢?”木清璃問向木清洢,到底是找還是不找。因爲木清洢之前一直叫木清璃關注着木清綺的行蹤,可是現在木清綺已經走了,也不知道到底跟不跟了。
“!這事先擱在一邊吧,哥哥你回府叫父親放寬心,時過境遷,人心也是會變的。”木清洢看着木清璃,說道。
木清璃何嘗不知木清洢這句話的意思,便對木清洢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府了,將此話轉告給父親。”
木清洢點點頭,木清璃便離開了東宮。
蒼瀾淵則拉過木清洢的手,對木清洢說道:“是不是不放心?”
木清洢看了看蒼瀾淵,說道:“我總覺得木清綺這次能如此果斷的同意我的要求離開將軍府,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所以你不讓清璃去找,是因爲有把握木清綺肯定還會再來的對不對?”蒼瀾淵分析着木清洢的話。
“是的,因爲她那麼想讓我死。”說完,木清洢眸中泛起一抹冷笑的神色。
而另外一邊,緋月所處的地方,今早有暗衛向緋月報告,讓緋月頓時大吃一驚。
“啓稟王子,昨晚派過去保護公主的三名黑衣人,都死了。”暗衛說話的時候,不忘拿眼睛看了看緋月的表情。
“都死了?”緋月反問道,“都是怎麼死的?”
“稟王子,三個人的死狀都是封喉,但是好像不是劍而是銀針之類的東西。”暗衛將手下檢查屍體時的症狀都告知與他,然後再一一稟報給緋月,只是暗衛好奇的是到底是誰殺死了三個人,而且還是用銀針。
“你們是在哪兒發現他們的?公主可有察覺到什麼?”緋月坐在椅子上,手把玩着另外一隻手上的指環,繼續問道。
“屬下是在竹林裡發現的,公主昨晚一夜都在宮裡,不曾離開。”
在竹林裡發現的?緋月一陣懷疑,在心裡沉思着,他們去竹林做什麼?我安排他們保護瑤琴的安全,怎麼跑到竹林去了?昨晚上是不是發生了讓他不知道的事?
“去,將此事給我查清楚,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也要給我查出來。”緋月厲聲命令道。
“是!”
暗衛退下後,緋月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繼續沉思着,在大容自己的手下被人殺害,他肯定不會相信是蒼瀾淵所爲,而且完全是沒有那個必要的,一針鎖喉,看來此人的武功很高強。
緋月突然想到什麼,隨後便起身,弄弄了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便向外走去。
瑤琴公主所住的地方離緋月住的地方並不算太遠,緋月進屋時正看見瑤琴公主在跟宮裡的丫鬟學做刺繡,瑤琴公主見緋月來了,便放下手中的刺繡,跑上前拉着緋月的胳膊說道:“哥哥你來啦,你看我做的刺繡好看嗎?”
緋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還未完成的刺繡,微笑的點點頭說道:“嗯嗯,想不到我們丫頭這麼厲害,纔開始學都已經有模有樣的了。”
“真的嗎?我還擔心繡的不好呢。”瑤琴公主復而拉起刺繡仔細的端詳着,隨後微笑的說道:“我打算把這個刺繡鑲在錦囊上送給哥哥和太子哥哥。”
緋月聽瑤琴公主說要將這送給自己的時候很開心的,但是後來又聽見瑤琴公主說要將此物再送給蒼瀾淵,便有些猶豫了。
“瑤琴,你只是何苦呢?”緋月一臉心疼的看着瑤琴公主。雖然纔來的時候有調皮搗蛋過,但是都是可以原諒的事,而今好不容易安分了些怎麼又開始對蒼瀾淵有想法了呢?
瑤琴公主何嘗不知道緋月想要跟自己說什麼,瑤琴公主便一臉笑意的對緋月說道:“哥哥,你誤會了,我只是單純的要送東西給你們而已,太子哥哥也只是我的哥哥而已,沒有其他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