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曉知道朱靜對她也無奈了,便失望的說:“我是不是很笨,永遠都追不上秦歌了?”
朱靜撫摸着她的腦袋,說:“你想追求秦歌也可以,但是必須得聽我的。”
齊曉曉眼睛一亮,詢問道:“你有辦法嗎?”
“對付男人這種生物,你要有足夠的耐心,打一場持久戰,而且尤其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放的太低,就像我說過的,女人天生就是用來寵愛的,再兩個人的生活中絕對不能將自己的身份擺放的太低,你明白嗎?”
齊曉曉茫然的道:“不放太低,把自己當成高貴的女王捧起來不會把男人都嚇跑嗎?”
朱靜笑了笑道:“當然不會,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有自己的驕傲,一旦被拒絕就不會再回頭,但是男人喜歡征服,他們喜歡征服自己達不到的一切,越是得不到他們越是想擁有。”
齊曉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照你這麼說,我應該對秦歌冷漠一些?不能對他太好,他找我時也不能太熱情?”
朱靜點頭道:“這就對了,但是再做這些之前,你要讓他知道你是喜歡他的,你之所以對他不熱情是因爲你有你的驕傲,你的驕傲不允許他踐踏。”
情商低的齊曉曉沒有理解上朱靜的意思,但是當她聽見要向秦歌表白時就嚇的臉紅心跳,整個人緊張的全身發抖。
看着她這幅模樣,朱靜搖頭道:“只是讓你表白就把你嚇成這樣,如果真的讓你去表白你會什麼樣子?難道直接暈倒嗎?”
“暈倒倒不至於,但是我會緊張的發抖,說不出話。”齊曉曉特別的沮喪,看着朱靜撅着嘴說:“朱靜我是不是特別笨,我是不是追不上秦歌了?”
“總之你聽我的就絕對沒有問題,今天這件事就這樣,我們去吃飯,但是吃飯的時候你要答應我,不能給秦歌夾菜,也不能搶着付錢,吃飯的時候你只能跟我聊天,除非秦歌問你,你才能回答,儘量表現的自然,絕對不能太緊張。”
齊曉曉苦着一張臉,點頭道:“我儘量吧。”
“不是儘量,是一定要做到。”朱靜道:“你還想不想跟秦歌在一起了?”
齊曉曉點頭說:“我想啊,想啊,做夢都想,但是!讓我不理他,這個有點難。”
“這有什麼難得,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只有經得起磨練的感情纔是真正的感情。”
有了朱靜的打氣,齊曉曉信心增添了一倍,尤其是朱靜親自爲齊曉曉畫了一個嫵媚的妝時,齊曉曉看着鏡子中陌生而美麗的臉,驚訝的嘴巴都張開了。
“朱靜,原來我也可以這麼漂亮。”
齊曉曉的五官精緻,但是由於沒有長時間的保養和精緻的妝容,讓她看起來十分的普通,只要稍微施上一些妝容就立刻顯現出女人風情的樣子。
換上朱靜的風衣,齊曉曉整個人如同韓國的美少女般,個子雖然小卻優雅。
兩個人來到約好的地點時,秦歌已經到了,西裝革履的秦歌早就等待的坐立不安了,尤其是想到要見到朱靜更是緊張的隔幾分鐘就去整理一下西裝,生怕衣服上有一絲褶皺引得朱靜厭惡。
朱靜和齊曉曉走進酒店時,秦歌首先看到的是朱靜,雖然兩人認識多年,但是每次見到朱靜秦歌都會砰然心動,不管是上學時的朱靜還是工作後的朱靜,她的氣質永遠不同於其他人。
黑色的皮衣,下面是一條黑色小皮裙,兩條美腿毫不吝嗇的展露而出,臉上雖然沒有多少妝容,但是眉眼間卻英氣別人,普通的女子站在她的身邊會被她強大的氣場會比較下去。
秦歌起身迎接朱靜,兩個人來了一個朋友間友好的擁抱,正是這一抱秦歌突然看見了身後的齊曉曉,並驚呆的久久愣住。
今日的秦曉曉穿了一件寬大的格子風衣,裡面是一件雪紡的小襯衫,臉頰小巧,大大的眼睛閃着水光。
再秦歌的記憶中,齊曉曉就是朱靜身邊的跟屁蟲,經常穿着運動裝,帶着眼鏡,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容易讓人忽略掉。
但是今天的齊曉曉,雖然不如朱靜的氣場強大,卻別有另一番滋味,如果讓秦歌區分兩個人誰更優秀,秦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區分。
要知道再以前,秦歌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齊曉曉。
秦歌忍不住看着齊曉曉說了句:“曉曉今天好漂亮啊。”
齊曉曉看着秦歌淡淡的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便轉過頭問朱靜:“想吃點什麼?”
秦歌愣了愣,按照他對齊曉曉的瞭解,他誇讚曉曉漂亮,對方會給他的一定是一個嬌羞的笑容,和一張燒紅的臉頰,甚至是一張心花怒放的表情。
但是今天曉曉的表情卻有些奇怪。
其實秦歌不知,再來的路上朱靜一再的囑咐過她,千萬不要表現的太熱情,就在秦歌剛剛誇齊曉曉漂亮時,齊曉曉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雙手已經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朱靜。
朱靜點了一條烤羊腿,小菜數樣,就在等待的同時,朱靜似乎聽見了蒼瀾淵的話。
“這個店的烤羊確實是一絕。”兩個羊腿沒多久,就被兩個人一掃而光,自從木清洢死後,蒼瀾淵便開始折磨自己,整日整日不吃不喝,只有喝酒,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今日藉着酒醒,蒼瀾淵大聲叫道:“老闆再來條羊腿。”
“好嘞。”隨着一聲答應,一個模樣二九的女孩端上來條羊腿,還端來一壺燙好的花雕酒。
“二位公子,這是爹爹贈送的。”
女孩的聲音甜美,彷彿柔軟的雲端般,聽得人心裡癢癢,蒼瀾淵和木清璃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
蒼瀾淵還好,只是注視的時間長了一些,木清璃的眼睛瞬間一亮,開口就說:“好俊俏的小閨女啊,老王頭把你藏得太好了吧。”
女孩臉頰蹭的通紅,但是說話不緊不慢,也沒有慌亂,顯然是對這種誇讚已經習以爲常了。
“爹爹說女兒家不宜拋投露面,今日的食客太多,忙不過來,我纔來幫把手的。”
“你爹說的對,你應該躲在屋裡少出來。”
木清璃的話音剛落,蒼瀾淵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金定子,噹的一聲房子桌子上,頭也不擡的對女孩說:“拿着這個金定子回屋去,不管多忙都不要出來。”
女孩被蒼瀾淵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說:“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木清璃也冷了一下,但是隨後他發現,老王頭的食客中不乏一些流氓地痞,女孩的容貌實在是太過出衆,已經引得那些地痞們的注意。
木清璃對着女孩道:“你不怕我們兩個人,因爲我們都是正規家族的公子,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與我們一樣,拿着金定子回屋吧。”
女孩似乎明白了兩個人的意思,看了一眼蒼瀾淵說道:“我不要你們的錢,我這就回去。”
說完也不理二人,鑽屋裡不出來了。
木清璃看着女孩的背影,忍不住嘆道:“真是個水靈的姑娘,這樣的姑娘再這種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怕她危險你可以把她娶回家啊。”蒼瀾淵看着木清璃笑了一下,打趣的道。
木清璃笑着搖搖頭,說:“這麼美的姑娘嫁給我這種大老粗可惜了。”
蒼瀾淵道:“你是覺得可惜還是心裡面另有所屬呢?”
說道木清璃的痛處,木清璃先是鬧了個大紅臉,隨後他則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另有所屬又能怎麼樣?婚姻大事又不是我們兩個人能決定的。”
“哦?你跟曹姑娘成不了了?”
木清洢生前最關心的就是木清璃與曹家姑娘的情事,如今她去世了,蒼瀾淵作爲木清洢的相公,理應替木清洢關心一下木清璃的婚姻大事。
木清璃嘆了口氣道:“我與她情投意合,原本應是一樁美好的姻緣,但是她的父親!”
寧丞相散佈謠言彈劾蒼瀾淵,並非是逞一時之氣,全是因爲朝廷中已有一半的大臣開始對蒼瀾淵不滿,投入寧丞相的門下,作爲蒼瀾淵人,木清璃曾經徹底查過到底有多少人與蒼瀾淵作對。
這一查不要緊,竟然查出了曹大人,曹大人雖然並沒有實至名歸歸入寧丞相的下面,但是他最近與寧丞相的關係密切,並且兩個人同時寒門出生,對蒼瀾淵這種生下來就是貴族命的太子爺並不看好。
木清璃一直認爲,兩個人的婚姻,更是兩個家族的聯姻,木家不僅僅是因爲木清洢的關係,更是因爲木清璃清楚蒼瀾淵的爲人,就算沒有木清洢他也會擁護蒼瀾淵。
木家支持蒼瀾淵,曹家反對蒼瀾淵。
這讓木清璃非常的爲難,他不可能因爲婚姻大事而拋棄蒼瀾淵,更不能將曹姑娘強搶過來。
一想到此,木清璃的心頭就一陣煩悶,倒了兩大碗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看到他這幅模樣,蒼瀾淵便道:“曹大人有權利選擇他願忠誠的主子,而你也有權利選擇我,你們每個人都有選擇,我相信曹姑娘也有她自己的選擇。”
木清璃嘆了口氣道:“她是個女兒家,我不想將朝政的事淪爲她的難處,如果有一天我與她真的成親,我與曹大人也將勢不兩立,到時候她被夾在中間,一方是父親,一方是相公,無論她幫助任何一個,或者拋棄任何一個都是痛苦的,與其讓她面臨如此的難處,倒不如讓這段情就這麼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