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軒看着父王和孃親手牽着手,臉上的笑意頓時綻放開來。
太子滄瀾淵伸手將鴻軒抱入懷中,伸手將朱靜攬入懷中。
三個人這樣擁抱在一起,這一刻朱靜的心中忽然感到一種幸福的感覺。
鴻軒摟着他們,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親了一下,開心的說道:“父王,孃親,鴻軒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像現在這樣幸福的在一起。”
太子妃朱靜看到太子滄瀾淵的臉色很不好,她擔心太子中毒更深了。
她忍不住心中的擔憂,知道太子滄瀾淵根本不相信自己,依然硬着頭皮問道:“太子,你最近怎麼樣?看你臉色不太好,讓我爲你診治一下吧?”
“我很好,不用靜妃你費心了。”太子滄瀾淵臉色帶着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徑直回答說道。
其實鴻軒心中很想替朱靜解釋之前那毒藥的事情,即便他已經答應了朱靜,這件事情不再提起。
鴻軒看着父親滄瀾淵,一臉天真的說道:“父王,孃親說您生病了,所以……”
“鴻軒,不要說了。”太子妃朱靜對鴻軒大聲喝止說道。
她不希望鴻軒爲自己解釋什麼,也覺得沒有必要,另外她也不想孩子再牽涉到這個事情當中。
鴻軒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朱靜說道:“好吧,我不說了,不管怎樣,我希望父王和孃親之間不再有什麼誤會,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幸福的在一起。”
這不只是鴻軒心中的美好願望,也是朱靜和滄瀾淵心中的美好願望。
朱靜心中暗想,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幫滄瀾淵解毒,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最終因爲中毒而死。
她目光堅定的看向滄瀾淵,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讓我幫你把下脈。”
“我沒病,不要再胡鬧了。”朱靜這樣子,讓太子滄瀾淵頓時變了臉色,他一用力,便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朱靜知道太子滄瀾淵就是那樣的牛脾氣,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即便是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既然這樣,在他面前執着也沒有意義,也只能日後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鴻軒感到此刻的氣氛有些僵,他擔憂的看了看太子滄瀾淵,又看了看朱靜。
輕聲祈求道:“父王,孃親,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朱靜微笑着安慰他說道:“鴻軒乖,我和你父王沒有吵架。”
她看了一眼太子滄瀾淵,覺得自己不想再和這個固執的傢伙呆在一起,得趕緊想辦法給他治病才行。
然後,她對鴻軒說道:“鴻軒,你要乖乖的,孃親累了,先回去休息下,改日再過來陪你。”
“好吧,孃親,你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鴻軒擔心。”鴻軒看着朱靜,眼中滿是戀戀不捨的神情。
朱靜在鴻軒的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父王,你去陪陪孃親吧,你們不要吵架了。”鴻軒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對滄瀾淵催促着說道。
太子滄瀾淵點點頭,趕緊放下懷中的鴻軒,追了上去。
蘭苑中。
小丘離開一會的功夫,就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小丘後,太子妃冷玉迫不及待的問道:“小丘,太子去哪裡了?”
小丘不敢怠慢,趕緊回答說道:“稟告太子妃,太子去了永福宮。”
“去了永福宮?”聽到小丘的話後,太子妃冷玉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她冰冷的目光逼視着小丘,冷聲問道:“靜妃是不是也去了永福宮。”
“是。”
小丘知道即便不說,太子妃冷玉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知道太子妃朱靜平安歸來,小丘的心中感到很高興,可惜她卻沒有機會和靜妃說上一句話,她的心中有些遺憾。
“滾,給我滾出去。”想着太子滄瀾淵此刻和朱靜在一起,她就感到氣憤不已。
她將手中的茶杯朝着小丘砸過去,氣憤的大聲罵道。
“是,太子妃,奴婢遵命。”小丘趕緊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從房間裡快步走了出去。
“你這是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啊。”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太子妃冷玉立刻感到頭皮發麻,轉過身去,正好對上了白子烈那似笑非笑的臉龐。
她趕緊後退一步,跪在地上行禮說道:“拜見主公。”
看到冷玉這樣畢恭畢敬的對待自己,和剛纔那大發雷霆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白子烈的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容,再次問道:“是誰惹到咱們太子妃了,爲何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太子妃冷玉心中很清楚,自己是在吃朱靜的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子烈的問題。
因爲白子烈根本不允許自己對太子滄瀾淵有任何感情,自己付出沉重的代價,想要和滄瀾淵在一起,最終只是淪爲了白子烈的旗子而已。
冷玉在那裡猶豫了一下,嘴角帶上一絲算計,轉而說道:“主公,朱靜回來了,我只是很擔心,擔心孝元帝醒來後,咱們就都暴露了。”
白子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道:“最好是這樣,我奉勸你,不要對滄瀾淵心存幻想,他愛的也只不過是你的一張臉皮而已。”
“冷玉不敢。”太子妃冷玉低着頭,努力想要將心中的恨意和恐懼隱藏起來。
她真的恨透了白子烈,她覺得自己的幸福完全毀在了這個魔鬼的手上。
但是她知道白子烈的厲害,絲毫不敢把心中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對白子烈繼續問道:“主公,朱靜回來了,她已經對孝元帝進行了醫治,據說用不了多久,孝元帝就會醒過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自有安排,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現在你只管做好你的太子妃就行了。”白子烈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是,主公。”太子妃冷玉的眼睛,不自覺閃過一絲笑意。
她想白子烈既然這樣說,自然也是有了應對的策略。
她相信只要白子烈願意,那麼他就能夠讓孝元帝永遠的閉嘴。
眨眼之間,白子烈就在眼前消失了,太子妃冷玉頓時感到鬆了一口氣。
白子烈從蘭苑中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太子妃朱靜和太子滄瀾淵從永福宮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很親暱的樣子,白子烈的心裡感到很不舒服。
他遠遠的望着朱靜的方向,皺起眉頭暗想:朱靜,滄瀾淵能夠給你的,我同樣都能給你,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來到我的身邊的。
看望完鴻軒從永福宮出來後,太子滄瀾淵追上來,對朱靜很客氣的說道:“靜妃,你一路勞頓,回來也沒來得急休息,趕緊回去休息吧。”
看到朱靜那略帶憔悴的臉龐,太子滄瀾淵的心中有些心疼,他不自覺的想要擡起手撫摸朱靜的臉龐,卻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他一直覺得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將她娶過來,只不過是滿足自己的佔有慾而已,卻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總是會情不自禁的關心起這個女人來。
太子滄瀾淵的客套的關心,讓朱靜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
她感到嗓子裡微鹹,臉上帶着一絲苦澀的表情說道:“太子放心,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的。”
朱靜的冷漠,讓太子滄瀾淵的心裡感到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的關心,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太子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沒什麼事,臣妾就先告辭了。”還沒等太子滄瀾淵說話,朱靜再次說道。
太子滄瀾淵覺得這個朱靜就是想要離自己遠遠的,他心中恨恨的想,你越是想要這樣,我越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不是想要爲我把脈嗎?那我們就回你的寢宮,我要你好好的爲我把把脈。”太子滄瀾淵說話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挑釁。
太子妃朱靜看出他的心思,他這那裡是真心要自己爲他診治,想要去自己的寢宮,只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
朱靜覺得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應付太子滄瀾淵。
她不客氣的拒絕說道:“請恕太子殿下恕罪,臣妾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爲太子殿下診治。”
說完之後,也不等太子滄瀾淵回答,快步朝着沁苑走去。
太子滄瀾淵望着太子妃朱靜的背影,心中的怒意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這個女人,總是能夠挑戰自己的極限,他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個傲慢的無法無天的女人。
朱靜回到寢宮中,躺在牀上,感到說不出的舒服,不管怎麼樣,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趕路,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中她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後,她頓時感到精神了很多,看看時間還早,她吃了點東西后,就換了套太監衣服出了宮。
來到皇宮中,她心中也隱隱的感到這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知道在這裡沒有人會告訴她。
哥哥木清漓雖然在回來的路上,和自己說了一些關於皇宮之內的事情,但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完,所以她決定要去木將軍府,找哥哥好好聊聊,順便幫凌揚醫治下眼睛。
她很順利的從皇宮中出來,徑直朝着木將軍府而去。
木清漓看到朱靜從外面跑了進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妹妹,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以爲你要明天才能過來呢。”
朱靜看着哥哥木清漓,有些擔憂的說道:“我感到大容皇宮中,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很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所以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哥哥您了。”
木清漓聽到朱靜這樣說,他意識到朱靜肯定發現了什麼不一般的地方,於是追問道:“妹妹,你發現了什麼蹊蹺嗎?”
朱靜也不隱瞞,她面色凝重的說道:“原來太子滄瀾淵急着派人尋找我,是給皇上治病,皇上昏迷不醒,太醫袖手無策。”
“什麼?原來是皇上昏迷了啊?”因爲皇上昏迷這個事情是封鎖了消息的,所以木清漓自然是不知道。
因爲自從太子失憶後,他一點都不在乎朱靜了,知道這個事情後,木清漓終於明白了太子滄瀾淵那樣急切的找朱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