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當你以爲我們所有人都在後花園的時候,其實你不知道我已經在房間裡面和木清萍在一起,正巧讓我看見你們。”
被木清洢這麼一說,張大力才真正覺得自己的辦事真的是差之千里的感覺,頓時就有些無力回話了。
“那你告訴我,你們看見了誰?”木清洢問道。
張大力和劉香翠都一臉茫然的看着木清洢,好像沒有聽明白木清洢在說什麼一般。“在柳樹下的兩個人是誰,你們在柳樹下的時候又看見了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你們也不必裝成一臉不知的表情。”
聽木清洢這麼一說,張大力和劉香翠才一臉瞭然的樣子,張大力便說道:“在柳樹下的人並沒有我,那是她。”
說着張大力指了指身旁扶着自己的劉香翠,劉香翠瞬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眼神慌張的看着四周。
木清洢見狀,便了然劉香翠在害怕着什麼,木清洢走上前一步,說道:“放心吧,你目前是安全的,還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可以現在就闖入這個房間裡面來。”
似乎木清洢說得每一句話,對劉香翠來說都是一劑定心丸一般,只要木清洢說什麼,劉香翠便不會那麼慌張了。
劉香翠扶着張大力,眼睛卻一直都在看着木清洢,說道:“那時我站在柳樹下面其實是在等一個人,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女人吧。”木清洢知道劉香翠口中的“他”說的是張大力,而不是那個女人。
“當我在那裡等了有半個時辰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披着白色披風的人給了我一封信,上面寫着讓我自己想辦法跟他在酒樓鬧事。”劉香翠邊回憶着便敘述着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可是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男是女,那個人也沒有跟自己說過半句話,只是眼神很兇狠的樣子。”
“那你在下面看見了誰呢?”木清洢繼續問道。
“就是那個女人。”張大力替劉香翠回答道,“因爲那個女人害怕她會壞了事情,其實也是在警告她你在上面一個房間裡看着我們,示意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想不到那個女人的警覺性還是挺高的,分明就不在一個房間內,居然知道自己在窗口,木清洢心中不由一絲冷笑,而後說道:“那你們是怎麼離開的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太子殿下他們在後花園,你們根本就出不去。”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會輕功,但是看着他們這個樣子確實是不想會輕功的人,後來張大力告訴木清洢,說道:“我們是從那個後花園的一個不起眼的洞口出去的,我們也不知道那裡爲什麼會有一個洞,看起來好像沒有多長時間。”
“帶我們去看看。”蒼瀾淵擱下茶杯,站起身,直截了當的說道。
木清洢微微蹙眉,轉首看着蒼瀾淵,心裡嘀咕道:“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一直坐在那裡喝茶,怎麼突然搶我的臺詞來了?”
而後幾人來到了那片他們剛纔還來的地方,明顯能看出這裡之前肯定也有人來過,雖然雪下得很大,已經將這個腳印很覆蓋了,但是這個地方是他們沒有經過的,木清洢心裡尋摸着,肯定有人想要做些什麼,只是碰巧被自己給搶先了一步,可是那個人現在還不敢動手,只能坐以待斃了。
幾個人繼續走到柳樹後面的地方,赫然發現這裡居然有個牆壁,可是這個牆壁是通往那兒的呢?!蒼瀾淵轉身看了看木清洢表示很疑惑,木清洢也定眼看着蒼瀾淵。
然後劉香翠將用一個假山擋住的地方給推開,原來這裡居然有機關啊。蒼瀾淵和木清洢前後走到進去,這個洞果然夠一個人的身子,可是爲什麼馬順和木清萍或者是這裡的人都沒有注意呢?
蒼瀾淵這樣懷疑着,然而木清洢似乎知道蒼瀾淵在想什麼似的,說道:“因爲他們都是晚上才進來的,而且晚上的時候最方便做事情,那時候的人那麼多誰會在意這些呢?”
蒼瀾淵聽木清洢這麼一說,瞬間瞭然了一般,贊同的點點頭,可是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呢,蒼瀾淵和木清洢穿過那個恰巧能承載自己身子的山洞,這個地方是?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他們經過一條長長的隧道,連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見有些微亮的光,蒼瀾淵與木清洢還有張大力夫婦從隧道里穿過。
出來之際,蒼瀾淵和木清洢都驚訝了,這裡居然是!皇宮的御花園!這怎麼可能,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夠從酒樓裡穿過皇宮的御花園?這樣蒼瀾淵和木清洢都驚奇不已。那麼又是誰這麼大動干戈的挖這麼大的洞呢?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蒼瀾淵頓時臉色陰沉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厲聲說道。
“我!我們,我們也是那位姑娘叫我們來的。”張大力哪兒經得住蒼瀾淵這樣一聲大喝,頓時嚇得腿直打顫。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木清洢輕輕握了蒼瀾淵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大聲,以免將其他人給招來了。
木清洢說完,張大力和劉香翠夫婦便互看一眼,齊齊搖頭。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木清洢定了定神,說道:“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皇宮。”
聽木清洢這麼一說,張大力和劉香翠頓時啞口無言,雙眼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木清洢和蒼瀾淵,然後環顧四周,張大力先緩過來,嘴巴好像打結了一樣的說道:“這!這裡是!皇宮?!”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看他們驚訝成這個樣子。下一瞬張大力和劉香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擔驚受怕的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饒命啊,草民真的不知道這個地方是皇宮啊,饒命啊。”
“現在知道饒命了,先前做事的時候也不知道動動腦經,”蒼瀾淵一臉陰冷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兩個人,而後轉身也懶得再看他們一般。
木清洢倒沒有像蒼瀾淵那般,因爲她現在很想知道,這個皇宮裡面要陷害她以及木清萍酒樓的人到底是誰,木清洢沉思了一會兒,便問道:“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從一個開始都不知道這裡是皇宮嗎?那是怎麼跟那個位姑娘聯繫上的呢?”
張大力見木清洢想要將事情問個一清二白的樣子,便答道:“那位姑娘只是告訴我們有什麼事情都要向她彙報而已,並沒有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我們知道這裡是皇宮的話,即便是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天子腳下行事啊。”
不敢?還有你們不敢的,木清洢真的是無力望天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兩個人,說道:“什麼事情?她想讓你向她彙報什麼事情?”木清洢抓住重點的詢問着張大力和劉香翠。
就在這時,劉香翠居然很奇怪的看着張大力,好像這些事情都是劉香翠不知道一樣。那這麼說來,這件事情是張大力一個人操作的了?木清洢在心裡嘀咕着。
果不其然,“其實這些事情都是我向那位姑娘彙報的,這跟我夫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張大力可能是因爲手腕的疼痛又開始了,表情十分猙獰的看着木清洢,對她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木清洢再次問道。
張大力想了想,將這幾天自己得到的消息還有那位姑娘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一一的告訴給了木清洢,說道:“那位姑娘讓我潛進酒樓其實是想打聽關於宮中大臣們的事情,還有近期皇上發佈木將軍去羌族支援的事情。”
聽張大力這麼一說,木清洢和蒼瀾淵四目相對的看着對方,難道這件事情跟那個女人有關?或者是說,這個消息其實就是她散佈的?然後引起騷動?不過目的是爲了什麼呢?
“這個消息你知不知道是怎麼被散佈的?你千萬不要騙本宮,不然本宮要將你碎屍萬段。”蒼瀾淵轉過頭看着跪在地上正看着自己的張大力,對他大聲呵斥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如果小人有半點欺騙太子殿下的,小人不得好死。”張大力原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哪兒受的住這樣的嚇唬,頓時便將什麼事情都招出來了,“小人只是負責給她帶消息,別的事情小人也管不了啊,不過小人只知道那位姑娘很痛恨太子妃,甚至還想要將太子妃給殺死,然後就是她說她想讓那個酒樓徹底垮掉。”
張大力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了木清洢和蒼瀾淵,這彷彿讓木清洢和蒼瀾淵知道了些什麼,木清洢便繼續問道:“那你們一般都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接觸到那位姑娘的呢?”
“就是從這個隧道里出來,那位姑娘便會在這裡等着我,然後讓我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給她。”
“那她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去酒樓呢?”因爲木清洢很確定這個女人肯定會再出現的,一個想要將自己殺死的人在皇宮,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今天晚上的時候那位姑娘可能回去那個酒樓。”張大力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了木清洢和蒼瀾淵,最後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能放過小人和小人的夫人了嗎?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