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瞭解他們家人,他們有膽量在背後捅刀子,絕對沒膽量明着來,放心好了。”
說完姜採月起身做飯,霍鐵硯也去拌食餵豬,喂完之後回到屋裡,兩人一起吃過飯,霍鐵硯又出屋去清理豬圈,姜採月把廚房收拾乾淨,然後到外面和霍鐵硯打了聲招呼,出院來到潘家。
三天沒來,潘家更顯得冷清,齊氏和潘福光那邊還是靜悄悄的,又沒人在屋裡。
姜採月進門便進了翠香的屋子,感覺這屋也有一點冷,但還不至於到凍人的地步。
炕上蓋被躺着的翠香見她過來,坐起身子說道:“採月,你來了,這幾天沒見到你我還在想呢,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我這裡也不來別人,沒法打聽。”
姜採月說道:“還好,沒什麼大事,我只是和硯哥賣豬肉和蕨菜去了,那天給你送肉的時候潘景玉在,我沒來得及跟你說。”
她沒把實情說給柳翠香,關鍵是說了也沒用,柳翠香還在月子裡,什麼也做不了,知道只能跟着幹上火,還懷疑着潘景玉,心裡不安。
柳翠香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好幾天也沒見到你呢,都有點想你了。”
姜採月笑道:“其實也沒有好幾天,就三天而已,你是在屋裡悶的,感覺很久似的。”
柳翠香細想了一下,也笑道:“可不是,還真是隻有三天,看來我真是給悶糊塗了。”
姜採月坐到她身邊,問道:“怎麼樣,這幾天你還好嗎,我看那屋還是沒人,是不是連飯都不給你做了?”
柳翠香無奈地嘆氣,說道:“可不是,真被人猜着了,前幾天我還能找到人罵,這幾天連人都沒有了,我婆婆晚上都不回來,我公公回來也是半夜,有時候燒燒炕睡覺,有時候連炕都不燒,也不知道是怎麼受的,我猜我婆婆是跑到潘景芬那裡去住了,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她?”
姜採月搖頭,說道:“這幾天我不在家,不知道,只是她不在家,潘景玉也不在家嗎?上次來送肉的時候他還在的。”
柳翠香搖頭說道:“就那天晚上在家來着,第二天就走了,直到現在都沒回來,估計又是去找那女人鬼混了!”
姜採月心中暗想,可不是真跟女人在一起,只是姜採豔畢竟是有夫之婦,他們就算在一起,也不能混這麼多天,潘景玉到底哪兒去了,難不成真是他給自己使的壞?
想着又問道:“翠香,你說這陣子我經常到你這裡來,潘景玉是不是恨死我了,他有沒有跟你說我什麼?”
柳翠香搖頭說道:“你把他想得太像男人了,他可沒膽子恨你,我感覺他可怕霍大哥呢,而且他現在對我也沒什麼恨的意思,感覺他連看都不願意看我,我一作他就躲,在家裡就知道跟我藏心眼,半夜裡我看他悄悄翻過我的衣服,好像是在找梳妝盒的鑰匙,估計是想把我那個金鐲子也弄出去。”
姜採月聽了坐在那裡皺眉,問道:“哦,那你說他走好幾天了,昨天他肯定不在村裡,是吧?”
“應該是不在,他在村裡沒別處去,夜裡總要回來住的。”
姜採暗想,感覺不太像潘景玉,如果真是他告訴狀,別的時候不在,昨天肯定會在的,換作是自己想收拾誰解氣,知道對方正被難爲的時候,也要在家看一看吧,潘景玉卻爲了躲柳翠香而不回家,似乎有些犯不着。
柳翠香見她不出聲警惕起來,說道:“採月,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潘景玉他外面肯定有人對不對?”
“這個……”
姜採月又猶豫了,吞吐着說道:“翠香你還是好好養身子要緊,這些事情,等你滿月之後再說吧,現在就算你查清了又能怎麼樣,在月子裡生氣,要坐一輩子的病。”
柳翠香急了,拉着她說道:“採月你別瞞我,要你是知道告訴我,我現在肯定不去鬧,你讓我心裡有個底行不行?”
姜採月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只是聽些風言風語,聽說潘景玉好像經常到南村去,其他的……等你好了之後再想辦法確定唄。”
“南村?!他今年確實經常去,不過每次去收回的藥也都不少,我還以爲確實是南村採藥的人多呢,難不成真和南村的哪個女人有瓜葛?”
柳翠香坐在那裡狐疑。
姜採月連忙說道:“翠香你先坐着,我看你的炕涼了,屋裡也沒有柴,我去幫你抱點柴,把炕點着。”
柳翠香不好意思,說道:“不用了採月,我能出去的,穿厚點就行了。”
“沒事,我幫你抱吧,穿再厚也透風,換點柴又累不着我。”
說完姜採月出到外面,一趟趟抱了幾大抱柴回來,把潘家的外屋堆起個小柴山,留着翠香以後慢慢燒,然後又把火點着,幫說柳翠香做了點飯,連看着她吃飯邊陪她說話,等她吃完把碗拿出去才離開。
回到新房,見霍鐵硯已經把屋裡燒暖了,東子也從後院過來,兩人坐在屋裡說話。
東子雖然介意霍鐵硯和姜採月在一起,但是在家裡又實在沒意思,而且霍鐵硯相處起來人又很和氣,他實在沒處去的時候還是覺得到這裡來比較好。
見到姜採月回來他便要走,姜採月和霍鐵硯留也留不住,出門便跑回孔軍用去了。
霍鐵硯這才問道:“月兒,打聽得怎麼樣,可是潘景玉告的密?”
姜採月搖頭,說道:“翠香坐月子,對潘景玉的行蹤不瞭解,但是我分析不像是他,要真是的話,咱們出事的頭天早晨他根本不會有閒心和姜採豔在一起。”
霍鐵硯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要是告密的應該就在官差來的頭一天或者是當天早上,這樣算的話,就很有可能是蔣毛根他爹!正好咱們那天還看到他了!”
這次事情搞得大,姜採月擔心弄錯了人,說道:“可是蔣毛根的爹那天那麼早就在魯寧鎮了,能是從城裡回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