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奮力反抗,車內到處都濺滿了她的鮮血。她用力握住了捅向自己的第二刀,刀鋒把她手指的筋骨幾乎都切斷了。楊丹心中慌亂,眼前發黑,漸漸抵抗不住。
這時“砰”的一聲,警察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倒在了車內的駕駛席上。只見袁萱手裡握着一把警用的制式手槍,槍口冒出一縷輕煙。
不知道該說這三個女孩走運,還是倒黴。倒黴的事已經多得數不清了,幸運的是在最危險的時刻,袁萱摸到了警察腰中的配槍,更幸運的是這把槍是上了膛開了保險的,更爲幸運的是,在狹窄的車內這一槍擊中了警察的心臟,而沒有傷到別人。
袁萱驚叫一聲把槍扔掉,顧不上別的,急忙和周珊珊一起把楊丹扶了出來,捂住她肚子上的刀口,攙扶着她走進醫院。周珊珊一邊哭一邊說:“幸好是在醫院門口,我扶着老大往裡面走,袁子你快先進去叫醫生。”
袁萱站住了,臉上表情僵硬,好像是因爲剛纔開槍殺了人,精神崩潰了。忽然她轉身向外邊的警車走去,撿起警察屍體上那頂紅色棒球帽戴在自己頭頂,又拿起那把血淋淋的剔骨尖刀,笑嘻嘻地看着周珊珊和楊丹,一步步慢慢地走向她們。她那毫無意義的笑容和警察的一樣詭異。
周珊珊平時膽子最小,這時自己的兩個大靠山楊丹和袁萱都出了事,一個受了重傷,雖然還沒昏迷但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另一個……周珊珊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那樣做,鬼才知道袁萱怎麼了。楊丹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神志還算清醒,她趕緊對周珊珊使了個眼色,讓她快扶着自己躲進醫院。周珊珊還算沒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強行忍住想哭的心情,扶着楊丹進了醫院的後門。
“袁萱”(我們暫時先稱這個人爲“袁萱”吧)笑着尾隨着她們,在走到門邊,準備推門的一瞬間,她的本能告訴她“危險”。這家醫院太危險了,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去,對危機的預感是她在躲避警察追捕時養成的敏銳直覺。“袁萱”沒進醫院,微笑着轉身走了。
從那一刻起,楊丹、周珊珊、袁萱這三個女孩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