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停在了人民醫院的門前。楊丹等人都是外地人,頭一次來這一地區,這裡顯得很荒涼,醫院的建築看樣子是解放前的西洋風格,深灰色調佔據了主要的建築基色,大門前停了不少自行車和汽車,只有一個戴紅袖箍的看車的瘸老頭在收存車費。
這裡遠離居民區,四周都沒什麼行人和居民,周圍是一些大型的重工業工廠,醫院的存在應該是爲附近的工廠職工服務的。
楊丹一看這正是她們要來的目的地,心想,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到地方了,對警察連聲稱謝,就想要下車。
警察說:“急什麼,咱們把車停在後面的停車場,警車是不能隨便停的。”說話時他臉上始終保持着笑容。不知道他爲什麼總是笑,沒有原因的笑是種很可怕的表情。
楊丹感到一陣不安。警車爲什麼不能隨便停?這個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吧?而且這個警察處處和別的警察不同,殺人狂的兇器是重要的物證,爲什麼會在他手上?新聞裡面不是說那個殺人狂被警方擊斃了嗎?難道說……
越想越不對勁,她回頭望了一眼坐在警車後排的周珊珊和袁萱,她們也滿是滿臉疑惑的神色。
警察還在笑,他的笑既不是興奮,也不是被什麼幽默的事物逗得發笑,他那是一種神經質的笑,沒有任何意義的笑。車子最後停在了醫院的後門,警察笑嘻嘻地又拿出那把剔骨刀,一邊摸着刀鋒一邊笑,鋒利的刀口把他的手指劃破了一個口子,他用嘴吸吮着傷口中的鮮血,笑眯眯地望着楊丹。
這時,楊丹三人再也沒有懷疑了,這警察不是殺人狂,就是個瘋子,錯不了!但是身在車上,想跑是來不及的,最多隻有周珊珊和袁萱能跑出去,楊丹只要一有動作,就會被警察的刀刺幾個窟窿。
警察終於忍不住了,一手掐住楊丹的脖子,一手用刀慢慢刺進楊丹的肚子,楊丹肚子裡的鮮血像泉水一樣流了出來。楊丹也拼了命,忘掉了痛苦和恐懼,發瘋一樣拼命連咬帶抓。
周珊珊和袁萱本來已經嚇得要暈過去,但是見警察要殺楊丹,也顧不上害怕了。她們平時一向拿楊丹當親姐姐一樣,平時在學校受了欺負,都是楊丹出頭給她們抱不平,所以她們都管楊丹叫老大。
現在她們一個打開車門跑到前邊揪着警察的頭髮猛扯,另一個用車上的防暴警棍狠戳警察的肋骨。
警察像是絲毫感覺不出疼痛,根本不去理會兩個女孩的攻擊,他笑着把刀從楊丹肚子裡拔出來,準備捅她第二刀。他好像捨不得一刀殺死楊丹,第一刀捅得不深,楊丹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一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