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航天將唐寶兒護在身後,森冷的看向對面的藍程海,“先生,請你趕快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
哼……藍程海品味了幾番這三個字,最後得出來一個結論,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妻子有着雄性的佔有慾,所以纔會如此不歡迎冒犯了唐寶兒的人。
“過來!”藍程海半眯着狹長的雙眸,朝着唐寶兒勾了勾手指。
“不要!”要她過去她就過去,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褚航天受到無視,人都要氣炸了,立刻吩咐周圍的保安,“請這位先生出去。”
幾個保安立刻上前,伸手要把藍程海拖走,可手還沒碰到他,藍程海伸手捏住保安的手腕,輕輕一掰。
啊的一聲慘叫之後,保安握着手腕倒地哀嚎。
藍程海慢悠悠的脫下西裝外套,隨意的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結實的小臂,冷眸看向褚航天的方向,深邃的臉部輪廓透出一股冷硬的戾氣。
其他保安立刻蜂擁而上,結局都和第一個一樣,倒地不起。
只是藍程海的動作太快,就像電影的快鏡頭,讓唐寶兒眼花繚亂,根本看不真切。
下一秒,唐寶兒震驚的擡起頭,只見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啪!
藍程海一拳打在褚航天的脖頸上,褚航天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暈死過去,而男人似乎什麼都沒做一樣,一派衣冠楚楚。
他垂眸看着已經傻眼的唐寶兒,氣息平穩,眼眸湛清,“現在,可以跟我走了麼?”
“你,你……”唐寶兒被嚇傻了,你個沒完,男人輕挽薄脣,拉起傻掉的女人大步離去。
車上,唐寶兒不安的攪動着安全帶,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開車的男人,見他面色平靜,這才稍稍心安。
到了家,唐寶兒被他拽着踉踉蹌蹌的走進臥室,門板被重重合上。
她能感覺到藍程海身上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好像很生氣,可是她卻不明白這怒氣從何而來。
難道是因爲她和褚航天親密?
可是明明是他抗拒結婚,也明明是他把自己一個人晾在婚禮上,現在這麼生氣,他是做給誰看呢?
“寶兒,記住,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許碰你!”
男人霸道的口吻不容置喙,唐寶兒抿着嘴脣,心裡泛起的委屈一波接着一波。
一瞬間,所有的負面情緒紛至沓來,她狠狠推開眼前的男人,指着他大聲道,“藍程海,你憑什麼?憑作踐完我之後又來左右我的生活,我恨死你了!”
藍程海一把將她抱緊懷裡,“寶兒,我這前半生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錯過咱們的婚禮。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唐寶兒一下子愣住,剛纔她是聽錯了麼?那麼高高在上的藍程海居然給她道歉。
晃了晃神,唐寶兒立刻恢復理智。
不,藍程海這種人怎麼會說對不起?恐怕他連這三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冷漠的推開他,唐寶兒一臉冷肅,“你忘了我們是合約夫妻了麼,合約寫得很明白,雙方互不干涉,也不能過分親暱。”
男人眉梢挑了挑,眼底泄露出一絲難言的情緒,既然這丫頭想用合約制約他,那他也拿合約跟她說事。
“你好像從沒仔細看過那份合約吧。”
唐寶兒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今晚我去客房睡,你有大把的時間仔細研讀。”說完,男人轉身離開臥室。
出了門,他靠在門邊的櫃子上,果不其然,五分鐘後從屋裡傳來女孩歇斯底里的怒罵聲,“藍程海,你個大混蛋!”
晚上,唐寶兒用凳子和書桌堵在門口,生怕藍程海忽然闖進來欲行不軌,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躺在牀上,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想到被藍程海修改的條款:
第一,男方的要求女方要沒有任何抗拒的全部同意。
第二,婚姻期間同牀共枕,男方有生理需要女方不得拒絕。
第三,婚姻沒有期限。
……
這個藍程海,果然是個腹黑的貨,居然趁着自己醉酒修改了合約協議。
把他裡裡外外罵了個遍,唐寶兒也禁不住睏意來襲,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清晨,唐寶兒是被管家的敲門聲弄醒的。
“少夫人,一個叫盛巧巧的小姐自稱是您的朋友,說要來拜會您。”
唐寶兒咕嚕一下從牀上爬起來,“她在哪兒?”
“就在樓下餐廳用茶。”
“好,我馬上下去。”
簡單的梳洗一下,唐寶兒快速跑下樓,到了餐廳,卻看見一副詭異的場景。
一聲粉紅色運動裝的盛巧巧拘謹的坐在餐桌的一側,而對面是則是一臉陰鬱的藍程海,他手指輕輕點着桌面,眉心微蹙,顯然不是特別高興。
看見唐寶兒走進去,盛巧巧立刻起身走過去,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寶兒,你總算出來了。”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唐寶兒問道。
盛巧巧掃了一眼藍程海俊美無暇的臉,小臉頃刻蒙上一層不正常的酡紅,她搖搖頭,“沒有,藍先生很紳士,我來是想問問還去不去舞蹈課,你已經連續幾節課沒有上了。”
抿了抿嘴脣,唐寶兒也沒細想爲什麼可以一個電話解決的事盛巧巧卻偏偏自己親自跑一趟,只是說,“舞蹈課我自然要上,不過得過幾天。哦對了,你吃早餐了麼?沒有的話一起吃。”
“好啊。”
“不可以!”
藍程海冷着臉說,盛巧巧臉上一片尷尬。
“你別太過分!”昨天打了褚航天,今天又當面懟她朋友,這男人真是夠了!
看着唐寶兒被怒火憋得通紅的小臉兒,藍程海微微一笑,單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過去,“想讓她留下來?好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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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口氣,叫狗呢?
不過昨天見識了藍程海的厲害,唐寶兒還是走了過去。
忽然,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薄脣貼向她的耳垂,呵氣如蘭,“坐我腿上吃早餐,我就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