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廖總,隨手抄起的那掃把居然是廁所裡掃地用的,上面還沾着一些黃顏色的不太乾淨的東西,隨手一掃就是一陣惡臭,直把那些黑衣人搞得狼狽不堪。
爭鬥持續了一會,自東邊來的那些個黑衣人已經被王少依全都打趴在地上,這會正在那哀嚎不已,自西邊來的那些黑衣人此時還在和廖總纏鬥。
收拾完這邊的,王少依爆喝一聲,轉身又殺入到廖總那邊,加入戰團之後氣勢一盛,那些個黑衣人打沒幾下,居然什麼都不管,扔下鐵棍連滾帶爬的全部往來時的路又跑了回去。
廖總剛想追,王少依伸出就拉住他,示意別追,逮個人問問先。
王少依拿着鐵樺劍,廖總把那臭烘烘的掃帚往遠處一扔,兩個人走回到那些還在地上打滾着的黑衣人身邊。
挑了個最近的,看起來也像是領頭的,兩個人笑着蹲下身子。
蹲下之後,廖總伸手把那黑衣人的身子按住,跟着王少依把鐵樺劍在他眼前晃盪了一圈,接着擱到他脖子前,厲聲喝道:“說,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亂說的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另外一隻手捏着拳頭再在他眼前晃動了幾下。
那個黑衣人被按住身子不能動彈,肚子那邊又痛的不行,剛纔就是被眼前的鐵樺劍戳到一下,沒開口子但是比開口子還疼,估計腸子都給戳的縮成一團了。
不過他這會咬了咬牙,閉着嘴巴一句話不說當啞巴。
王少依看到黑衣人似乎並不想開口,猶豫了一下,拿起鐵樺劍在後者目光朝着肚子的方向慢慢靠近,嘴上也是不落下的威脅道:“我覺得再往你肚子上戳兩下,不知道腸子會戳出來不?”
黑衣人聞言,臉色馬上變得一陣慘白,看看那不斷靠近的鐵樺劍,又看看王少依說話的時候不像是開玩笑,顫抖着說道:“我說,說…”
“這就乖了麼。”王少依慢慢的收回鐵樺劍,跟着突然毫無預兆的猛地朝着他臉旁的空地裡狠狠的插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那地上的青石磚直接被戳的裂開,王少依厲聲喝道:“快說!”
“我說我說…”那個黑衣人被那陣近距離的巨響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臉色慘白的說道,“我們是太行山汪家的。”
“什麼?!”廖總和王少依聞言異口同聲的喊道,兩人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之色。王少依更是直接用手頂着他的肚子發力,威脅地說道:“你確定你沒說謊?!”
“痛,痛,痛!”黑衣人連喊了三個“痛”字之後,面色痛苦的猙獰着喊道,“我沒說謊,沒說謊!我發誓,絕對,絕對沒說謊!”
王少依收回手,眉頭皺成“川”字,看這情形,眼前的黑衣人似乎真的沒說謊,難道是汪萌萌以前說謊了?她的家族還在?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只剩下她一個人?或者說,在太行山山脈那邊不止有一個汪家?有兩個,或者是更多的汪家人?
他目光凌厲的望着黑衣人,突然冷冷的問道:“說,你們怎麼會到這裡?又怎麼會找上我們麻煩?”
黑衣人聞言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支吾着說道:“我,我…”
“快說!”王少依有些急躁,又使命的頂了一下黑衣人的肚子。
“說,我說!”那肚子上鑽心的疼痛感讓黑衣人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折磨,王少依的手一拿開,他就馬上說道,“我們來這邊是受了趙爺的邀請,一起去天歸王的皇陵,至於去找什麼,他並沒有說的很清楚,這都是要到了墓裡纔會說的。”
“趙爺,天歸王?”王少依輕聲嘀咕了一句,這和申無直說的一模一樣,這裡面潛藏的東西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催促着又問道,“那你怎麼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們,我們…”黑衣人支吾了一下看到王少依又要揚起的手,趕忙說道,“趙爺說你們手上有,有皇陵的地宮圖。”
“什麼?!”廖總在一旁聽着,聽到這裡忍不住大罵一聲,“挖槽,那老頭子這麼坑?!我們不就是在他那吃了一頓飯麼,這是最後的晚餐?哦不,午餐?坑貨啊…”
王少依眉頭也是皺着一直舒展不開,這裡面似乎有點兒說不通,要說趙爺真要對他們做什麼的話,在亭臺樓閣找個包廂,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他們走,是因爲自己的地方不好?亦或者找他們麻煩是後來進樓的刀疤燦,唐羽,或者是申逸風的主意?
就在這時,廁所那邊一聲嬌嚶聲傳來,汪萌萌扶着牆壁走了出來,她一出來看到外面亂糟糟的情況,先是有些不知所措,擡頭廖總和王少依就在不遠處,他使勁的喊出聲:“少…依,出…什麼…事了?”
王少依聞言擡頭,對廖總說道:“廖總你按住他,我去把萌萌扶過來。”說完就站起身一陣小跑過去。到汪萌萌身邊了緩緩地扶着她走到那黑衣人的身邊。
沒任何猶豫的,他開口就對着黑衣人說道:“這個女的你認識不?”
黑衣人聽到問話聲昂起頭看了看汪萌萌,眼中精光一閃,馬上就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不認識?”王少依一愣,腦袋瓜子一轉又說道,“她是我們朋友。”
這話一出口,那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眼神,依舊搖了搖頭。
這下不用王少依動手,廖總已經猛地一拳朝肚子上打了過去。
黑衣人悶哼一聲,咬咬牙差點暈過去,臉色慘白的像張紙,顯然不是一般的痛,不過依舊是咬着牙沒說話。
廖總看到黑衣人還不說話,這下一拳也是不忍心再打下去,收了收手蹲在那裡。
王少依站在邊上也沒說話,他無法確認這些人是不是就是汪萌萌所在的家族,如果是,或許對汪萌萌恢復記憶很有好處,但是如果不是,那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啊。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決定試一試,他突然對着汪萌萌說道;“萌萌,這個人說是你家族裡面的,我知道你現在想不起來,但是你以前跟我說你家族,自你太爺爺汪太豐盜出赤霄劍以後,你家族的人就曰漸人丁凋零,到你這一代就只剩你一個人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又自稱是你家族裡的人,所以…”
王少依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音量放大,讓黑衣人能夠聽的清楚,目光也是時不時用餘光瞟着他的變化。
他話音未落,那黑衣人突然猛地睜眼,連肚子上的疼痛都彷彿忘記了一般,張口就興奮的喊道:“你真的是汪萌萌?”那眼中神采奕奕就好像剛纔沒被挨那一頓揍一樣。
汪萌萌點了點頭,她的失憶只是片段式的,小時候的事情她並沒有忘記,但是在她的記憶中家族到他這一帶確實是只剩下她一個人。
黑衣人見汪萌萌點了點頭,又興奮的說道:“小姐,我是亮子啊,你小時候的侍童啊…”
侍童?汪萌萌皺了皺眉,眼睛一直盯着黑衣人,像是在回憶,過了一會蹲下身子再眯眼仔細看了看眼前那黑衣人,眼中忽然釋放出一陣興奮之色,語氣帶有一絲哽咽的說道:“亮子,怎麼會?真的是你?!不是說二叔那時候帶着你們下墓,全被都被埋在地底下回不來了嘛,怎麼會…”
廖總聽到汪萌萌的話,也是馬上意識到這還真是對上號了,他鬆鬆手也是沒再壓着黑衣人,有些尷尬的站起身。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