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歸王扎木帖兒,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的大限將至。
這時,他纔剛剛三十歲,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正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那個他一直苦苦追尋的神秘人再次來到他身旁。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天歸王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他一邊請求神秘人給他造出更多的糉子軍團,一邊也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非常的疑惑。
神秘人告訴他,他的大限將至是天命所歸,爲了讓他逃脫宿命,他需要造一座陵墓,又爲長生殿,讓他變成不死之身,這樣就能夠在人間和地獄自由的來回,等躲過這一劫,他就能夠王者歸來,到時候這個世界就將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天歸王,扎木帖兒將會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王者。
這樣的誘惑對於當時已經有一些神志不清的天歸王來說誘惑太大了,他想了沒想就答應了神秘人的要求,指揮着他的糉子軍團開始建造屬於他自己的長生殿。
說完這些,唐羽伸手指了指眼前那半開着的墓門,語氣深長的說道:“此處就是天歸皇陵,這墓門後邊就是天歸王的長生殿。”
王少依此時也低着頭陷入到沉思中,對唐羽說的那些半信半疑,特別是申葛,那個名字正好和燕山墓中墓中那明代墓的主人一模一樣,墓中記載申葛死在明末萬曆年,和這洪武年的申葛是同一個人麼?或者說申葛活了兩百多年?
該死的!又是申家人!王少依猛地搖了搖頭。
廖總這時突然無來由的冒出一句:“那天歸王后來出來了麼?”
唐羽沒說話,王少依指了指墓門,別有意味的說道;“估計還在裡面躺着吧。”說完,站起身就朝墓門那邊走去。
過了一會,他就喊了幾聲。說那邊墓氣已經泄的差不多了,三個人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進到墓裡邊去。
那縫不算大也不算小,不過廖總要進去還是有點兒勉爲其難,三個人拿起那“卸石爪”又努力了一陣,把那墓門又頂開一些,跟着打上手電。魚貫而入的進到裡面。
剛一進去,他們就感覺到一陣徹頭徹尾的冰冷感,那種像是來自地獄的陰冷彷彿能夠穿透他們身上包裹着的厚實大棉襖,進去沒一會兒,他們就有點凍僵了的感覺。
廖總站在原地使命的高擡腿,想借此來消除身上的冰冷感,嘴裡也是沒聽的抱怨道:“我了個祖宗的爺爺唉,這是要凍死你廖爺啊!”
他這剛喊完一句,王少依趕忙就伸手示意他住嘴。在墓裡邊亂喊,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找棺材。
廖總被喊停,再看到王少依嚴肅的表情,只好閉上嘴巴,不過實在是太冷,站在原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在適應了一陣之後,他們跟着就開始拿着手電打量起四周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在墓門後,那自來石的結構也是一覽無餘。其實就想之前說的那樣,它就是一巨大的長條石。一端頂在門上,一端放在事先開鑿出來的斷口內,因爲剛好成了一個鎖死的三角形,要是不用工具,而直接推的話,除非把那石頭給頂斷了。不然肯定是進不來的。
而讓他們感到無比奇怪的是,這岩石中開鑿出來的墓穴,地面上竟然鋪上了木板。應該是溫度低的原因,過去好幾百年的時間竟然還和新的一樣,一點兒腐爛的痕跡都沒有。
或許是實在太冷了。廖總在原地抖了一陣之後,他走到墓門那邊伸手準備把墓門給關上。
廖總剛走上去的時候,王少依和唐羽還把目光放在遠處漆黑幽深的墓道里,琢磨着要怎麼過去,當餘光瞟到廖總要去關墓門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住手!”
廖總的手一愣,回身問了句:“咋了?”
王少依和唐羽喊完之後都瞟了對方一眼,不過後者很快就轉身,把目光別開。
王少依看着那一襲白衣,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不過現在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他擡頭,壓低聲音對廖總說道:“這天歸王以前養了那麼多糉子,這皇陵裡邊指不定還有很多活的,這門先開着,不然到時候真頂不住了,逃都逃不出去。”
廖總聽玩王少依的說的,這才收回手,憨笑了兩聲。
唐羽回身瞟了一眼廖總,眼中慢慢的都是鄙夷的神色,拿着手電照了照遠處的墓道說道:“元人精通墓穴之術,這裡面定然是機關重重,小心爲上。”
王少依點了點頭,有點兒擔心廖總,又用眼神示意了下他跟在自己後邊,這纔打着手電往前走去。
腳下的那些木板分不清質地,踩在上面硬硬的,應該是實心木,給人一種很結實很穩的感覺。
往前走了沒幾步路,唐羽和王少依幾乎都是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拿起手電朝兩邊照去,目光被身邊的牆壁吸引着。
兩邊的石壁上有很多壁畫,不知道用的什麼顏料,歷經幾百年的時間也沒掉色,畫的也很細膩,那場景鮮活的像是真的一樣。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戰鬥的場景,兩邊的人都騎着馬朝着一個方向奔走,後面的那些人穿着鋼盔鐵甲,手執長刀,威風凌凌,前面的那些人身上穿着皮甲,頭上戴着笠子帽,手執弓箭,有射箭的,有伏着馬背的,神色慌張。看樣子後者是戰敗的一方,正在倉皇而逃。
王少依看着那壁畫上的內容,應該是明朝的軍隊在追逐敗逃的元朝軍隊。
再往前走了兩步,那第二幅壁畫也是映入眼簾,那幅畫的主體是一個將領,此時他正揮舞着大刀在明軍中浴血奮戰,面色凌厲的毫無懼色,畫壁畫的人還在他的周圍塗抹上了一抹淡淡的光暈,看着有種天神下凡的感覺。
緊挨着第二副畫邊上的第三幅畫上,那寫明軍已經倉皇而逃,而那個將領這時已經脫下來戰袍,站在一座石山前,他的邊上是一些來來回回的士兵,那些士兵臉上毫無生氣,機械的在搬運着一些岩石和木頭。
王少依看着那畫襯托出來的意思,那個以一當十的將領應該就是這陵墓的主人天歸王,而第三幅畫的場景應該是描述他建皇陵時的場景。
前面三幅畫描述的是一副連貫的場景,就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一樣,王少依和唐羽都被那壁畫上的內容所吸引,兩個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壁畫,邁着步子往前搜尋着第四幅畫。
廖總這時低着頭跟在後邊,他對那壁畫只是隨意瞟了幾眼,還在小幅度的活動着身子,想借此來緩解下那冰冷的感覺。
往前走了一段,那第四幅畫就在前方不遠處,王少依和唐羽臉上都是一喜,腳下步子快了一些,就要走過去。
“等會!”
就在這時,廖總突然喊了一句。
王少依和唐羽聞言步子一頓,相繼轉過身拿着手電照着廖總,臉上疑惑的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咯吱…”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驟然間響起。
王少依臉色一變,低頭看了看腳上的木頭,臉色驟然間一變,脫口就喊道:“連環翻板,跑!”說完一股腦兒的就往廖總衝了過去。
唐羽聞言臉色也是一變,縱身一躍就往回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一陣更大的“咯吱”聲傳來,他們擡眼望去,那原先站在的地方,那木板突然開始往一側飛快的傾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