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貨閉嘴!本王如何辦事,還用不到你來教!”
朱由檢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抓住誰就罵誰,也不管對方是那一邊的人。
至於今天打完這一炮後的後果,朱由檢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畢竟魏良卿是魏忠賢的侄子和乾兒子,兩層身份擺在在這裡,於情於理,魏忠賢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起碼在很快的的時間裡魏忠賢就會趕過來。
但是如果今天不能夠將如月從閹黨的手裡救出來,這一輩子良心難安,堂堂的一個王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那也就別當皇帝了嗎,趁早在信王府的門口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這樣一來也免得什麼崇禎皇帝是什麼最複雜的人物了,一切的謎團也就不復存在了。
“燕客,紅夷大炮準備好了沒有!”
燕客點頭道。“王爺放心便是,這大炮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下令,我們便能夠爲東林黨死去的忠臣們報仇了!”
到現在燕客也還沒有忘記爲東林黨人雪恨的念頭,不等朱由檢說話,燕客便將火把點上,一米多長的引信嘶嘶的冒着火星。約翰遜想起試射火炮那天的意外,一把將朱由檢拉得遠遠地,躲到了五十多米遠的一所民房裡面。
“約翰遜你不是說你的大炮不會炸膛嗎,這你害怕什麼!”
約翰遜小心的道。“王爺殿下,這個小心沒打錯,咱們還是小心爲上,這個火炮炸膛的可能不大,但是也難免你的手下填充火藥過量,這個還是小心最好。”
“沒膽量!”……
燕客點燃了紅夷大炮就被徐應元拉到遠遠地地方去了,當引線燃盡,紅夷大炮發出一聲雷鳴般的轟響,整個炮身都往後面移動了半米。
炮膛中的炮子在空中畫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寧國公府的院子中,伴隨着爆炸的響聲是一些人的慘叫聲。
“你妹的,我讓你這老小子轟大門,沒讓你轟裡院,要是炸傷了我的如月,我連你一塊殺!”沒有正中目標,朱由檢氣的是對約翰遜一頓拳打腳踢!……
在寧國公府裡面,對待花如月從不從,強不強上的這個問題,在這個時候魏良卿是表現出了超強的耐心,錯誤的判斷了形勢,認爲花如月只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對付一個流落紅塵的女子,自然不需要費太多的功夫,多花一點錢就好了。
從府上挑了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婆子,帶着一箱子金銀首飾來勸說花如月,讓她儘快的從了自己。
花如月閉着眼睛背坐在凳子上,在她的對面一個老嫗樂呵呵的把玩着箱子裡的金銀首飾,將一串串的金銀珠寶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哎呀呀,看看咱們的寧國公大人對你這妮子可是多好啊!這些寶貝拿到市面上起碼能買個五六千兩銀子,咱們的寧國公大人將這些寶貝送給了你,這可都是眼睛都不再眨一下的。要是我有一個像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兒,說什麼也要塞到寧國公的牀上去!”
花如月瞧都不瞧這些東西一眼,倘若她真的對這些東西上了心,那她對於朱由檢來說那就是真的沒有救得必要了。
她冷哼道。“哼!永樂二十年交趾國進貢的紅珍珠,永樂十一年勃泥國進攻的瑪瑙項鍊,這些都是珍藏於大內國庫的寶貝,從來都是皇家的私人寶藏。呵呵只是不知道這什麼時候卻成了寧國公家的物件了,稀奇稀奇,這真是稀奇。”
老嫗臉上一僵,還以爲這只是一個不怎麼見過世面的鄉村來的野丫頭,卻不成想到只是撇了撇就能夠清楚地說出這幾樣東西的來歷,看樣子這還是有兩分見識的人。
“哎呀呀,姑娘這真是好眼力,這些東西就是從皇宮裡出來的,能把這些東西從聖上的手裡拿來,這自然是皇帝陛下賞給寧國公大人的了。姑娘倘若是能夠就這麼跟了寧國公大人,這一輩子可就是享清福嘍!”“呵呵,享清福?”
花如月不屑的道。“我看這不是什麼陛下賞賜的,而是那個勞什子什麼魏九千歲賞的吧!哼!我不管你此行過來那是因爲什麼目的,總之你出去的時候告訴你那主子一聲,我花如月隨時流落風塵的女子,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動的了的,我是王爺看中的人,除了王爺誰敢碰我一下這就是死!”
這還是花如月第一次威脅人,至於朱由檢的身份她早就猜測出來了,能夠讓閹黨忌憚而且被魏良卿三番五次找茬的人,這個京中皇族裡面,這除了信王朱由檢這個乖孩子以外還會有誰呢!但是她雖然已經猜了出來,但是並不敢保證猜的是真是假,知道今天魏良卿這又找上門來,燕客讓她跑路的那個方向,除了信王府還有哪裡會是魏良卿不敢進的地方呢!
老嫗驚訝的望着花如月那清冷的面孔,彷彿是那高高在上不染紅塵的仙子一般,讓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彎彎的眸子中冰冷的眼神,似是在鄙視自己這個唯利是圖的老婦人,來自於王爺這一方面的精神壓力,不禁讓這老嫗有些退卻了,他只是一個在寧國公府打工的老媽子,自然無法與王爺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相比。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同時一個不善的聲音傳來。“哼!什麼高高在上的狗屁王爺,告訴你,你那所謂的什麼王爺,他在我眼中連個屁都不是!”
魏良卿一直都在外面聽着,滿希望還以爲通過這個同是過來人的老嫗能夠勸的花如月回心轉意,乖乖地從了自己,這倒好金錢攻勢居然沒有發揮作用,而且還讓這婊子把自己好一頓損!魏良卿受不了了,看來這一招對這個死心眼的女人根本就起不了什麼效果,一怒之下,一腳將門給踹開闖了進去。
“參見寧國公!”魏良卿一巴掌甩在老嫗的臉上,將老嫗摔倒在地。“去你的老婆子,一點用都沒有,什麼事情都辦不成!趕緊的給本國公滾出去!”
老嫗從地上爬起來,趕緊的跑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了花如月與魏良卿兩個人。
花如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直視魏良卿。
嬌滴滴的冷笑道。“哼!魏大人,這麼快就忍不住了,人家還以爲您能夠候上幾天,讓人家想個清楚再說,想不到這才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這您就等不了了,還是不如我家王爺有耐心。”
要是說花如月不害怕魏良卿這是扯淡!花如月怕的是就魏良卿獸性大發,一下子將自己給撲倒在這裡,連給朱由檢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如此的諷刺魏良卿,這純是沒話找話來聊,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夠給朱由檢多拖一段時間。魏良卿被花如月的話給刺激的是火冒三丈!
猛的上前一大步,一把攥住了花如月嬌小纖細的手腕,惡狠狠的道。“你個婊子,不要以爲傍上了信王這棵大樹,本國公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實話告訴你吧,本國公倘若是真的想要弄死朱由檢,這就是喘口氣的功夫,若不是因爲有崔呈秀這廝的阻攔,若不是有九千歲的命令,小小的信王早就死在了我的手裡了!哪裡還有這麼麻煩的事情!”
花如月的手腕只覺得被魏良卿握的生疼,但是她並沒有叫喊出來,而是毫不畏懼的看着咫尺之間的魏良卿。
“呵呵,這簡直就是千古笑話,堂堂的信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明朝皇帝的唯一兄弟,享受着世間無比的榮耀,居然還要受你這麼一個掉在人堆裡就找不見的國公的威脅,這傳出去的話,誰會相信呢?你信嗎!”
聽到這裡,魏良卿是哈哈的大笑。
“哈哈哈!花姑娘,我看你是跟着朱由檢這小子的時間太長了,就是你自己的判斷也受到了影響!”
這時候,魏良卿鬆開了花如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哼!這裡也沒有外人就是讓你知道了也無妨,這大明朝的皇帝是朱家的不錯,可是這究竟掌權的是誰,這個你我的心裡,還有天下人的心裡都清楚,是我義父,也是你們口中的九千歲,皇帝的作用只不過就是做做木匠活而已。這朝廷上除了那幾個不怎麼合作的啞巴以外,那個不是效忠我義父九千歲的,只要我義父願意,這個朱家的天下隨時都能夠改姓魏!”
“哼!哪又怎樣!魏忠賢不過是一個被閹了的太監而已,這皇位被他給篡了去,這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雖然口頭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花如月的心裡也被深深的震驚到了,想不到自己居然從魏良卿的口裡套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這閹黨的權勢果然是非同一般!
雖然實際的情況與魏良卿的話差距很大,但是如果再沒有人出來阻止閹黨的話,那麼也距離魏良卿說的也已經差不多了,現在花如月已經開始懷疑,這朱由檢究竟有沒有本事將自己從魏良卿的手裡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