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姑娘氣得用小手指着老田,怒道:“你你無恥!”
恩,老田這次難得地有了點良心發現,現在畢竟不是前世,姑娘家的貞潔是看得很重的,自己開這種玩笑,似乎、貌似、也許、可能真的太過分了。
你問老田那句話萬一不全是開玩笑的呢?
拜託,這是個小姑娘好不好?十六七歲的年紀,在老田的眼裡還是個天真無邪的未成年兒童呢!雖然老田自問很自私,很無恥,但是殘害未成年兒童是要遭天譴的!再說老田也不好這一口,自然對她是沒有一丁點想法的。
因此老田這次也就沒有再氣她,難得正經道:“朕,真是我的口無遮攔,我胡說八道,惹惱了小姐,晚生這就給小姐賠禮道歉了!”老田賠禮道歉地非常正式,說着還抱拳行了一禮。只不過他身上本來就沒啥書生氣質,這樣搔首弄姿的,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張焉倒是一奇,皇上竟然知錯馬上就改,還賠禮道歉的?不過心裡倒是暗暗地鬆了口氣,看來皇上對這小姑娘沒什麼邪惡念頭。
恩,老田的又一個優點出現,那就是將心比心,知錯立馬就改。
不過老田這一道歉賠禮的,倒是間接承認了剛在是在對自己胡說八道的調侃。小姑娘心中更是生氣,這次沒有再與這討厭的傢伙再拌嘴的興致了,抓起竹蒿劃了小舟便走。但也不能丟了面子,勉強一笑:“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後切莫對本小姐如此放肆了,不然本小姐饒不了你!”只是走的有些慌忙,竹蒿直接拿反了,小的一頭朝上了;劃地太急,幾次人都險些給掉湖裡去。
張焉看着小姑娘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幽幽道:“皇上,您真厲害,人家小姑娘對您動春心了!”
老田啼笑皆非,這算是寶珠在吃醋?哇呀呀,那是個未成年少女呀!伸了手想去捏捏張焉可愛的小鼻子,張焉把頭扭了過去,老田沒捏上。
“你這是吃醋了?”老田大笑道:“不是吧?這種飛醋你也吃?人可是一未成年兒童,朕不好那一口!”見張焉吃醋,老田心裡很是邪惡地有一種成就感。唔,這個是男人都可以理解這種成就感張焉回過頭來輕推了老田一把,嬌嗔道:“去你的,人家哪裡吃醋了?再說您貴爲皇上,三宮六院、嬪妃無數那是理所當然的。”張焉確實是一個不懂就問的好學生:“不過皇上,什麼是未成年兒童呀?”
“額,這個,這個未成年兒童呀,就是朕給這沒有年滿十八歲的孩子的總稱。在朕眼裡,這些未成年兒童都是小孩子,只有年滿了十八歲,纔算是大人。”老田解釋起來很是費勁。
張焉恍然大悟,歪着小腦袋看着老田笑道:“那臣妾進宮那年是十六歲,也算是未成年兒童了,皇上怎麼解釋?”
老田一把把她攬了過來,邪手指破腋窩:“好哇,敢取消朕,朕不會放過你!”
張焉嘻嘻笑着,連忙求饒依偎在老田懷裡,張焉輕輕道:“皇上,其實十六歲就可以成婚了的。”
“哎呀,你沒有沒腦說這些幹嘛?”老田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張焉爲什麼說這些。
“”
時已漸晚,已經微微有了些涼意。
張焉溫柔道:“皇上,晚了,咱們回了罷?”
老田點了點頭道:“好,回了。”張焉這一說,肚子倒還真餓了。
自從出了小李子的刺殺事件之後,老田外出時候,身邊總是少不了少則十來個,多則36個隱藏着的大內高手。這些高手是掛名在乾清門下,但又不屬於乾清門侍衛領班吳仁勇的統轄範圍。只是直接聽命於皇帝一個人的獨立於編制外的特殊存在,其**計侍衛36人,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領一等侍衛銜,當然,他們的一等侍衛是隻有名額,但不記載在明朝官吏典籍裡面的。
可以說,這些侍衛纔是最無私的,因爲他們只從內務府領俸祿,但是隻要一出皇宮,他們就什麼也不是,更別說什麼光宗耀祖、耀武揚威了,特別是如有因保護皇帝而殉職的,最多也是皇上給其家人一個口頭勉勵而已。但是他們的忠心卻是不容置疑的,因爲這36個侍衛名額,全都是世襲的,如父親或哥哥老了或殉職了就兒子或弟弟接上。傳到老田這裡,已經是十幾代皇朝了。
這個要說又得說遠了。明朝第三代皇帝朱棣,繼位之初殺人如麻,秉承着其父親朱元璋的“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狗熊兒混蛋”的極端理論,殺人從來不是一個個地殺,要殺動則九族一起。因此他也怕人暗殺他啊,所以就選了當時的忠誠而武功又一流的侍衛,建了這麼一個獨特侍衛羣。
你問那那次爲什麼小李子就差點把老田給擺平了?這裡再解釋下,是因爲老田很不習慣被人環伺的感覺,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心裡卻是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的。但自從小李子事件發生後,那些好不容易被老田忽悠加擡出自己皇帝身份給“回家度假”的侍衛們說什麼也不幹,無論如何,就是要保護皇上了!老田也不好怎麼着,畢竟人家都是一些忠誠的模範侍衛,總不可能把他們殺了吧?
當然,這些是絕對的機密,除了小五子,就連張焉與吳仁勇也是不知道的。只要老田一出乾清宮,這些侍衛鐵定就會在暗中秘密保護。當然,與老田各退一步,如果是在皇宮裡,這些人就要離老田儘量遠地保護,至少能夠聽不見老田以平常口氣地說話,而且一次只能有不超過12名侍衛跟隨;如果是在宮外,那就他們覺得怎麼安全就怎麼來好了。這點老田也明白,雖然被衆人細心保護,說出去很丟分,但是各人小命各人心疼不是?
明地裡,沒有任何隨從,主要是小五子與吳仁勇都出宮了,帶其他人太不方便。
老田與張焉攜手而行,有說有笑地。老田習慣性地向左右看了看,心道:兄弟們,你們最好離俺老田遠點,要是被朕發現你們能夠偷聽到老子與張焉說的話,老子肯定打你們的**!
經過上次小李子刺殺自己的假山。話說這皇宮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從西宛起身可以說是傍晚,現在走到這裡,天卻已經黑了下來,可以算是晚上了。
張焉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因爲她看到了一個人。
是那小姑娘!她正站在假山旁像是再等什麼人。看見老田之後,先是臉上一喜,終於給等到了!不過發現老田是與張焉有說有笑地相攜而行,生氣地哼了一聲,把頭別了過去。
“大哥,咱們上嗎?這事兒有點棘手啊!”蒙面甲小聲道。這人明顯很是緊張,手在發抖。
“沒辦法,九千歲是讓咱們今天完成任務!”“大哥”tian了tian嘴脣,不忘吩咐身旁的幾個兄弟道:“記住崔大人的吩咐,把活幹漂亮點!咱們的家人能不能平安,咱們的子孫能不能有出息,就在此一舉了!”
“大哥,可是魏小姐也在!她是九千歲最疼愛的侄孫女,萬一”蒙面乙道。
“咱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這事成了,九千歲就會給咱們記上大功一件,其他的都好說!”
“大哥,你怕嗎?”蒙面丙問道。
這小兄弟害怕了,這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啊!“大哥”心中一嘆,伸出右手摸了摸蒙面乙的腦袋:“大哥也怕死,但誰讓咱攤上了這些呢?也許這就是命!”“大哥”環視左右,低喝道:“兄弟們,死有什麼?誰都會死,眼睛一閉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衆蒙面人一同點了點頭老田也看到了小姑娘,笑道:“姑娘怎麼不會去歇息,在”
異變忽起,假山兩頭忽然跳出七八個蒙面人,手中清一色明晃晃的長刀。只聽爲首一人小聲道:“太康伯大人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兄弟們,這狗皇帝留不得了!咱們受了太康伯十數年的恩情,現在是時候回報了!”
只是這頭領貌似太過緊張還是怎的,刺客嘛,上來不動手,還先給自己的兄弟打打士氣,不知道時間寶貴麼?另外這頭領也太遜色了,看似小聲說話,其實老田與張焉剛好聽到。
老田轉頭愕然地看一眼張焉,心中波瀾起伏,這張焉的父親自己的岳丈大人未免太沖動了吧,雖然顧秉謙那天參了他一本,但不是給自己壓下來了麼?老子不去動你,你倒反而派刺客來刺殺你的女婿,真他媽的!
小姑娘現在才反應過來,合着這討厭的傢伙就是皇上啊。不過她心裡一點也沒有害怕自己以前的放肆,在她的理念裡,除了疼愛自己的叔公九千歲,她誰也不怕!反而心中還有些竊喜,這討厭的傢伙不是太監了!也不知道她竊喜什麼。
張焉看老田轉頭看自己,眼中明顯有一層懷裡的意思。又氣又急,氣的是父親不問青紅皁白就派刺客來刺殺皇上,太過分了;急的是皇上懷疑自己了,張焉心中好生委屈!
老田眼珠轉了又轉,這幾個刺客明顯是業餘選手,現在還不動手!
老田哈哈大笑道:“岳父大人爲什麼要刺殺朕?朕心中不明白!”經過幾個月的錘鍊,老田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也不懂得雛兒了,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又沒有武功,還是先拖延拖延時間的好。再拖片刻工夫,哼,等暗中保護老子的侍衛潛過來了,老子要你們死得很難看!老田在心中暗暗發着狠。
刺客們相視一眼,默契得點了點頭,齊齊揮刀直上。
老田暗道一聲:他奶奶的!這刺客居然還變聰明瞭!
業餘選手就是業餘選手,幾個回合,身無雞之力的老田猛地把張焉向身後一推。在刀光中胡亂躲閃居然堪勘躲了過去,沒受一點外傷。
高手就是高手,幾個回合也就片刻工夫,暗中保護老田的高手們就奔了攏來。侍衛頭領大喝道:“勿傷吾皇,鼠輩接招!”這聲大喝中氣十足,明顯是武功精湛的高手!
終於拖到了救兵了,老田緊張的神經猛然放鬆下來。這也是沒有經驗的傢伙,自己還身處刀網中呢!
果然,一柄長刀斜揮着自左至右划過來,本來老田小心謹慎一些,是能很輕鬆就躲過去的,因爲速度根本就不快。這下慘了,老田心中還在傻樂呢,俺老田臨危不亂,勇鬥刺客七八名,毫髮無損殊不知危險就在眼前,張焉尖叫道:“皇上小心!”其他侍衛也驚呼道:“皇上注意長刀!”
老田這才發現長刀離自己已經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覺到刀尖的點點寒氣!老田暗道一聲:乖乖不得了,我命休矣!心中還有兩個念頭:該死的司徒老頭,你不是說俺不會早死的嗎?另外一個:如果上天再給朕一次機會,俺老田絕不再好大喜功了!
老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帶上他的後悔不甘,去坦然迎接這躲不過去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