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元旦快樂!新年生活更好!
乾燥的烈風在死命的颳着,捲起了陣陣的沙塵。
而荒地中卻是顯得十分的安靜,安靜的可怕,一衆修士都瞠目結舌的望着癱倒在血泊之中的禿頭修士,辛明鏡是如此,那青衫中年文士和白衣年輕修士也是如此,甚至連那白髯道人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過了好半晌才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嘶吼聲,那禿頭修士看着自己的那依舊不斷消失的身體在拼命的大喊着,惶恐之中竟是忘了治療。
“師叔,快截斷手臂!”青雲門的丁雷在恍惚過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衝着禿頭修士大喊道。
只是禿頭修士乎陷入了瘋癲的狀態中,哪裡還聽得進去別人的話。
丁雷哪裡還管的了許多,面色突地一發狠,迅速的走到了禿頭修士的身旁,隨後金光聚集在右手之上,形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刀刃,向着禿頭修士的手臂切了下去。
“啊,我的手臂,的手臂。”禿頭修士這才反應了過來,大喊了起來。那聲音之中包含着痛徹入骨之色,而且在其中還夾雜着憤怒。
直到此時,那圍觀的修士才清醒來,而距離最近,瞭解這一切發生過程的那些修士心中翻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竟將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折磨成這樣,這怎麼可能?那些修士心中儘管不願意相信,但是現在事實卻擺在他們的面前讓他們不得不信。
隨後人卻是望向了那戴着銀色面罩地修士。
只見那戴着銀色面罩修士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一舉一動之中皆流露出一股輕鬆之色。似乎根本未曾戰鬥過一樣。
看到此。衆修士地心中卻是感到越來越震撼對那戴着銀色面罩地修士心中也漸漸地產生了一絲敬畏之意。金丹初期打敗金丹後期。而且是如此地迅速。那修士莫不是元嬰期地修士?
衆修士心中暗自猜測道。
“師叔。那年輕修士真地是金丹初期嗎?能夠在如此短地時間內擊敗一個金丹末期地修士。怕是隻有元嬰期才能夠做到吧。”身着白衣地年輕修士輕聲向着身邊地中年文士問道。
“是地。我已經用靈識查探過他了。他絕對不是元嬰期地修士。你看他雖然看似無事。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卻很虛弱地靈力已經耗空了。……只是爲什麼他能夠打敗那禿頭修士?”中年文士一邊向着身邊地年輕修士解釋道。一邊喃喃自語。
“靈力耗空?”年輕修士仔細的望向了陸羽,這一仔細觀望,他才發現了些端倪,那個戴着銀色面罩的修士雖然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輕鬆,但是那手指卻在微微的顫動着乎已經一點的力氣也沒有了。
但是這樣一來反而讓年輕修士更加的吃驚了,他終於確認剛纔所看見的的確是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打敗了一個金丹末期的修士。
中年文士說的沒錯,而年輕修士看的也沒有錯。陸羽現在確實已經到了靈力枯竭水盡的地步了,儘管在撥動琴絃之前,他曾經偷偷的服下三滴玉液,但是在撥動琴絃之後依舊耗空了所有的靈力。
此時的陸羽比任何時候都虛弱,除了站着的力氣,他什麼力量也沒有了。此時哪怕是一個納氣初期的修士都可以幹掉他。
“以後絕對不可以輕易的動用那古琴了!”陸羽掃了一眼衆修士,心中慶幸地說道。幸好他戴着面罩,如果沒有戴面罩,怕是那衆修士早已經從他那蒼白的臉上發現他虛弱無比來幹掉他了。
陸羽打敗了禿頭老者無疑中震懾了所有的修士,此時再也沒有一個修士敢於虎視眈眈的看着陸羽於覬覦陸羽身上的雙頭蛟的巨魄。他們望向陸羽的眼神中只有敬畏。
“混蛋,你竟然下這麼狠的手!”丁雷在勉強勸下已經瘋狂的師叔之後目猩紅的向着陸羽說道。
聽着丁雷的話,陸羽卻是笑了。如果不是他擁有那古琴是現在倒在地下的就是他了。而那丁雷卻還說得振振有詞。
而一衆修士看向丁雷的目光中卻也微微的帶有着一絲鄙視之意,修真界之中,本就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哪裡還有仁慈可講。那丁雷怕是氣糊塗了吧。
“青雲門必殺你!”看着陸羽沉默不語,丁雷狠狠的說道,那聲音帶着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意。
“哈哈!
操着那沙啞的聲音大笑了起來,隨後在笑罷之後,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掉你所有的青雲門人。”
陸羽的聲色雖淡,但是在那一瞬間,一衆修士卻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們好像感覺到,那戴着銀色面罩的修士說得出,那麼便能夠做得到。
這一次輪到丁雷沉默了,丁雷的臉色變得通紅無比,瞳孔之中滿是滔天的怒火。但是他終究忍住了。他心裡很清楚,那個能夠打敗禿頭老者的修士絕對有着這樣的能力。所以他現在只能忍。
“走吧!”站在陸羽身後的白髯道人突地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陸羽的肩膀。
陸羽扭頭望了一眼白髯道人,眸子之中流露出一股暖意。就在剛纔白髯道人輕拍他的那一刻,一股磅礴的靈力已經傳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讓他那虛弱不堪的身體恢復了不少。
隨後陸羽便與髯道人一道向前走去。
而這時卻是無人敢攔,只那身如鐵塔似的金憨默默的跟在兩人之後。
“這該如何是?”望着陸羽和白髯道人漸漸消失的背影,辛明鏡跺了跺腳,蹙着秀眉說道。她明白她現在根本無法拿回那巨魄。
隨後在沉思了一下,辛明鏡便急匆的離開了,她決定要儘快的將這件事情回報宗內。
當陸羽走後,荒原之上又然響起了那喊打喊殺之聲。一衆修士又開始了爭奪。爲了利,爲了能夠在逆天的途中少走幾步。
就在修士爭奪之時,一道白芒自這個戰場中升騰而起,向着遠處急撤而去。
仔細望去,那長虹之中是一柄碩大無比的白劍,那劍似玉非玉,在劍的表面撰寫着幾個大大的古體字。而在劍上則站着兩人,正是那中年文士和那白衣年輕修士。
“師叔,爲什麼不等看完了榜閣和赤潮在走?”年輕修士向着中年文士問道。
而中年文士卻是蹙了蹙眉頭,看着手中的一塊正忽明忽暗不斷閃爍的玉符道:“你以爲師叔願意走嗎?師門傳訊,讓我們儘快回去。”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衣年輕修士臉上露出一副詫異之色。
“落羽,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我們出來數十天了,那羣老傢伙肯定着急了。”
“可惜好不容易纔偷偷的出來玩一次,但是現在卻要回去了!”白衣年輕修士撅着嘴巴說道。而就在其後,白衣年輕修士卻是將頭上的髮髻給放了下來,只見一頭烏黑如同瀑布似的長髮披肩而下。
隨後白衣年輕修士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竹着浩然二字的粉紅色儲物袋,從中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東西向着臉上抹了過去。當年輕修士那雙白晢的手放下之時,卻不僅讓人瞠目結舌。再也沒有了書卷氣,再也沒有了先前那頗爲俊秀的臉龐,有的竟然是一個輕塵脫俗,面如霞光,眉似彎月的美女。
荒漠之上,一行人緩緩的行走着。正是陸羽,白髯道人還有那默默跟在其後的金憨。
當漸漸的走出觀海閣目所能及的視線時,在一黑色的巨石旁,陸羽在用靈識查了一下四周後,停了下來。
而白髯道人和金憨也停了下來。
“請把巨魄借我一用,只是三天,不,哪怕是一天也好,我願意把所有的靈石拿出來!”金憨直接向着陸羽說道,那目光滿是期盼之色。
陸羽轉頭望向了白髯道人。
但是還沒等白髯道人說話,便聽見“噗通”一聲,那鐵塔似的金憨竟然向着陸羽跪了下去:“請你將巨魄借我用一天,哪怕你讓我當牛當馬我也願意。”
金憨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堅定之色,任誰也不會懷這壯漢所說的會是假的。
“傻小子,還不快點起來?”白髯道人向着金憨說道。
而金憨卻是微微的一愣,因爲這個聲音他十分的熟識,尤其是那傻小子三個字。他只記得有一人當初這樣叫過他。
“是老師?”金憨楞了好半天才說道。
白髯道人緩緩的揭下了面罩,疾走幾步走到了金憨的面前,扶住了金憨的手臂說道:“傻小子,快點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只有天地可以跪,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老師。“看着白髯道人,金憨的聲音卻是變得哽咽了起來,那雙目也微有些通紅。